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窗外的鸟叫声,衔来了春的律动。抬头,正好的蓝天,轻盈的是云朵,游走的是云朵,莫测的也是云朵,而无论云朵如何变幻,天空只顾淡然,平静。因为天空浩大无边。若有苍穹般的浩瀚胸怀,春来秋去,云卷云舒就只能是自然。
秋天袭来的那一场苍凉,带走了红的花,绿的叶,时光放佛在某个佛晓沾满了锈迹,从此,灰蒙了天空,褪尽了红绿,疏离了微笑,留下的是夜里盛开的忧伤。
残忍的是,歌声还在唱着,日子还在流转。
冬至不冷,街头的女子,还是衣袂飘飘。谁家屋檐累积的水珠,清晨起来,依然温温的流淌。冬至不冷,可是在无人知觉的夜里,她依然带走最后一片树叶,大地沉寂、苍凉。放学的孩子,被冻红的十指,深夜十一点的小区里,横躺着一只酣睡的狗……
荒芜的是,歌声谁又唱响,日子自顾自的走着。
而我明白,伴随着这清晨的鸟叫,春来了!
秋天斑驳了的大地,冬天离开的叶子,春天自然会弥补。是的,秋天夺去的,冬天带走的,春会还给我们。
你看,枝头的新绿,带着昨夜的露珠,挂在枝头,鲜妍懵懂,四月的和风一吹响,她们就该长出圆的,扁的,尖的形状来,她们用倔强的轮回来诠释秋的苍凉,冬的冷寂都无法抹杀的新生。
我知道,走到4月,一切就都该有春的模样,红的桃花,绿的芭蕉,暖开的池水,大片大片的绿野;我知道,熬过这结冰的日子,一切就会有春的模样,溪水开始流动,风筝在笑脸上空飞翔,篱笆外的蔷薇花一朵朵在风中闪烁;我知道,走过斑驳小道,走过人来人往,终有一人,万水千山,走来。我知道,你会来,所以,我等。
那时,姹紫嫣红的是谁的故事,横平竖直的又是谁的人生?
而又是谁,伸出微温的十指,捧着春的笑靥,淡然的看秋的孤傲冬的冰凉。过往的伤,再淋漓也不过是过往。
然后。
在春天,去唱一首歌。旋律单纯,歌词简单,声音明亮。让那起承转合飞过山野,飞过路人,飞到碧海蓝天;
在春天,去见一个人。三杯两盏淡酒,赤橙红绿的故事,在玻璃窗前打转,溅起飞花,心于是跟着明亮起来;
在春天,去跳一支舞。任白色的裙袂在4月的午后盛开,俯首,满地落英,勾勒的绝不是凄美,抬头,谁家的新燕,衔来早春的泥土,自顾自的芬芳。
在春天,去看一本书。一页,写满岁月流淌的悲欢,一页,描绘山河岁月的无奈,一页,盛开着令人想往的未来。
在春天,去爱一个人。以心相对,对酒当歌。一起坐看闲云淡水,说儿时的秋天,唱童年的牧歌;一起直面日子的苦辣酸甜,两个人的寒冷,靠在一起就是微温。那时,你有刚好的成熟果敢,而我,有刚好的温柔慈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