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奇数而非偶数存在,人皆可自知,虽然可能只是一定程度上的自知,但这一点自知也是很有必要的,跟随自己相对公正自知的引领,而非他人片面的评价,如此才能在沙漠中存活得更久,这恰是真正的英雄主义。
成年世界里的棱角和少年心性,都是珍贵的,而厚黑学当道的今日,人性的光辉和普遍的冷漠,都化为了正常的存在,但人心中的光,是关不住的。
相比起寻找光,成为自己的光是更为紧要的事,和平的现实下暗流涌动,刺鼻的火药味就成为了儿童的教材,虽然在沙漠里光已经够多了,也曾陪伴这儿童的成为,但只要不失去心中的光,一定会撑到下一个黎明。而你若是问我如此有何意义?
关乎生活这件事,若是套用无赖的法则,即是被生下来,然后活下去。有始有终是一种幸运,但简单的生同样是一种伟大,因为简单的生需要莫大的勇气。若有太多让自己无法自如呼吸的捆绑选择,那化繁为简也许能看到新的人生,之后你会对这片沙漠有新的认识。而无论灼热的现实会不会成为过去式,也请成为光,不要在乎有没有光,你是光,这就足够了。
走在追寻灵魂完整性的道路,那么你将永远不会孤单,你的灵魂永远高于你,它始终等待着你的回靠。
习惯冷漠应对他人者,必然曾受过所谓灼热现实的洗礼,而这沙漠中的盲流,自然不会成为其中的一份子,盲流之所以存在,皆因其不得不存在,直到后来,他的存在成为了普遍的潮流。
或独行,或坚守自己的高贵,沙漠的残酷,也必然让存在其中的人有所领悟,只要活着,就不在乎何种存在方式,若存在注定是一场战斗,也该找到适合这沙漠的节奏,这是你存在的根本。
勇敢是人类世界的通行证,无愧于心是每个人的王道。正如喜欢孤独的人独自生存,这并不可耻。心外无物,亦等于他人口中的一切评价,看向内心最高的地方,是无心中的有心,更是存在的本真,于万物之归处合为一体,不分彼此,却也是绝对的自我。
不到生命的终点,任何人都不知道这一生是如何,哪怕是处于沙漠中,也可选择属于自己的人生,最美的理想,是如追寻一人的脚步,得知她的存在,赶向她的住所。鄙俗厌弃高贵,而这高贵存在本身,只会将高贵如本质的存在奉为信条。
最平凡的高贵,是坚守平凡人本该有的权利。乱入闯进了沙漠,更应该奔向那不知在何处的绿洲,虽然深入沙漠有渴死的风险,但就算撒尿在衣服上当围巾顶上,也会有被风吹干的那一刻,活在沙漠中,只要活着即是一场战斗。间歇性的思考人生,或频繁变换方向是平常的事,毕竟谁也不知道何时能看到绿洲。
盲流漂泊无定并非自命不凡,更谈不上狂妄自大。暂且不谈幸运或悲情,因为作为变数存在的人,无论怎样存在,自由或是受到束缚,孤单还是簇拥甚众,必然有不合时宜之感。
不跟随潮流,也不妄图引导世人前行,个人的坚实存在,即是一种最理想状态,也是一种对世人的警醒,个人的存在等于世人的状态,肉身鲜有机会如灵魂一般跳脱而出,在梦境神游。
时代、理念以及一切世间之物,皆如同只有形在,无论怎样前行,大众若无法获得人性的觉知,那么我们的历史只有那几个人,我们也只是处于其中的一人,存在于热闹的日常是偶然,保留喜欢沉静的生活是必然。
千人千面?保守的沙漠从不存在如此的需求,程序化的操作,从不知道在何处的绿洲,运来水和事物,但这同时也需要一个萝卜一个坑,困住是常态,盲流是偶然。
放不进去的萝卜无关痛痒,它们好像只有在被鄙夷嫌弃下,等待干死的命运,有几个萝卜,能在一开始选择不成为萝卜呢?
更多萝卜会主动削足适履,等待备用,那些不准备进坑的萝卜,它们的选择很单一,除非不成为萝卜,但是,那不得不跟随命运齿轮转动的萝卜,它们的命运就会安稳了么?其中的幸运者会丢下身上的重担,而悲不自知者,则会寻找那最后一根稻草,它把这称为生命的圆满。
存在于任何地方皆不属于那里,也就本无任何想存在的地方,年幼时憧憬贵族式的道德,似大英帝国航海时代之流落者,仍不缺高洁崇高之风,流亡别无选择,品行重如泰山。就算沦落他乡,亦不失品格与操守。
认识的人越多,就越是懂得沉默的力量。沉默里能得出世间一切的真理,有德之人不以言论人,而以行甄检,沉默是世间最大的善良,也能品味出无尽的冷漠,区别在于使用它的人暴跳如雷还是平静如水。
何时人人皆能活在绿洲中,谁知道呢?但依旧有人看向绿洲,就有到达绿洲的希望。而追寻灵魂和理想之人,不会被任何事物困住,达到理想是必然,就算终生未曾看到绿洲,也无怨无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