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回 南北奔波·兄弟姊妹散四方

        列位看官,上回书说到沙未宥临产前梦见双蟒缠绕,果然诞下双生子君裆、君退。此时缪家已有六子女,大瞌依照胡汉习俗,为每个孩子取了双名:君掰又名"胡儿",君倒又名"汉女",寓意胡汉一体。

        延光三年,沙未宥因连日操劳,竟一病不起。临终前,她拉着大瞌的手:"我氐族有'灵魂归山'之说,死后将我葬在爱州的氐人神山吧。"又对子女们说:"你们身上流着胡汉之血,要像神山的巨树,根扎胡土,枝向汉天。"言罢,溘然长逝,年仅三十六岁。

       沙未宥的葬礼空前盛大,氐族巫师念诵《归山经》,汉族儒生唱诵《蓼莪》,胡汉百姓捧着松枝和艾草,送她最后一程。大瞌遵照遗愿,在神山上立了两块墓碑,一块刻汉文,一块刻氐文,碑前种满氐族的神树和汉族的松树。

       此后,缪家子女逐渐成年,因胡汉联姻的约定,纷纷迁往各地:三弟大鼷娶了骆越酋长之女,迁居果州,在嘉陵江畔牧养胡马;四妹大阱嫁给氐族土司,定居晋州,在汾水之畔开垦汉田;长女君倒被选为"胡汉和亲使",前往鲜卑王庭;次女君退则与巴氐族的蒲一逯定亲,不日将迁往汉中。

       却说君退出嫁前夜,大瞌将祖传的青铜护心镜送给她:"此镜乃你祖母令狐氏之物,胡汉双纹,可保平安。"君退含泪道:"哥哥放心,女儿定会在巴氐族中传播汉学,也会将五斗米道带回缪家。"

       巴氐族所在的汉中,正是张鲁的地盘。君退嫁去后,果然说服蒲一逯在义舍中增设汉学讲堂,又将沙未宥留下的《氐族巫祭手札》与五斗米道的符箓结合,创出"胡汉共拜"的仪式。张鲁大喜,封蒲一逯为"胡汉祭酒",缪氏的影响力,就此渗入汉中。

       列位看官,缪家子女散居各地,看似分崩离析,实则在胡汉各地埋下融合的种子。却说大瞌的父亲武枭已逾百岁,却仍能开三石弓,他常带着孙辈在双庙前讲述往事:"当年在陇右,你祖父我曾与匈奴单于赛马,他的千里马竟跑不过我骑的汉地杂种马..."

       正说话间,洛阳传来急报:汉安帝驾崩,外戚阎氏专权,竟要废黜太子刘保。大瞌皱眉:"天下又要乱了。"果然,次年便爆发了"京师大疫",紧接着羌族叛乱,陇右再次陷入战火。缪武枭望着北方叹道:"陇右的胡汉百姓,又要遭难了。"

       列位看官,中原板荡,交州却成了世外桃源,缪氏在各地的分支能否相互照应?且说果州传来消息,大鼷的牧马场被羌人烧毁,他竟带着牧人转入蜀地,与当地的賨人合作,开发出茶马古道。这茶马古道又将如何影响缪氏的未来?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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