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决定了？”

“嘿嘿，你们也听到了，我难道还要在这种男人身上继续浪费时间？这次可真得感谢小邻子，要不然我们两个就成别人口中的狗男女了。来小邻子，敬你一杯！”佟邻拿起酒杯跟两人碰了下，眼睛却看着向简。向简皱着眉不知在想什么，李素梅用肘撞撞他，他才叹了口气，说：“我工作没做好啊。”

李素梅差点喷出酒来，她哈哈大笑着说社工不会还有工作任务吧。向简苦笑着说自己负责的事到最后还是离了，总是种失败。李素梅拍拍他的肩膀，说你这种想法是不是太老土了，你可不能受那些大妈的影响啊。我来问你个问题，人这一辈子最重要的是什么？

“保住小命？”

佟邻忍不住笑出声来。

“笨蛋，当然要先保住小命才有发言权，你现在小命还在，你觉得什么东西对你来说最重要？”

向简这次没有犹豫，他深深吸了口气，大声说：“我要赚足够多的钱！”

见他一脸认真的模样，李素梅和佟邻一起大笑起来。佟邻说真没看出来你还是个守财奴啊。向简哼哼着说你们谁觉得钱太多的快送我一点，我好早点退休游山玩水嘛。佟邻就帮他算还有多少年退休，算着算着，向简就绝望地叹起气来。佟邻得意地说自己不想退休，有班上有同事聊天有工资拿，多好的事啊。再说了，退休了你能干啥？天南地北去玩，玩两年也就腻了，你又飞不到火星上去。

李素梅一拍桌子，大声说，你们看，不管是上班、退休，还是游山玩水，人可以有很多选择，但人生最重要的就是幸福感啊。向简和佟邻互视了一眼，两人都觉得李素梅那慷慨演讲的模样特别像某传销组织的风格。两人想笑又不敢笑，甚至连嘴角都不敢扬一下，生怕打击了她的积极性。李素梅大发感慨，说终于想明白了，不管一个人做什么选择，最终目的还是为了让自己能拥有幸福感。离婚也是。

“离婚也是！”她重复了这句话后向两人郑重地点点头，然后用力拍拍自己的脸，说：“天呐，太不可思议了，这两天我感觉自己完全变了，我突然就想通了。向简，这是怎么回事？你有过这种感觉吗？就是浑身上下都……都通气了，李开达和我无关了，不管他做什么事我都不会再生气了，因为他和我无关了，无关了，你知道吗？以前想不通的地方，放不下的东西，现在都无所谓了。你们说我是不是已经成半仙了？或者先知、圣人、贤者什么的。”她摸了摸被拍麻了的脸颊，抬起头来盯着向简和佟邻看。

“这个……”向简在想世界上的先知和圣人们都有些啥伟大的事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