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四月
Summer is coming
就这样,我不断更换认识的人,也不断地使自己进入不认识的人们中去,我不悲观,也不乐观。只是每天早上,睁开眼迎接新的一天,一个人努力过下去。
——青山七惠《一个人的好天气》
[001 37路的小插曲]
某日,上班路,公交车上,人群,拥挤
戴着耳机,身居一隅,身体随着公交车和音乐的节奏,以肉眼不可见的幅度摇晃。行至某一站,面前的后门开了,一人下,约莫几秒后,在门即将关闭的时候,从车厢后面挤出一名小学生,“叔叔,等一下”,音色沙哑,司机似乎没听到,门伴随着生锈的金属摩擦声,关上了。下意识地,从喉咙里溢出一声“哎”,想提醒司机,不过心知,这一声的力量,并不足以挤过车上人与人之间狭窄的缝隙,到达司机的耳膜,引起振动。耳朵除了耳机里流淌的音乐电流之外,似乎还有其他乘客提醒司机的声音,听不真切。内心的愧疚,随着公交车的行驶不断滋长,余光不时跑向小学生身上,“肯定要迟到了吧?”
车辆即将到站,瞥到男孩活动手腕关节的动作,车定,门开,男孩跳下车,飞快朝反方向跑去,手臂在身侧大幅度地摇摆着,风灌进衣服,被书包勒住。随着他的下车,刚才内心的不舒服减轻了许多,愧疚感变得不真切了。
恍惚间,车到站了,该下了。
[002“砰”]
曾经看过一档访谈节目,那一期的嘉宾是一个有名气,成熟知性的女明星,不过忘记是谁了,当主持人问及,在这样的年纪、这样的事业成就下,你最想做的事是什么?女明星答,她现在处于外界看来成功的阶段,内心已经归于平静,所以最想被打破三观。
这句话在当时犹如一粒小石子,投在我的心湖里,引起涟漪。受年龄和眼界的限制,妄论内心可以做到毫无波澜,三观处于定性成熟期,但前段时间,被一个叫玛丽娜·阿布拉莫维奇的女的给推翻了一面墙。
她是名行为艺术家,某日在图书馆的杂志上认识到她,初看到她时,脑海里浮现出野兽的形象,并且是狮子那一类的,长久以来,对行为艺术家的好奇和敬畏让我想要对她一探究竟,好奇自不必说,敬畏在于这一群人用挑战自身肉体和精神的极限去探寻人类社会的幽深。
她的《韵律0》将自己的身体完全交于公众,授予观众权力,交给他们从蜂蜜、玫瑰,到刀子、装有子弹的手枪等72件物品,她将自己麻醉起来,任凭观众利用这72件物品对她进行物理性接触,玛丽娜的沉默给这群人的行为添加了兴奋剂,攻击更加放肆和血腥,到最后甚至有人拿起手枪伸进玛丽娜的喉咙,幸而被崩溃的观众制止。此时的玛丽娜已经伤痕累累,她站起来,流下恐惧的泪水,望着观众,无声地控诉着他们。事后,玛丽娜被采访时说到:“当你完全把自己交给大众时,你也离死亡不远了”。
或许是因为极大的震撼,不争气地掉了两滴眼泪,原有的世界观被脆弱地击垮了一角,有机会去打破三观,可没有勇气去接受,到底还是怂了,得具有怎样的勇气才敢去做这样的自残式实验,将自己打破,碾碎,再向世界开炮。
[003 一见到你呀]
一见到你呀,
总忍不住嘴角上扬,
明媚的充实感
——致阿酸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