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2016年的11月3号,我与简书初次见面,打下第一个字。
上个月,因为某些原因,我对着一些人谈起了我人生目前为止最黑暗的,至今仍令我惶恐的一段日子。我以为,时隔一年半,我可以做到云淡风轻。但是,哽咽的声音、酸楚的眼泪,暴露了我内心深处的逃避。
我想,既然仍无法正视,就写下来那些还残存的片断吧。也许,写着写着,就好了,就自我治愈了。
2014年的夏天,是我上大学后的第一个暑假。彼时,还能嗅到大学生活带给我的兴奋,对未来更是憧憬满满,我以为有上万种可能在等着我去展开。返校的火车票都已订好,厌烦了在家里像猪一样的生活,数着日子等待开学。
我好不容易面试上的学生会部长等着我大展拳脚,我还想接待学弟学妹,我的专业课即将开始学习,我交过费的计算机一级开学不久就要考试呢……我还有好多好多事儿要返校去做呢。
可正如那句烂大街的鸡汤句所说,你永远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我它妈的(真的忍不住想爆粗口)人生就硬生生的出现了第一万零一种模样!
母亲长了子宫肌瘤,之前一直是吃药输液,处于观察阶段。爸爸打工回来,要带母亲去县上复查一下,看看瘤子有没有变大,我顺着也就跟去了。下午都快要回来了,我突然右下腹疼,本来说是回家去诊所里拿点药就好,可母亲非逼着我做个B超,随她的意也就去了。我一个人,挂号,排队,无所谓,甚至觉得麻烦。
直到我看着一脸麻木的医生在我肚子上涂抹耦合剂时,我还不知道,潘多拉的盒子即将打开。
然后我就看到医生的嘴巴张张合合:怎么看不到子宫?这儿怎么这么硬?你自己平常感觉不到吗?
一连串的质问让我的脑子死机了,还未反应过了,那张漠然的嘴巴又开始了:可能是囊肿或肿瘤,B超看不清,去做彩超或CT吧。
霎时,我觉得那凉凉的耦合剂不仅冰了我的腹部,全身都冰了。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检查室的,语无伦次的对父亲说了检查结果。父亲看了检查报告许久,然后安慰我。显然,无法置信,却还是抱了不会很严重的希冀,毕竟还不到20岁。
因为母亲准备做手术,切除肌瘤,便打算待母亲在医院安顿好再给我做检查。
回家的路上,我沉默不语,脑子却不停的旋转。百度和仅有的知识让我胡思乱想了很多种可能,比如卵巢囊肿,比如盆腔肿瘤。
我想,最坏就是动手术了吧,女生的特有权利还是可以保留的吧。
然而,命运就是那么无常,我至今也无法理解上天怎么就给我开了这么大的玩笑。
一个想都没有想过的结果,就在前方,虎视眈眈,无比得意的等着,我。
(未完待续)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