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罗牌的牌阵告诉我的是必须置之死地又新生。牌面上的女孩歪着头,身后是散落一地沾着血的宝剑。她是毁灭,是新生,是黎明前最黑的夜。我慢慢看完阐释,扭头在丁香的气味中迈着步子奔赴食堂,临时定下的计划是绿色盒子的盒饭,要排很长时间的队。
排队的时间里我故技重施,又问了一遍这个问题,得到的答案是前途似锦,顺便还讨论了毕业后要不要去旅游。我们的话语张狂,口气大的很,完全看不出刚刚出了成绩下个周三又要考试的疲惫。我们肆意讨论着远山和沸海,讨论着尚未确定的未来里会遇到什么东西什么人,会不会拥有一场比梦还光怪陆离的爱情。
吃饭时人们熙熙攘攘,我咬着最后一片土豆片,在抱怨食堂厨师炸了太长时间和今天下午又有化学自习幸好我要去教学楼补课的空隙里迷迷糊糊听到隔壁的女孩在抱怨着班主任,眉飞色舞,话语又风趣的厉害,我侧着耳听了半天,又和朋友慢悠悠说了半天林奕含和房思琪的初恋乐园,她则回我玫瑰少年和负重一万斤长大。我们在阳光下说着阴影,并一起渴望着明天。
回到宿舍后吵吵闹闹到了打铃,我躺在床上,盖着夏凉被看《舞!舞!舞!》,合上书页,透过窗户的光连接到我的瞳孔,空气里飘动着尘埃,也许它们已经在这里存在了几千年。时间的遗产。
闭上眼睛之前的最后一个想法是我希望我的结局是一觉睡醒在家里,在模模糊糊的意识中打开音乐,音量调至三格,然后再在旋律中来一个被阳光纵容的回笼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