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地铁高峰。摩肩接踵，左边是甜腻的香水味，右边是有人昨天剩下的臭汗。

抓着把手，跟着耳机轻轻哼歌。早上的地铁没有下班时的热闹，人们都很安静，低头玩手机，站着沉思，和一门心思地打瞌睡。列车轰隆隆向前。

“你推我干啥？”一道女声车厢里爆炸。

继续听歌，顺便听点背景乐。

“谁让你靠这的？”又一声爆炸。

“我手机没手拿了——”

“这是地铁！这是扶手——！”

“你TM再推我？我不想和你动手！”

“推你咋了？艹XX！”一口东北大话茬子。

终于耐不住好奇，回头望了一下。

两人就已经交锋，就一个扶手比划了几遭，一个要抓，一个要靠。周围人默默散开，打量。

“艹你XXXX，这是扶手，谁让你靠的，我XXX！”

“阿姨，我不想跟你计较——!”

两人可能也觉得在公告场所这样不好，暂歇一段。还是一个人靠在另一个人的手上，谁也不让谁。

“你还推我？！”

“TM这是扶手，你再靠上？！我艹你X！——艹你X！”

小姑娘也许觉得理亏，更大可能慑于东北阿姨的剽悍，默默移开了。

下一站的时候，小姑娘很大力气地推开我们下了车。

“靠着我的手几次了，我都忍着没说。”东北阿姨在车厢说道。

我们默默地听着，假装没听到。车里又恢复了安静，迎来了新的一批乘客。

我抬眼望了一眼那个阿姨，打扮得体，至少很顺眼，想不到战斗力这么强。姑娘闪的太快，却没见到正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