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了袋杏儿,叫胭脂杏,半面青绿半面桃红,皮酸,肉还算甜,但比不上老家的所谓水白杏。
而我家只有黄杏树,是一棵超大但不怎么结果的老杏树,果子长好长坏,能收多少,全靠天意,我们也不在乎,那时候,我最喜欢它的原因不过就是它好爬,而且我好像从小就不是个会享受的人,爬上去就只是转一圈,怎么从来没有摘个杏儿的印象呢?
后来它因为碍事被刨了,本来就结果不多,也就没人惋惜它,但是,扎根多年,想刨它也没那么容易,我对当时刨它留下的那个大坑异常印象深刻。
那时候流行找小树苗移栽回家的游戏,我养成了在草地里找小树苗的习惯,自然而然地经常去那个地方看有没有小杏苗钻出来,我也没感觉那是在回忆它。
现在想想,对它的遗憾还是有的,就是,我为何完全没有它初春开满杏花的印象?不知道当初是为何而年年都错过了那个风景。
我肯定吃过它的杏,但我完全不记得是何味道,为什么只留给我一个不稀罕黄杏的潜意识,是它的果子真的太难吃,还是我有一棵不痛不痒的黄杏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