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读《白鹿原》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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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上)

“交农事件”,书里这么写的,按照现在政治正确的来写,应该是“抗税b动”,最起码属于“抗税d luan”,可以名正言顺的抓捕首要分子的。此书有个版本,七章名“子霖上任,嘉轩谋反”,可是杀头灭九族的大罪!罪名历来都是有统治者说算。

“反正了”,保障所召集十个小队长开会,大队干部“鹿子霖传达了县府史维化县长的命令,要对本县的土地和人口进行一次彻底清查”,“逐村逐户核查造册”,“汇总之后统一到县府加盖印章,一亩一章,一丁一章” ,这章不是白盖的,那时候没有雷锋的故事,要“收缴印章税”,说白了就是要交“土地税”、“人头税”。收入呢是县七成乡二成村一成分配的,白嘉轩这样的生产队长,不让知道内情,无关什么鸟事!他猜想是那天白鹿仓挂牌“营业”后去饭店吃一顿,遗留的“窟窿”呢。

白嘉轩发出“鸡毛传贴”,鼓动农民去县上交农具闹腾,说什么“苛政猛于虎……”。以前是交“皇粮”现在是交二税,它们有什么本质的区别呢?

早已经有人告密——这锅从不缺告密者,村官乡官缠住白嘉轩,不让他带头。他们开始是不相信的,一个“神像似的脸”、“腰挺得太直”的人,怎么会做下作事?他们不知道,一个所谓儒家传统代表的人,情愿给皇帝当牛做马,不愿变化!何况有的根本就是虚伪的人渣——表面上满嘴仁义道德,暗地里个个男盗女娼!蒙古人来了,它们跪喊“万岁”,满人来了,它们还是跪喊“万岁”,没有皇帝,它们不知道怎么活!当年要是日本人来了做皇帝,它们必然还是山呼万岁爷!这辈子阴阳脸的是相信阴阳师而不是儒家——又是什么样的儒家啊?异化变味了的奴逼!

出来阻止农民暴乱的,不过是一乡长一村官,怎么没有雇佣流氓无赖,地痞也行啊,比起现世,他们凹凸了!清末的所谓革命者的命运,只有被革命的命!那是必然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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