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凌晨一点,困得神智不清的我坐在司机后方,子夜电台的歌声被挟裹在郊区的凉风中,竟然意外地好听。所有不知名的曲目此刻对我来说都是催眠良方。
可我必须清醒。
我直起身来,看向车窗外。鲜红的有些刺眼的两个大字“急诊”闯入视线。
“这么快就到了啊”,我想。
02
半夜,我正躺在黑夜里玩手机,突然收到她很急的消息,连发两个“睡了吗”,我回以一个问号,却没有了下文。
还是一如既往的莫名其妙啊,C姑娘。她是我的一个朋友,但行事风格与我大不相同,很多时候我也很难理解,不过久了也已习惯。这次不知道又是什么情况,话说一半就跑没影了。
酝酿完毕正准备入睡,C姑娘又一条消息发了过来:我肚子疼,室友不在,你能陪我去下医务室吗?
这,应该没法拒绝吧,我连穿什么都来不及思考,随意抓起一件看起来舒服的裙子,披上一件厚衬衫,就这样以一个全新的“搭配”出了门。
03
“可能要去镇医院做个B超”,医务室包治百病的值班大夫说道。
于是我们就坐上了保安车,转移到镇医院来了。嗯,保安车。
望文生义,就是学校里的保安大叔开的黑车,不过因为届届传承、知根知底,这黑车比出租车还更让人放心些。
有次和同学们一起看苏打绿的演唱会,预料到结束会错过末班地铁,于是早早预约了保安大叔的车。安可总是不嫌多,出来后却已经比预计的时间还要晚了近一个小时。司机师傅委屈地说附近不让停车,已经在这兜了好几个圈了。一车人难以平复激动的心情,吵吵闹闹喧喧闹闹的返程,竟然比预想中要短得多。
04
保安车的罗师傅,吴师傅,李师傅,张师傅们,不知来来往往载过了多少人,也不知听过多少轶闻。学生一届一届的载着,眼看着我也快毕业了。
这不短不长的旅途,或深夜或临晨,有人送行有人接迎,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