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没事的,有我在
那年国泰民安。
民国时期,社会已经相对开放。受各方县辖管制,一片太平。相应的,各路商人逐渐成家立业,在一个名叫“丹姿”的繁荣的小城生活下来。
故事,就发生在丹姿城顾若嘉老板的家里。
顾家是小城里最富裕的府邸,最有钱,佣人也最多。
顾若嘉娶了三房姨太太。大房杜歌,育有一子,叫顾泰安;二房郑佳欢,育有一子一女,儿子叫顾逸蓝,女儿叫顾青艺;三房卓霓,育有一女,叫顾宁儿。
三房姨太太各有各的脾气。大太太杜歌知书达理,府内大小事务她一手掌管,处理的井井有条,但总有点小心机。二太太郑佳欢贤良淑德,但为人处事太过懦弱,成不了大器。三太太卓霓古怪的很,总把自己关在屋里,除非祭天、家会、过年,几乎从不出门。大房二房皆是大家闺秀,明媒正娶,而卓霓就是顾若嘉带来的一个婢女,后来得了宠幸,就成了姨太太。
那群孩子中,顾泰安最大,那年十五岁,顾宁儿第二,那年十二岁,顾逸蓝第三,那年十岁,而顾青艺那年,不到两岁。
那一年,顾若嘉也已经三十八岁了。
又到了招婢女的日子,这一向是由大太太杜歌处理的事务,今年也不例外。
这天,有二百名妙龄少女来到顾府。她们先由管家婆婆挑出模样好、能干活的,再由婢女总管选出会说话的,再叫大太太二太太三太太逐一挑选,最后先叫少爷小姐老爷太太们挑个合眼缘的,剩下的逐一分配。
“真是,这中用的姑娘越来越少了,二百位里边才有三十六名!”管家婆婆愤愤不满道。“对啊,三十六名能干活的姑娘,才十七个的嘴皮子还算利索,要不是我挑出来,日后招惹了哪个少爷小姐,可是要挨鞕子呢!”婢女总管说,“但愿她们能过的了大太太那一关。”
“下一个,莹儿。”叫莹儿的姑娘行了个礼,轻声道:“民女刘莹儿,芳龄十六,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精通。”大太太出声:“嗯,留下吧。”莹儿面露喜色:“谢太太。”
“下一个,素莲。”只见一位素面朝天却不失优雅,着装朴素却落落大方的姑娘从十七名少女中走了出来。一旁的顾泰安看的出了神。“民女凌素莲,今年十五,家境贫穷,但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均略通一二。”“嗯,留下。”
十七名少女中选出了九名。挑婢女时,杜歌选了云天,郑佳欢选了莹儿,顾泰安选了银鸽,顾宁儿选了晴子,而卓霓和顾逸蓝好像没有兴趣。
素莲和其他四名少女分配到了杂物院。
素莲十分能干,把杂物院收拾的干干净净,叫人看了心生愉悦之情。空闲时看看《论语》《国榷》,做做女红,一天天十分充实,她也得到了双倍的酬劳。
“不好啦!逸蓝少爷落水啦!”“什么!”生性懦弱的郑佳欢竟拍案而起,“快带我去!”郑佳欢急匆匆赶到清湖边,见顾逸蓝在水里扑腾着,一旁已经有人去救他了,居然是个女子,是那日的素莲!郑佳欢顾不得多想,连忙冲了过去:“蓝儿!”
素莲已经吧顾逸蓝救了上来,给他按压胸脯,顾逸蓝“哇”地吐出一大口水来。“醒了!逸蓝少爷醒了!”不知是谁喊了一声,郑佳欢忙冲上来,“蓝儿,蓝儿?你没事就好,吓死娘了。”一旁的素莲插话道:“放心吧二太太,二少爷没事的,回去给他清理一下鼻腔和口腔,多喝些水,多盖层被子就好了。”“今天谢谢你了,想不到你还懂这些,明天起,你就来照顾逸蓝吧。”“啊?我?”“嗯,就你了。”“是。”
顾逸蓝醒了,眼前是一张放大的淡雅的脸。“你醒了啊,逸蓝少爷。我是素莲,是二太太叫我来照顾你的。”顾逸蓝乖巧的说:“素莲姐姐好。”“二少爷,你快休息吧。”顾逸蓝突然抓住素莲的手腕,说:“姐姐,别叫我少爷好吗?我讨厌这个称呼,就叫我逸蓝吧。“素莲吃了一惊,但还是答应着:”好,逸蓝,快睡吧。”“可是,姐姐,我不是掉水里了吗?”“姐姐把你救上来了,没事的,有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