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陟燚入魔界 妄城起内乱】书•《如有来生》

原来天将陟燚不是你想象的天将,他也有不为人知的故事。妄城那几只也是一样,相互纠葛着,心意却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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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陟燚入魔界

                      妄城起内乱


一、

白意云落在云上三层宇顶。无声按照原来的秘境的方位寻找试探,却发觉无济于事,只好回三层入门处。

从栏栈漏出的光与影,排列,延伸至青灰廊道的尽头。无声缓缓走着,他一缕霞发垂落在右脸如秋涟水漾的眸瞳前,迎着光影,仿佛将人挟入了旧时光。

这一路无声都在想,为何大人一向重诺,从未失信过,而今之状又如此反常?

不经心,他一脚踩空了梯子,回了神,险些就摔了下来!

无声再次爬梯不禁忆起从前。

那是一次又脏又累的活,得去缃临岛崖壁摘石逢中生的清怨角。

“央,修,你们去潭底采两大篓鱼泪。无声擅高,去摘清怨角罢!凌照勤走,便去千里外孟婆神官取一锅泥浑汤来。”

“是!”四人齐齐应道。

无声来到崖壁脚下,用勾索向上攀去。虽说身轻矫健,无奈他竟是个爱净到骨子里的!上好的清怨角多流胶汁且十分粘稠,还伴有些许的恶气。往年都是大人亲自摘此角混以众物度化缃临岛周边的妖邪。只因今番受命斩三头雏犼妖,臂膀受伤,行动有碍,这才命我来取。

那时我因怕蹭脏了新制的衣袍,也是一不小心踩空了,从崖上跌下。

“大人!您的伤!”

玄守在远处望着崖上的清怨角想着度法之事。忽见无声跌落,他撇了茶盏闪身而来,一把将无声接在了怀里!

“无声怎值得大人这般~真是折煞无声了~”他大惊中带着愧涩道。

落地,玄守慢慢将他放下。

无声见大人臂膀的纱带崩开,扯下里衫的白绸帮着他重新缠扎了伤口,架好了手臂。

“无妨~”玄守忽言。

“我等都是一样的。若不是此伤不方便,我自同你一起摘。”

他左手施法,将自己的衣衫取下给无声穿上,又将无声的新袍置在净盘中拂去浊渍。

“嗯,你穿倒成袍了。也好!你这新袍若蹭脏了岂不可惜?”

“再去可要小心!只无须珍重这衣衫,原本就是该换的,脏了亦不可惜!去罢。”


二、

晃然间,无声好像明白了什么。他赶快上梯入了秘境,问。

“收伏锵锵是否为战冰大人之意?”


三、

哐当!宝衡殿大门瞬破。

原本云霞般的绝美丝发已被愤怒点燃,烈火燎燎。

无声怒到失去理智,不顾礼节。通往央房中的走廊回响着无声震慨的皮鞋声!

又是哐当!他推破堂中外门。

修正在央房中照看着,老远就听到无声气急败坏的喘息,修灵机一动,装模作样的拿了本册子一边看一边从央房中走出。

无声完全没看到修从内们出来,径直走向房中要去质问央。修也完全没抬头看路,眼盯着册子。修这大身板像山一样,正好迎面把无声撞了个满怀,两人跌倒在地。

“你干什么!”

“嘿~敢和二哥这么说话!你干什么?”修揉了揉自己的胸口,埋怨道。

“你吃火药了?说话这么呛!要不是你二哥我结实,早被你撞碎了!真是!”

“干什么来?!走这么急!大哥喝了点我的酒睡着了,有什么事先和本哥哥我说说!”

修和无声缓缓从地上起来。无声忽然想道。

“哎呀!若是我问你有没有背弃大人的意思,自己要利用锵锵将他收伏?他要问我怎知这是否是大人的本意?我该如何答?”

“如果不问直接道破他的话,他既不会承认又该问我如何思来,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想来妄之极秘境是大人隐语之处,无意中被我发现了!倘若大哥真有不轨之图,而非私心之举,那秘境更不能让其觉察一二!”

“唔~算了!待我从长计议罢!哼!”

无声一时呆住,直到修喊了三遍才回过神来。

“老三!你这是咋了?去哪逍遥给逍遥傻了?!没事吧!哥哥的古青酒樽的回元好酒给你来点?”修在一旁用大手晃晃无声的小体格。

“啊!哈哈!好啊,二哥!给我来上一壶烈的!和上次一样的烈的!”无声假意笑了笑,敷衍道。说笑着,夺过修手里的樽和葫芦,自己灌了起来。

“咳呀!行了!够了够了!你灌那么满作甚!”修眼看着樽里又一旋要空了,不禁心疼起来。

无声什么都没有说,拿上老二的葫芦就闷闷的回自己房中去了。



四、

“呵!这小兔崽子!真是能耐啊!这回一葫芦你这小兔崽子就能彻底好了!我也真是嘴欠!提酒作什么?喝吧!喝死拉倒!”

修看着无声远走的背影,自己肉疼的念叨着。

“唉~你们一个两个的不省心,最后把所有事都抛给老子!还得老子给你们一个个的擦屁股!呵!真的是!”

修收了酒樽拿起酒爵,大大的下了一口,叹出辣气,又回央房中照看。


五、

央怎么了?自央上回作死似的把九层灵修注进了棋丹,供城尊补食。自己精元耗尽,已于密云池边显露原身。幸好修推策出央可能会做此等傻事,四处寻找,赶到的还算及时,并无人发现。

只是这么一坨巨大盘缠的蟒蛇如何扛进房中?可真是难坏了修啊!

无奈之下,修只好献出了自己的酒樽~

放大!放大!放大!

那么一缸集五岳灵草仙芝妙果华粮,刚刚圆了年分的珍酿,只得给老大泡身子用了!修是哭着把酒樽收进掌中的!

为什么不换一缸?因为其他旋的更贵!只这一缸是修此前费尽心力寻来珍材新制的酒,不想竟就此入了妄城!

更让修崩溃的是!他来到央的房中,把掌中的酒樽置出。只见央因内力虚耗,本能的将修的珍酿吸的一滴不剩!

修哭道:“哥哥!我的亲哥哥哎!你好歹给我剩一瓢啊!”他把手探进去,正要把央弄回床上。

“我~我天!我的哥!你是把我这樽都舔一遍了是吧!连壁都是干的!!”


六、

一日后

央的精元恢复,渐渐在榻上恢复了人身。只是喝老二的酒喝得多了,一时半会的还醒不过来!

五日后

他扶着头缓缓起来,隐约见一星辉长发,俊白清爽的少年,在窗前木案上摆弄着药汤碗盏。

“星色?你是玄镜七灵种之一的星色?”

“正是小侍。”

“哦~你不是被战冰大人藏在冰甲神盾的结界里了吗?”

“我早在伯大人昏睡之前就出了结界,只因城尊早先在斗战前就吩咐小侍,何时去做那件事。而今时日将近,恰又赶上城尊和伯大人都有不适,二大人便早早唤小侍来帮忙啦!”

央听的明白,心想。

“老二也真是!为躲懒连星色都唤来了!甚是有胆色!”

他稍微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青丝,又问星色。

“我如何在房中?”

“伯大人,前几日您喝了些二大人的珍酿,便不省人事,被架回了房中。二大人还需照看城尊,特命我前来照看您的。”星色将药碗递给央。

“那你可知,我因何要向老二讨酒喝?”央着实觉得头沉的很,感觉确实像是喝酒喝的。

“二大人说,您在密云池处不小心被大石绊倒了,伤到了头。二大人去取石丹时发现您昏倒在地,于是扛着您回房中灌了些药酒。只是您酒量浅些,不想竟睡了六日有余。”

星色见伯大人疑似还要问些什么,可他已将二大人教给的话全都讲完了,也不知道伯大人还能问些什么,于是星色忙先说道。

“哦!我见二大人吩咐我照看您时,有些泪目,如今您醒了,可往城尊房中寻二大人和三大人。星色告退了。”

星色拜礼后退两步,端端正正的走出门外。到了门外便一溜烟往二大人房中去通报了。

央自按按了太阳穴,想了想星色的话,不禁冷笑一下。

“呵~有些泪目?大抵不是我些许珍酿,而是喝光了他那珍酿心疼的罢!不过,老二应该知道了我的事了,出手搭救也不做全套~哼~还差星色伺候!自己倒躲得清净~”

央起身着装,心里有些埋怨,边穿边嘀咕。他计量着老二到底能看出多少事,事到如今,应早早布局。

央心里盘算着哪些事可予其知,哪些又需是蒙混过去的。

穿好了,也有了主意,他便往城尊房中去了。


七、

陟燚天上地下四处纠察也没察到任何一点踪迹。正在烦闷之时,他身旁的银华细鳞剑飞鞘而出,剑身上银光镜面映出魔使之相。

“华鳞将军别来无恙?吾乃令魔扏枫信使,弗约。今令魔命吾相邀将军入魔界一遭,自会令将军解惑得利。”

“你如何窜上天界?看我神剑!”陟燚大惊!叫吒着挥舞长剑驱邪。

“将军何苦舞剑?哈哈哈!此银华细鳞剑已侵入令魔的阴气,不可去除。将军还是想一想,战冰带给您的耻辱罢!”

“无耻之徒!我岂会受尔等相邀入魔界?!”

“哈哈哈哈!将军慢想,弗约于枯渊崖上等将军!告辞!”


弗约退去后,陟燚在茶案上思忖着。

“我若去往禁地魔界探查那几个的踪迹,天界的官佬们倘若谁刚好发现了我入魔界,岂不要参死我啊!但不入魔界又毫无头绪!该如何是好啊!”

陟燚连喝了几盏茶,越想越烦,后来竟捶断了茶案。

银华细鳞剑剧烈抖动,似有微弱声音。他走过去,拔出一段听到剑灵呼救。

“主人!救我!我在魔界!主人!救我!救我!”

那时战冰被银华细鳞剑重伤,又受魔界暗器再创。剑身便是那时沾染上的魔气,扏枫的法器弗约绑的剑灵,不然怎得显现天界?

“混蛋!”陟燚挥剑坎砸了身边的器物,剑灵呼救的声音一直缠绕在他耳边。此时卫兵见府内有异动,前来查探请示。

“将军!”二人齐声拜。

“嗷!我练练新修的剑术,无事。下去吧!”

两卫兵见一地的狼藉,疑惑的相看一眼,道。

“是!”说罢齐齐回府门继续站卫。

陟燚也稍稍冷静下来,细想道。

“弗约能魔影入剑,回去必留痕迹!我若只以元神入剑探寻,也可免众人口舌。”

他指画结障,以茶盏散地做出辟邪阵,落坐于中央。冷刃白光横持掌上,以气力催发剑舞,陟燚元神入舞之境寻望。他随着弗约的邪迹一直走下去,最后来到这枯渊崖头。

枯渊下恶灵密布,崖壁陡峭,枯草白骨。弗约向前迎了一下,道。

“恭迎华鳞将军!弗约知道,不出半日,您定会前来!”

“尔等邪魔!无耻至极!快些将剑灵还予我!”

“将军,您且看!”弗约长镰一挥,化作暴戾黑鹫盘旋在枯渊之空。猛然黑鹫俯冲,巨爪下擒着一条细鳞白虬。利爪深深扎入白虬的血肉,鳞血纷洒,丝丝哀吼。

“混蛋!”陟燚飞身去救,竟撞到结障,弹退几步。

“将军莫急,若您想救这白虬也容易!只需先随吾走一趟。将军,请~”



八、

陟燚随弗约来到魔界大城,灲城。这里旱热,叱躁,地土裂浆,邪流魃怪众多!

进入都堂,首座则是灲城城尊,统管尸魃、怒焰魑,恶灵的九大魔王之一,兮顽。

“王君,陟燚带到。”弗约向魔王兮顽拜礼。

“汝便是陟燚?”魔王声隆,仅凭话音便觉山压地震。陟燚不答。

“此等小儿,竟堪任天将?哈哈哈!神界当真是无人了!”

魔王座下一众哄笑,陟燚盛怒。但因只是元神虚魄,毫无叫板的资本。眼下为救剑灵,只得忍气吞声,默默无音罢了!

“听闻天帝老儿因汝废物,没事擒住那巨龟一行而备斥于汝,汝当真不恨?既然来吾灲城,吾也不好不款待一番!”兮顽抬六臂一只,覆掌妖火腾起。

“汝之剑灵是无法归还了,吾却可邀汝同食生烤白虬可好?”众再起肆笑。

“兮顽!住手!”陟燚忍无可忍,叫道。

“你们要我如何行事才肯放过我剑剑灵?”

“哈哈哈!吾以为天界的将军能是多硬的骨头呢?不过如此!想要这白虬,其实很简单!吾可助汝捉拿巨龟一行,他们归吾处置,且白虬可活但要舍神入妖!”兮顽魔王说笑着把白虬扔到陟燚面前,用妖火阵折磨白虬。

“主人!不可!我宁愿灰飞烟灭,也不愿染浊沾垢!”白虬微弱喘息着。

“即便汝亲手杀了这白虬,本王也能抓住它的三魂七魄!呵!到时白虬炼成毒虬妖兽,其魂魄永受妖火炙烤的折磨!”

“生死只在汝一念之间~哈哈!吾既为魔王,必用所极!”

兮顽开启了妖火阵,火魔一口一口蚕食着白虬的血肉灵魄。陟燚心急如焚!

“小燚!快回元!”白虬奄奄一息,道。

“小燚~你知我从来都视节如命!毁剑!快呀!”

“阿华!你我~你我拼骋沙场,何时分开过!”陟燚痛苦的瘫倒在地,已泪泣不止!


九、

千年前

一个人间皇兵身受多处刀伤,倒在了河边。他的血顺着白白的鹅卵石流进了清澈见底的河水中。一个声音出现在皇兵的耳边。

“你是谁?我本于这深山洁净之地不染红尘,即将修成仙者,而你的血侵扰了我的洁净!再要修成仙者还需从头再来!”

“我是陟燚,为护卫太子受贼匪数刀,快死了!今生最大的遗憾就是还没当上将军!噗~”他喷了口血,仅剩一口气,道。

“我一生忠赤,心可比你这河水洁净!若你能助我为鬼将,我愿把心给你,当是还了污浊你这净水之债!”说罢,此人合了眼,魂魄出。

“嗯~如此聪慧!我应了!”

如镜的水面哗哗啦啦旋起了好大个漩涡!漩涡之下似有一股力量积蓄待出,只一晌,似有一道耀眼的银光闪过,直冲云天。它飞入云团时带出的水汽在强光的照耀下生出了美丽的彩虹。

皇兵的尸体被水柱托合而上,那白虬从云上而下,吐出虬珠。

他们一个得了升仙的洁净之心,一个得了成神的龙珠为丹。陟燚苏醒,见自己光芒闪耀,铠甲剖新,水柱把继续推至云团之上。

“我这是?”陟燚看着周身惊喜又迟疑。

“你这是脱凡成神了!本来你已经死了,但你死前的提议不错!于是我拿了你的心,我也把我的虬珠给了你!这样你我都得到了好处,岂不乐哉!”

“敢问仙者尊姓大名,陟燚好谨记还恩!”

“叫我阿华吧!我本是这世外高山之间的河神,白虬。近些年来,人间总有兵戈扰我清净,使我升仙受碍,故此你的办法我便愿意试一试!”

“好!既是这样,陟燚便只记下阿华的救命之恩,来日得遇,必还报此恩!”陟燚单膝跪地左拳捶心,向阿华拜谢。

“只是今日虽已成仙却无空缺的仙职,待再次飞升又是遥遥无期!”阿华叹气道。忽然它想到陟燚凡身时的话,又道。

“哎~对啊!你如此聪慧,不如我奉你为主,化身成你手中利剑,你我再次共进退,分享荣耀!你之前说最大的遗憾就是没能当上将军,此番你我一同拼沙场,争个天兵的将军来做岂不志气?!”

“哈哈!好!我陟燚定与阿华同享荣贵,绝不食言!”


十、

陟燚赤目如灼烈火,嘴角流下恶紫的腐血,滴滴砸在裂焰喷浆的地上,碎瓣,开成朵朵墨色的牡丹。

魔王大笑道:“可笑!可笑!好个痴傻!”

忽一叶绯红的枫叶缓缓飘落在陟燚的脊梁,红光一瞬,融了进去。

王殿之空响起令魔扏枫的声音,魔王帅一众拜地听令。

“把陟燚放回去,给他幽的线索!弗约归来,其余还按原部署做!魔王兮顽奖血枫一叶!弗约赏金髓一瓶!”

“恩谢令魔!吾等受令!”


十一、

妄城城南萧萧一片,城西,城东唉叹之声此起彼伏啊!

城北的云牢九阶也开了锅!

一日,凡灵们集结在一处,商量罢工!

“一连三十日!不眠不休!不吃不喝!活,活不了,死又死不了!我是不干了!我宁愿挨打也不干活了!”凡灵甲道。

“对!自打来了就受罪!地狱一样!”乙怨道。

“我看我们干脆都撂开手,谁也不干活!要挨打一起挨!打也给他们打累了!”丙道。

“可能,我是说可能啊!如果我们集体罢工,对于他们来说可能会影响非常大!也许是个威慑!”丁说。

“我们可以干活!但是得要休息,要吃喝,要玩乐!一直干,我也宁愿被打死!”戊愤慨道。

“走!我们找城尊理论!”甲张罗大家一起到宝衡密云栖。

“呃~举办大典那个地方是不是太远了!上次我们铐着链子整整走了三日才到!”

“是啊!还没等到呢,我们全都被各自抓回去了!”

“我提议去城北的云上三层!我们找监官的头领闹!”

“好!有道理!”

“走!说理去!”

“走!”

众人哄闹着闯进了云上三层的大殿,里里外外凡灵有过万之众!

管事们稳不住局面赶紧派去一个,往宝衡密云栖处通报锵锵使者。


“使者!不好了!”大头青豚精见锵锵使的眼色,赶紧闭了嘴。

“你们总是大惊小怪!有何事且和我仔细说!”锵锵一本正经的演,避讳着央和修。

“伯大人,二大人,锵锵有事需处理一下,向大人请退。”他拜礼道。

“去吧,处理好了再过来回话。”央道。

“是!”锵锵带着青豚精下去,到了外面说话。

“怎么了?如此惊慌?”

“老大,凡灵们罢工了!现在都挤在云上三层,里里外外都是凡灵!他们喊着:’我们要休息!我们要吃喝!’等等的口号!”青豚精还没说完,锵锵已大惊问道。

“现下管事监官们控制住凡灵了吗?”

“哎呦!老大!凡灵们一闹,各处管事监官们也觉得苦楚!有些不但不管制,还纷纷要找城尊要布施!现在估计各精怪加入凡灵的抗议队伍也是不少啦!您快去看看吧!”青豚精挤弄着

“此事弄不好必生大乱!你我快走!”

只见得青豚精皱眉头却看不见芝麻大小的眼睛。肉敦敦的鼻子一紧,带得额头的褶子像抽巴的萝卜!看着可要把它给愁死了!

锵锵带着它乘白意云赶到了云上三层。

青豚精扯开嗓门叫道:“锵锵使者到!让开!让开!”


十二、

锵锵见众人闪出条路,走过去,霸气落坐中央堂椅,大声道。

“众人有何不满,一个个的说来!”

一众争前恐后,七嘴八舌的喊着,吵嚷着。

锵锵被吵闹得动了气。他闭目低头,又猛的抬起,鹰一般的眼睛里射出锋利的金丝。一根根六棱锋刃如蛛丝盈细,金属刃口反折着星星刺眼的亮光。

这些挺直的扎在前面几个的脚边,若是不小心刮到,轻则削肉,重则断骨!

挑头的几个凡灵都屏息凝气,不敢动弹!

“我说!一个一个的说!这回听懂了吗?!”锵锵厉声道。

一众都怕了,瞬间安静下来。

锵锵撤了金丝,叫各处派两个头领反应情况,其余只可留着看,不可言语!

长队排到云上一层,一晃三个时辰过去了。他也了解了凡灵和精怪的想法,于是他入定而坐,仔细在心中推演了一番。

神回,锵锵起身走到众人面前,郑重宣布。

“为妄城计,凡灵每日劳作五个时辰!每三日休沐一日,但需轮作不得出空!劳作时饮食起居统一,休沐日任意!监官管事们同理!至于布施,改日再议!”

“此后云上三层设诉讼司,谁再有异议,可置此处登记。此司由你,你,你,你,还有你,司掌核实情况!再由它按典条裁决!若有不服者,再报,呈予我的桌案!”

“都明白了吗?!”

下面又是嘁嘁喳喳一片,锵锵见大家也都可以接受,妄城又没有损失什么利益。他暗暗抹去脖子后面的汗,又道。

“明白的!都散了!今日休沐!明日开始执行!”

渐渐一众都高兴的各自散去。


十三、

锵锵来到央的房中回话,正巧央赶着出去无暇了解情况,便甩下一句找二大人回罢。

他又来找修,原原本本把事情讲了一遍。

“二大人,这众人的休沐一时我自作主张了,锵锵先斩后奏,现在请罪了!可这布施要不要给还得大人们拿主意,锵锵好奉命行事。”他深揖着说道。

“可以啊!锵锵!你小子这事办得好!老三眼光真叼啊,一眼看中了你!”修拿着铁剪修理着宝衡殿前的花圃,和锵锵讲道。

“布施嘛~该给!这事以后你来找我要便是了。”说着他拿出一钵一囊递给锵锵。

“喏~这一钵是露酿,这一囊是灵力。你看这钵再普通不过,实则足够你分给凡灵恢复体力了。这囊也是一样,里面有无数小囊,足够你分赏一年的了!”

“谢大人关爱!”锵锵再拜。

“嗯~~”修摇摇头,道。

“你才是好样的!妄城的劳民罢工这事严重,若是脱着不决后果不堪设想!而你解决的齐厉咔嚓,免除了祸患!我认为该奖!”修掏出一葫芦给锵锵。

“这一壶可是万年藏!每一滴都香的很呐!难得本大人大方一回,当是犒赏你啦!”

“哦!对了!每月呢,你带着云上的重要管事来密云池半日。你们把城中重要的事啊,各地各处的劳作拢一拢,和我们汇报一下!”

“是!谨遵大人之命!”

“二大人,此酒可有称谓?我自好炫耀一番呐!”

“你小子!还要炫耀?这里面融萃了多少宝贝名药!真是头大的憨气!”说着,修抬起铁剪就要打他。锵锵玩闹似的忙躲着,道。

“大人!大人!小的知错了!嘿嘿!知错了!”

修狠狠瞪了他一眼,骂道。

“毛崽子!滚吧!”

“嘿嘿!是!锵锵告辞了!”

修见他走远了,眨巴眨巴眼,叹了口气,自己小声嘀咕。

“可怜呐!不过幸好密云池能安泰了!一切指日可期喽!”

他继续按图画的形状剪着多余的树枝……


十四、

妄城复回平静,在新制度下,也越来越兴旺起来!

央以修的珍酒为补,每日刻苦修练,加速弥补损失掉的灵修。但城尊的魔气必需彻底清除,于是他又作死一般,时常入漠茏棋盘,忍痛拔鳞为棋对弈魔气。

修无奈,只好暗里以各式花招帮央调理身体。

修既要藏,央心知肚明却从来不语,总是装作浑然不知,也默默承受这番心意。

一个作死,一个平事,一个闹腾。他们三个互相咬着,打闹着,眨眼间便是妄城三载。

渐渐墨玉棋子回茏数子,城主身上魔气也逐渐得到了净化。


十五、

一日,密云池最后一颗白脂棋回至翁裹。央掐算了一下时日,忙向城尊房中奔去。

他见城尊盖着的水帘被波光粼粼,泛着水韵涟漪。

“难道是?”他欢喜又慨叹。

央急唤来修和无声,一起守在榻前。

他心跳加速……



欲知陟燚与阿华到底如何了?央这一算,又算出了何事让其如此慨叹?

且看 第五章 城主将回元 星色入凡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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