文/ 滑稽的菠萝
01
张凡每天仍然和单叶希每天聊着天,可他们都默契地没有再提照片的事情,或许他们都想象着对方收到信件时的惊喜模样,而不是一切都在安排之中。
等待是煎熬的,但是期待却是甜蜜的。
张凡想象着他的小单儿究竟是什么样子的女孩。上课的时候,他会趴在桌子上,看着班上的几个漂亮女同学,在心中幻想着,或许小单儿长着一双桃花儿眼,像班花李雪一样;她的鼻子小而精致,就像学习委员张聪聪;她的嘴唇不薄不厚,长得和文艺委员田芳一样。
班上几张漂亮的脸,在空中不断地盘旋徘徊,最后组合在了一处,变成了一张漫画般的女孩脸,长相绝美,气质温婉。
“张凡!”张凡的美梦被一个刺耳的声音打破,他的心中是有些恼怒的,但他没有勇气去对抗这个声音的主人——班主任林老师。
“你最近的成绩下滑得很厉害,现在上课还睡觉?你不想中考了吗?”林老师丝毫不理会四周同学的注视,带着一众目光走到张凡的身边。
张凡刚才睡着了,嘴边还有口水的印记,他用手擦了擦嘴角,抬起头,眼中茫然的神色无法掩饰。
他茫然,不是因为他不知道老师在讲什么,他当然知道身边所有的大人们都在要他好好学习,将来能够找到一份好的工作,可是学习很苦,真的很苦,他情愿把所有的时间都花在单叶希的温柔乡里,而不是去想那太过遥远的未来。
一个是虚无缥缈,一个是触手能及,怎么选呢?
02
下午的时候,张凡的父亲来到了学校,走进了林老师的办公室里。
张凡透过教室的玻璃窗,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穿过学校走廊,心中产生了一种违和的感觉,似乎学校里不应该出现那个身影,他从小就没有被老师请过家长,这是第一次吧。
一整节课,张凡紧紧地握着笔,在草稿纸上画着不知所谓的画,杂乱无序,没有丝毫章法,他的眼睛时不时看向林老师办公室的方向,心里有些七上八下的。他猜不到林老师究竟会和父亲说些什么,而父亲又将以什么样的情绪和态度来对付他。
下课铃声起,张凡终于看见了自己的父亲从林老师办公室走出来,点头哈腰着倒退出门,转而他的父亲再次穿过学校的走廊,从旋转阶梯径直走了下去,因为距离有些远,张凡也看不清楚自己的父亲究竟是什么样的表情,只知道他的脚步很快,比来时快了许多。
03
张凡背着书包走在回家的路上,一脚踢走地上的石子,扬起一阵烟尘来。
信应该快到了吧,张凡这样想着,似乎只有想到与单叶希相关的事情,才让他的心情能够好上一些。
不知不觉,走到了自家楼下,张凡抬起头,看着那栋自己再熟悉不过的建筑,他停下了脚步。
此时已然入秋,路边梧桐树叶由绿转黄,纷纷落下,给路面染上了一层斑驳。
再走一圈吧,也许走完一圈回家,父亲便没有功夫搭理自己了吧。张凡这样想着。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