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民族的秘史--《白鹿原》

陈忠实著

这是一部渭河平原五十年变迁的雄奇史诗,一轴中国农村班斓多彩、触目惊心的长幅画卷。主人公六娶六丧,神秘的序曲预示着不祥。一个家族两代子孙,为争夺白鹿原的统治代代争斗不已,上演了一幕幕惊心动魄的活剧:巧取风水地,恶施美人计,孝子为匪,亲翁杀媳,兄弟相煎,情人反目……大革命、日寇入侵、三年内战,白鹿原翻云覆雨,王旗变幻,家仇国恨交错缠结,冤冤相报代代不已……古老的土地在新生的阵痛中颤粟。厚重深邃的思想内容,复杂多变的人物性格,跌宕曲折的故事情节,绚丽多彩的风土人情,形成作品鲜明的艺术特色和令人震撼的真实感。


受荐这本大名鼎鼎的小说很久了,也是偶然的契机才去图书馆借来看。《白鹿原》很有名气,厚厚的一本,很耐看,我是带着浓浓的好奇心去看的。看了以后才真正理解书评中的“一个民族五十年变迁的雄奇史诗”。

老实说,没看这本书之前觉得这本书很正经,但是实际上并不是那么正经,也许每部著作都或多或少地参杂着“性”这个话题,有些片段让我怀疑我在看一本小黄书。但是这也从侧面说出了人性中地欲望。书中的田小娥,一个以郭财主的玩物和尤物出生地人物,她没有支配自己命运地权利,甚至在和黑娃通奸被抓之后,郭财主还是选择了黑娃而不是她,这是她的可悲,也是中国传统女性的可悲。她敢于和封建传统作对,努力去追求自己想要的生活,她用自己的身体做赌注,将一切压在黑娃身上,想要过上正常人的生活,有尊严的生活,但本身依靠男人这件事上她就输了。后来发生的一切变故,她被当成封建男人们的玩物,别人觊觎她的的身体美貌,为了活下去她不得不屈从于一个又一个男人,终于成为了传统思想上的红颜祸水,罪无可恕的荡妇。实际上,她的唯一一次违反伦理的事实就是勾引黑娃,在明白黑娃和她心意相通后她一直以一个传统的,以丈夫为主的封建女性行为为准则。而在黑娃不得不离开她之后,没有任何地位的她被鹿子霖威胁和利诱时,她屈从了。她不想出卖自己的身体,可是她为了生存,为了活着,只能这样,否则她就只有死去了。最后勾引孝文,陷害孝文,也是用了自己的身体。就这样,她被评论为一个下贱寡耻的骚女人。死后,她还是表现出自己对封建思想的不满,她变成鬼魂,使整个白鹿原陷入一场瘟疫之中,这是他的最后一次反抗,但是最后她还是失败了,永远地输给了封建礼教和传统文化。

田小娥与多个男人建立关系被称为荡妇,而白嘉轩娶七房老婆却是被冠以“传宗接代,延续香火”的天经地义之事,鹿子霖玩女人,大家反而充耳不闻,当作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没有发生。白嘉轩可以原谅黑娃,原谅孝文,原谅鹿子霖,但是就是对小娥却那样无情。这是女性地位低下的极致表现。

另一个让我印象最深的一个人物就是白鹿原白鹿村的族长--白嘉轩。文中白嘉轩是个饱受传统文化和封建教育的的人。他在父亲死后独当一面,将奄奄一息的家业重新壮大。他用家中最好的风水宝地换取自己心仪的那两分地,只因那块地得封建神灵“白鹿”的庇护。为了这块小小的地,他不惜打斗诉讼。他是封建迷信的代表,但又不是我们所理解的愚昧的传统封建在他身上还是可以看到传统思想好的一面。他是一个沉溺在农耕生活里,坚持着自己精神家园的人。他是地主,却勤恳耕耘;是财主,又与长工鹿三称兄道弟;是族长,利用财权扶持本族人,努力建设和平安稳的白鹿村,白鹿村所得的牌匾--“仁义白鹿村”就是一个很好的证明。他修祠堂,建学堂,广施教化,营造白鹿村“友好和谐欢乐的气氛”;为了乡民利益而主谋鸡毛传帖,“交友”抗税;惩罚鸦片烟鬼和赌徒,整肃族规纲纪;大旱求雨而甘当“马角”等。他不喜做官,跟对头鹿子霖不一样,他总是安分守己,不做违反村纪和伦理之事。在战争年代,他不为利禄官位所诱惑,不为强权暴政所屈服,不被他人蜚短流长所左右,不随政治风向所摇摆,这是他所受传统文化浸染所形成的美好的一面。他总是镇定地操持着自己的几亩田地,他以身作则教育子女不要参加革命,老老实实地种自己的地就不会又生命危险,但是当时的社会动荡不安,各政权不断更迭,想获得自己的权利绝不会仅仅种地那么简单,他一成不变的保守、刻板、顽固也是逼迫自己的大儿子白孝文和百灵离家的重要原因。这个人看似隐忍,实则背后藏着很大心机。他总是以退为进,看似不与鹿子霖计较,却在暗地里和鹿子霖较量。从用几亩风水好田换半坡上出现过白鹿的地开始,到让白孝武与白孝文对换去娶冷先生的二女儿,再到后面鹿子霖当乡约,每次都在事后给鹿子霖一记暗拳。

还有很多的人物我就不介绍了,这本书写出了很多人性的美与丑,也写出了生活的艰辛和革命的来之不易。总之,事事不随人愿,珍惜生命,活着的时候不卑不亢,得势时不嚣张,失势后也不要悲观,青山还在,怎愁没有峰回路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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