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等星星的玉米
今天去参加巧克力小姐和眼镜先生的订婚宴。
七八辆车五十里路颠簸开到眼镜先生的家。亲戚朋友都来了,满面笑容地坐在一起吃酒席,鞭炮声哄哄响得喜庆,巧克力小姐和眼镜先生挂着笑挨桌给长辈敬酒,说着发财的巧话,那些老一辈的人们咧着嘴乐滋滋的,仿佛脸上的横沟也泛着红光。
在我们这地方,订婚差不多等同于正式婚礼,形式和场面相差无几,如果非要在意义上说个不同,订婚是“我们在一起”,结婚是“我们要合法过日子”。
宴席的所有环节都进行的顺利,但听说巧克力小姐的母亲哭了,又听说老人家也哭了。
巧克力小姐站在人们之间,搓着手指,抿着笑,不知道喝了几杯敬酒,她满脸通红,像个不知事的孩子。
后来我在人们眼中都看到一丝泪光,那泪光大多来自妇人被牵动的情绪。
女人的眼泪,总是很容易来的。她们想着将来自己嫁女儿也要这般又或忆起当年自己出嫁母亲也曾挽着她,难分难舍。
巧克力小姐站在我身边,落着泪花,我埋着头觉得很无措很忧伤,我的母亲和二嫂上前安抚她,“离家并不远,一小时车就到,随时可回家来。”巧克力小姐频频点头,手指抹着泪水。我看见自己的母亲也红起眼睛,她拉着我赶紧摆脱那哀伤的氛围。
是否巧克力小姐也很无措,突然离开家的归属感,突然发现自己就要开始全新的未知生活。
最后巧克力小姐还是埋在母亲的肩头嚎声哭花了她的新娘妆。
小新娘你别哭,今天很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