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个现代勤勤恳恳的总裁,穿入一个喜欢po文男主角了。
很难评,因为这是个po文男主摄政王,上敢把皇上绑起来p l a y,下养一群寒门书生当男宠。
而此刻的我,正在上演po文中的经典剧情,强制爱。
眼前的男人是这个po文中的皇上,此刻正被绑在龙榻上……
乌黑的长发铺在金黄的锦被上,面色潮红,额头已经沁满了汗,嘴唇已被咬出了血,场面非常活色生香。
1
【顾明寰,你好大的胆子,如此欺君罔上,你要是敢动朕,朕一定……】大概是药效的缘故,皇上顾明宇的声音有些沙哑。
挣扎中手腕上的红痕和泛红的眼角也衬得这九五之尊的威胁毫无震慑力,反倒多了层禁忌感。
皇冠的珠帘随着顾明宇的挣扎簌簌作响,皇袍上的九条龙都被掩去了龙爪,露出了内衫,内衫之内……
我悄悄咽了咽口水,即便我是个性取向正常的男人,面对古装长发,雌雄难辨的美人,也很难控制自己产生不应该的反应。
【你别乱动,我好歹也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
我只是看合同累了,想去茶水间放松一下,听了一耳朵下属摸鱼聊天某本网络小说,结果谁能想到会穿成下属口中同名同姓的无下限反派摄政王。
在下属的口中,原主摄政王顾明寰是皇上的大哥,先皇有十三个皇子,最后登基的却是排行老幺的顾明宇。
顾明宇既不是最贤能,也非嫡子,能坐稳皇位不过是因为有个心狠手辣的母妃。
顾明寰身为嫡长子,一朝从太子之位跌下神坛,一路黑化,最后死在自己禁脔的手中,要不是因为……
真头疼,话还没有听完,就穿过来了。
总之,在还没有完全作死之前,在没有把皇上收为后宫之前,这不就少了个敌人。
不过,皇上这张脸,确实生的不错,面如冠玉,俊俏无俦,有种超越性别的美。
【你到底要怎么样?朕可是天子,你一介亲王谁给你胆子敢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对付朕!要是被太后知道,你还……想不想要你的命了】
原主下的药大概真的很猛,皇上说一句话都要忍不住喘两声,身体不住的扭动着,手上的甚至都勒出了血痕。
我有些不自在的别开眼,喉咙莫名有点干,随手拿起桌上的酒一饮而尽。
【皇上弟弟啊,你还真是让人大开眼界,兄弟间的事别动不动找妈,跟三岁小孩似的。】
酒刚入肚,就有一股热流顺着身体一直流向下腹,不会那么背吧,谁家好人把下过药的酒瓶还放在现场呀!
2
一阵一阵的热意慢慢席卷前来,这古代的春药堪比西地那非片,甚至药效比现代科技的产物还厉害,我用力掐了一下自己的胳膊,努力压抑药效。
我缓步走向床榻。
【顾明寰,你干什么!】
我走进床榻,慢慢解掉绑在皇上手腕的布条。
【皇上弟弟啊,你看你堂堂九五之尊,安榻之处,都没个人侍奉。你们古人不是有句话‘安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你这皇宫跟个筛子一样。】
皇上眼神由不可置信渐渐变得疑惑。
【这药难道不是皇兄安排人给朕下的?】
【自然不是了,皇兄是专门来救陛下的。】
【皇兄你的脸好红,难不成……】
我心急如焚,脸变得越来越烫,看着眼前这个貌美的长发古人,心里渐渐升起一股邪念。
【别说废话了,快请太医过来。我去偏殿躲一躲。】
皇上压抑的低沉喘息在话语间传到我的耳中,这些声息很小,却被心里的那点邪念慢慢放大。
到了偏殿我打了自己一巴掌,要不是遇到这个情况,我完全不知道自己竟然这么变态,对一个男人也有欲望。
偏殿的那头,过了好一会仍旧是静悄悄的,除了皇上那难耐的低喘声。
真是栓Q了,也是要不是做好完全准备,原主不可能这么明目张胆,估计今晚这太医是请不来了。
没法,我深呼一口气,走出偏殿【你现在这个样子暂时也……也没办法出去,你最近的嫔妃在哪里?】
【皇兄难道不知,朕还未娶妃吗?】
我哪知道,古代人不都结婚很早吗?
【那你自己解决一下吧,我去偏殿】
皇上的皇冠已经歪了,看着那年纪不过二十出头的皇上,突然感觉原主真的是个畜生。
我原先还担心皇上五谷不沾,双手不染尘的古代人不会,直到传来低喘声,看来男人本能这回事,大概不用人教便可融会贯通。
古代的宫殿隔音真差,心里那点刚刚熄灭的邪念又重新卷土重来,这古代的设施真差,没有配套的卫浴间,这漫漫长夜该是怎样的难捱呀!
可惜现代的灵魂不允许我在隔音这么差的房间做出任何不雅举动的。
我有些后悔,为什么不直接走,偏要躲在这里听墙角。
子时打更的太监救了我一条命。
真不知道要是这打更人不来,我脑子的弦崩掉后,会干出什么禽兽的事情。
等主殿的皇上跟着太监去了俪清池后,竟然贴心的留下了一大桶凉水。
等我洗完澡后,皇上的宫殿还是静悄悄的,烛台上的蜡烛快要燃尽了,唯有那张铺满金色的床褥上濡湿的痕迹特别显眼。
我想走出这宫殿,却不知道该往何处去,外面的夜黑洞洞的,想了想还是等到天明吧。
3
回到王府,在府上闷了好几天,好不容易才勉强适应了古代人单调的生活作息。
不过这当王爷和当总裁应该差不多吧。
就是突然没有堆成山的合同和会议有些不适应。
【王爷,沈举子拿着自己做的一篇策论求见,您看?】
举子!记得原主好像就有收集穷举子的癖好,这小厮不说我都快忘了,我身上还有这个罪孽在。看来是消孽的时候到了。
【让他进来吧】
沈举子身着一身青衫,容貌俊逸,行了个跪拜大礼。
【王爷,这是草民三年来呕心之作,不求能入科举,但求能上交给陛下一阅,如果对社稷有些许助益,也不枉此生了。】
这话说的有点像遗言。
姓沈,我好像有点印象,说是此人本是贤臣能将,却被摄政王囚于内室三年,郁郁而终。后来摄政王斩首抄家,这本蒙尘已久的策论才得见天日,这本策论解决了江南困扰许久的水患,后来被皇上追封为沈相。
造孽啊!
我走过去,想要把未来的沈相扶起来。
沈相躲开了我的搀扶,浑身开始剧烈的颤抖,衣袖露出来的皮肤布满青青紫紫的痕迹。
沈相像是带了某种决绝,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
还不等我反应过来,小厮已经夺过沈相手中的匕首。
【沈清你别给脸不要脸!都爬上王爷的床了,还肖想出将入相,你自己好好掂量一下,是你的尊严重要,还是你一家人的命重要!】
我挡住小厮即将落下来的巴掌。
【沈清你先回去。】
沈清的背影很是单薄,走路有些虚浮,总给人一种稍不注意就能碎掉的感觉。
【策论拿回去,先别想着死。】
我的话落下的时候,沈清的身形抖了一下。
小厮开口说道:【还是王爷有办法,不然这个姓沈的晚上肯定又不乖乖伺候您。】
从这个小厮的口中我知道了更多。
王府有座阁楼叫栖文阁。
栖文阁,名字还挺文雅,却不是个干正经事的地方。
这里囚禁了十几名寒门举子,都是三年前春闱上京赶考的。
皆因拜帖投名文章被黑心摄政王强行占有,后又拿家人让这些本该一展抱负的学子屈服于强权的淫威之下。
每日跟皇帝翻绿头牌一样,今晚被翻到牌子的是沈清。
夜幕沉沉,我拖着沉重的心情推开了沈清的门。
屋里没有掌灯,黑漆漆的,只能借着月光看到一点模糊的人影。
沈清立在黑暗中,形销骨立。
【王爷,今晚自己一个人来的。】
我觉着这话里有话,这古代人做什么事都不避嫌的习惯可真不好。
我还未答话,沈清已经自顾自的开始解衣带,脱外衫。
4
天可怜见的,我真的没有那种世俗的愿望。
【不用脱衣服,我今天来不是来干这个的。】
沈清似乎冷笑了一笑:【我的身体再经不住一次毒打了,我只希望你能放过我的家人,我写的策论你想上呈……,算了随你吧。】
请苍天辨忠奸啊,囚禁殴打都是原主干的,和我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对不起啊,不管你信不信,以前对你做的那些事不是我的本意。再过半个月就是三年一期的春闱了,你不想参加吗?】
黑暗中的身影一愣,脱衣服的动作停止了,也不知道信了还是没信。
【门外我给你请了医师,你好好把身体养一养。策论你自己好好收着,既然是自己的呕心沥血,等你高中之后,亲手交给皇上。】
说完我头也不回的走了。
原主已经犯下的错,我也只能尽力弥补。
最近皇上对我的态度好了很多,不知道是不是一起中过春药,吃过同样的苦。
我说要在府上设立一个文会轩,供远赴京都赶考没地方落脚的学子一个栖息之处。
皇上不仅同意了,还拨了内阁大学士开考前十日指点有资质的学子文章。
栖文阁变成了文会轩。
原先被呷玩的学子得以重见天日。
在春闱的前一天,我偶遇了沈清。
【王爷,你以为你现在做这些就能弥补你犯下的罪吗?早晚有一天你会为你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
【要想收拾我,先到高位再说吧,我等着你。】
这句话这几天我说了太多次,早就轻车熟路。
我嘴上虽是这样说,心里算盘早就打好,原主的罪可跟我半点没有关系,谁爱背锅谁背锅,我可不背。
当务之急是跟皇上弟弟打好关系,那可是关键时刻能救我一条狗命的人。
这几日我是给皇上鞍前马后,完全当一个大合同的客户在对待。
5
春闱揭榜,沈清已是二元及第,最近江南水患频发,殿试提前。
沈清依旧穿了一身青衫,手握那个治理水患的策论。
【众卿悉知,最近洪水肆虐,朝廷每年赈灾拨粮拨款,还是有许多无辜百姓流离失所,终究是治标不治本。堤坝年年修,年年决堤,朕听皇兄提起,沈进士有良方,不妨献上,大家一起商酌商酌。】
沈清洋洋洒洒把治水方法,如何修理水利工程说了一下。
疏阻结合,束水攻沙,修渠引流,把江河一分为二,内深外浅,内江多余的水灌溉农田,外江为水量多的时候蓄水。
皇上和众大臣听后无不拍手称快。
【陛下,臣不敢居功,水利工程的图纸是王爷托人给我的。】
我明明是找了脸生的小厮去的,这沈清都发现是我了。
【臣也是看了沈进士的文章有所启发。】
我是站在巨人肩膀上,这功劳可不敢昧下。
沈清三元及第,还不等身穿红袍荣归故里,就被一道圣旨派去了江南赈灾,当然一同赴任的还有我这个有名无实的摄政王。
下旨的前一晚,皇上弟弟还把我单独召入了宫。
【皇兄,最近京都都在盛传你囚禁学子,行腌臜之事,就连沈状元也在其中。】
【污蔑,赤裸裸的陷害!这背后绝对有人要害我!】
我脸不红,毫不心虚的答道。原主真的是给我留下了一个好大的烂摊子。
【臣愿从王府私库捐献十万两白银作为赈灾款。】
皇上眉头松了又紧:【十万两?那不是要搬空王爷府了?】
【沈状元治水之举,功在当代,利在千秋,以宰相之才,换我囚徒逐客,岂不荒唐。陛下,如今江南百姓衣不蔽体,房屋良田都被洪水淹没,朝廷之中不可无主,如今也只剩你我两个兄弟,我希望你能代陛下去江南抚恤百姓,救济灾民。】
我的言外之意我相信皇上听得懂。
6
江南之行,并不顺利。
出京不过十里便遇到黑衣人刺杀。
双拳难敌好多只手,何况这些人不是为了押解的白银,刀剑只取我的要害,他们要的是我的命!
这个想要我死的人难道是皇上?
也不知道死了能不能回到现代继续当我的总裁。
我实在左右难支,锐利的剑尖即将刺进我心脏的时候,沈清突然挡在我的面前。
押解白银的护卫总算赶来。
这次刺客并不恋战,很快就逃走了。
为了沈清的伤,我命令即刻安营扎寨。
沈清胸口的剑伤沁着暗红,我扯开他浸血的青衫时,指尖碰到他冰凉的皮肤。他身体猛地抖了一下。
【你不是很恨吗?为什么要帮我挡刀?】
【我要你活着把江南水利的图纸画完,公是公,私是私。】
我拿酒清洗了沈清胸口的伤,撕下里衣的袖口简单的给沈清的伤口包扎了一下。
沈清的视线落在我给他包扎的蝴蝶结上面,欲言又止。
野外的环境,暂且只是给伤口消了毒,这身边也没有云南白药,不知道沈清晚上会不会起烧。
我只能嘱咐沈清多喝点热水。
这离京都不远,我让人找的医师明天一早应该就能到了。
看来多喝热水对剑伤一点用都没有,后半夜沈清起了高热。
看来伤口还是发炎了,我担心高热会引发并发症,不停地拿冷水给沈清擦身。
沈清迷迷糊糊中猛地攥住我手腕,眼神像受困的鹿:【王爷非要连病中羞辱都亲力亲为么?】
我把冷毛巾放在沈清的额头,把他的手放进被子里。
【你想多了,我对病人没兴趣,我这是物理降温。】
【三年前你折断我笔时说“寒门之墨不配染宣州纸”,如今又为何...】
【谁说的那混账话,你明明是胸中有丘壑,笔下有风雷。】
沈清最终是支撑不住睡了下去,只是攥着我手腕的手抓的很紧,炽热的手心烫了我一夜。
不知道是原身的影响,还是我自己的反应,每次看到沈清总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身为一个霸总,我不太能接受这种把持不了的感觉。
这比合同谈崩了更让人难受。
7
刺杀的消息很快传到了宫里。
皇上坐不住了,立马驱车带了太医赶赴十里外的郊外。
天刚蒙蒙亮,我便被马蹄声吵醒了。
远远看到明黄色的人影。
大概最高级的猎人往往以猎物的形式存在吧。
皇上竟然来了!昨天要刺杀我的人,今天迫不及待的来验证成果了。
万幸带来了太医,太医很快被叫去检查沈清的伤口。
【皇兄可受伤了?】
【托陛下的福,我好的很。】
不知道这古人知不知道阴阳怪气。
【那就好,朕来这一趟就是想问皇兄一句,皇兄可愿意与朕一起回宫?】
回宫?这皇帝又在抽什么疯,好不容易逃出吃人的皇宫,傻子才回去。万一哪天原主犯的罪东窗事发,我还有小命?
【陛下,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臣不想抗旨。】
皇上的眼中似乎闪过一抹痛色:【是为了沈卿吗?】
!?跟沈清有什么关系。
【陛下想多了。】
皇上沉默许久,最后才说:【太医就随你们一起江南吧,另外再给你们增加一队护卫军。】
护卫军?要不起啊!
【护卫军还是算了,还是留在陛下身边护你周全。这次事就是个意外,不用放在心上。】
【答应朕,江南水患结束后,就回来。】
【如陛下所愿。】
当然皇上说出去的话,一言九鼎,自然没能婉拒。
就这样战战兢兢地走了数日,我最后给这支护卫队安排了沿途采买粮食的任务,才放心上路。
8
江南的情况比我想象中的糟糕。
梅雨季还未结束,雨说来就来,来时又急又猛。
沈清穿了件蓑衣在雨中指挥大家往刚搭建好的竹棚里躲,水顺着茅草檐角连成珠帘。
连绵不绝一月的雨水冲毁了堤坝,很多百姓的房屋和良田都被冲毁了。
护卫队支起了粥棚,每日施粥三次。
我知道当务之急是赶紧把摧毁的堤坝修上,这样百姓才能重新翻新房子播种土地。
沈清把灾民安排好,又往堤坝赶。
我拉回沈清,这人胸口的剑伤还在渗血,他却像不知疲倦的工蚁,夜奔走在前线。
修堤坝的事情交给我吧。
我用老祖宗留下来的糯米灰浆加固的堤身,又在糯米灰浆掺了桐油,这可是现代建筑常用的防水配方。
雨停了,堤坝也修好了。
百姓在泄洪槽里清洗春耕的农具。
【王爷,是您救了这些百姓,让他们以后再也不会受洪水的侵扰了。】
阳光洒在沈清的身上,映得他单薄的身影像一株挺拔傲骨的青竹,柔和的光仿佛给这个人镀上了一层圣光。
我一个总裁,喜欢搞钱的总裁,还从来没有干过如此花钱不求任何回报的工作。
冬去春来,百姓重新在田地里播下种子。
江南水利工程终于是启动了。
不知不觉我已和沈清在江南待了一年了。
赈灾的事迹早就随着沈清的奏折随着百姓的拥戴一起送到了殿前。
当朝堂的奏章飞到江南时,我正和沈清在新建的文会轩对弈。阳光穿过雕花窗棂,在棋盘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9
【陛下要收回赈灾钦差的印信】小厮的声音在廊下颤抖,【还有…摄政王的爵位。】
沈清的手指停在半空,一粒黑子“当啷”落在棋盘上。
我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并不意外。
太后懿旨随后而来。
【摄政王囚禁学子案发,即刻押解回京!】
传旨太监阴笑,我注意到沈清瞬间苍白的脸色。
三日后,当锦衣卫包围文会轩时,看见的却是千名百姓跪在堤坝前。
他们举着播种的种子,沈清站在人群最前,手捧着他亲笔书写的《江南水利考》。
【臣冒死请愿!请留王爷一命!】
百姓的呼喊惊起堤坝上的白鹭。
【请留王爷一命!】
蚍蜉撼树谈何易,只有我清楚这场请愿传到京城,只会是我死亡的加速器。
不过好歹是在商战中活过来的人,岂能死在封建皇权之下。天高黄帝远,我命由我不由天!
我给自己设计了一场完美至极的假死。
当夜书房出现"意外"走水,我在浓烟中往脸上抹炉灰时,突然被沈清抱住我:【那些事明明是王爷犯下的罪,你何必拿自己的命去偿还。你明明就不是顾明寰。】
我瞬间愣住,视线聚焦在沈清身上:【什么意思?我就是顾明寰。】
怎么回事,我有些慌。
沈清直直地盯着我:【我和王爷相处了三年,他暴虐,贪财,恋权,不是你这样子的人。他绝对不会拿出十万两来救济灾民!】
怎么跟你说呢,这十万两其实是当时我买命的钱。
只是火势越来越大,再不逃,假死可就变成真死了。
我带着沈清推开了密道,钻了进去。
10
灵堂白幡飘摇第七日,皇上抱着"焦尸"哭到咳血:【朕知道皇兄怕苦,特意带了饴糖...】
我是真的没想到皇上竟然微服出访要把我的假遗体接回去。
不是他想杀我吗?怎么现在表现的一副兄友弟恭的模样。
我低着头跪在灵堂之上,默默听着皇上慢慢道出了我穿书前未听到的话。
原来一直想要我死的人是太后。
太后为了她儿子顾明宇的太子之位,在先皇还在世时,便联合朝中大臣悄悄给顾明宇铺路。
其他十一位皇子均被太后以各种各样的借口,或迁出京城,或死或伤。
可惜当时的“我”是先皇最看重的嫡子,又有先皇后庇佑。
“我”从小聪慧机敏,文武双修,弱冠之年被封为太子,赐丞相之女为太子妃。
一时风光无限。
可这个狠毒的女人,竟然在太子新婚前夜,找人凌辱准太子妃,还买通了太子府的小厮,给“我”下了绝嗣药。
新婚当日,丞相之女不堪受辱悬梁自尽,太子气急攻心,还被诊断出绝嗣之症。
天之骄子一夕之间跌入神坛,“我”为此大病一场,身体好了之后,太子的封号已经被褫夺。
从此再也没有哪家高门闺女敢入王府,先皇后为此郁郁而终。
“我”从此走上了好男色的不归路。
最后可能是心理扭曲,或者知道了绝嗣的真相,竟然把算盘打到了皇上的身上。
皇上一边说的深情切意,一边又说不能弑母,为那些死去的兄弟们报仇。
把太后幽禁终生也就算为我们报仇了。
古人说最是无情帝王家是很有道理的。
我对那个皇城本就没有丝毫眷恋。
只希望我的死,能给“我”曾经伤害过得人一些慰藉。
11
皇上带着我的假遗体回了京,以皇子最高的规格葬入了皇陵。
沈清拒绝了皇上封相回京的圣旨,要求安心留在江南做个父母官。
皇上走后,沈清跟我聊起了王爷。
【王爷曾经是我们这些学子仰慕的存在,我看过他年少写的文章,惊才绝艳,我们都以为他以后会是个贤君。
我有很多同乡是得了他的举荐才得以入朝为官,栖文阁原先真的就只是学子间作诗论文的地方。三年前我拿着文章找到他的时候,真的没有想到他会做出那样的事情……】
我拍了拍沈清的肩膀:【他本来应该是个贤君的。】
【你为他做了个好人。】
三年后,我站在新落成的运河码头,看着沈清为纤夫们讲解水文观测法。
夕阳把沈清的影子拉得很长,似乎要与我的身影渐渐重叠。
沈清转身时,运河上的漕船正挂起风帆。粼粼波光中,我看见沈清眼中映着万家灯火,像极了那年他初到栖文阁时,透过雕花窗棂望见的月光。
我伸出手把他扶到船上,
【王爷,你看这片土地,它因为我们的努力而变得更加美好。】
我微笑着点了点头:【沈清,我发现好像我染上了原来王爷的一个坏毛病。】
沈清紧张道:【什么?】
【我好像有点好男色了。有点喜欢你。】
沈清触电般抽回手,耳尖通红如滴血珊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