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2019.11.30凌晨
场景一
卧室的灯光被我调得昏黄黑暗。放置在我床旁七彩柜子上的那座小台灯很神奇,它的旋钮往右旋到顶,灯光透亮得满屋金黄;往左旋到底时,整个屋子离黑暗只差那一丝丝光线。
这个旋钮可随心所欲调节灯光的明暗,经常成了小朋友们的睡前实验游戏道具。他们可以旋左旋右、开开关关反复不停歇。我在想,如不被我制止,这么枯燥反复的一个动作他们可以重复多少遍呢?
和往常一样,灯光被我调得让人昏昏欲睡,我边刷着手机边奶睡六月,大拇指反复做着向上滑手机屏幕的动作,更像是催眠指令。十一点左右,我的眼皮越来越重,索性把手机往床尾一丢,一倒头不管不顾的先睡了。
一般情况下,每晚我睡觉之前,我得把熟睡的五斤抱到紧挨着大床尾部的小床上;还得用手指撑开在我腋下衔奶睡着的六月的小嘴,还我自由后再把她移到我旁边的枕头上睡好;我还得给自己满一保温杯水,以防身体被吸空、掏空而口渴……但我知道,此时,我只要做以上任何一个动作,都会让我彻底清醒。
也不知道我做了几个梦,多年来喂夜奶开启了我快速做梦的功能,有时只睡五分钟我也能到梦里一游。再开启的功能,是两小时一醒的生物钟:凌晨一点半,我准时醒来。
我把之前没完成的动作,继续完成。抱了五斤到小床,再整了整六月的被子,然后睡眼朦胧地起身,拿着放在七彩柜子上的红色保温杯,去餐厅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