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说》十一、原来是真的

原来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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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沐阳的脸色很差,他起身走到窗边,往外不知道看着什么,说:“丫头,我自作主张,又惹祸了。”

      “什么?”我很不习惯他这么严肃。

      “你看到的都是真的,不是幻觉,不是梦。”他看着我,一字一句地说。

      “你说什么?!”我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我没有做梦,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去解释这件事。但是,我没想过,白沐阳会这么肯定地告诉我。他为什么这么确定?他又知道些什么?

      他重新坐回到我面前,握住我的手,我条件反射地往后一抽,他看我一眼,坚定地把我的手抓回来握紧,“丫头,别躲着我。”

      “这世界有人类,也有妖怪,你看到和听到的所有事情,都是真实存在的。你别用那种眼神看我,我很早之前就知道,但是没告诉你是我不对,我只是觉得你没必要知道这些。去桐乡是我的主意,我只是想让你…”他看我,欲言又止。

      “想怎样?你跟我一起长大,这种事居然不告诉我!我去桐乡真的碰到了妖怪,我已经快要被吓死了,我快被整崩溃了你知不知道!”我恨不得再给他两拳。

      “我只是想让你…”他似乎被打断了,脸上表情变幻了一下,“去散散心。你这二十几年都没有察觉有妖怪在世界上,我以为不要紧的,早知道我就不让你去了。”

      他这么说,我倒是实在没办法翻脸了,毕竟他不可能知道我屋里多了两只奇怪的妖怪,更不可能预知到我会去一个叫“不归”的当铺。

      “我知道你不会害我,但是,你怎么知道有妖怪的事情,你怎么不告诉我。”怎么想还是有点愤怒,他居然瞒着我。他可是什么事情都会跟我分享的,自小收到的情书都是我们俩一起看。

      “我,呃,我也是无意中发现的。还记得我初中的时候捡回来的那只小狗吗?你给它取名叫旺财。”

      “就是那只超级不爱洗澡的卷毛小白狗?它后来不是又跑丢了吗?它…是妖怪?”我直接无语了,难道我身边一直都有各种各样的妖怪,只是我太迟钝才没有发现?

      “对啊,就是它,有一次我把它按到浴缸里非要给它洗澡,它挣扎不过,结果就暴走了…”我脑补了一只小狗在浴缸里各种挣扎,最后反抗不过,滚地变成一个凶神恶煞的男人,冲着白沐阳就破口大骂…

      他看我一眼,明显看出我在想什么,笑的有点尴尬,“他站起来就骂,我差点自己跳到水里。后来,他跟我讲了很多事情,再后来,他跟我们一起生活了好几年,当然,我也不能真把一个妖怪当宠物养在家里,他想走就走了。”

      话说到这里,我忍不住笑了起来,难得看他吃瘪,心情都好了起来。

      “当然,现在我在诊所,偶尔也会碰见妖怪,慢慢习惯了觉得其实他们跟人类也没什么区别。“

      “可是无忧……“我想起了那个忽然消失的”不归”。

      “你不是说他家的掌柜是只老鼠吗?既然是妖怪,总是会有些手段的吧。说不定只是在一个地方待久了,想换换地方呢。“

      听到这里,我终于彻底放下心来。白沐阳这么说,就证明明焰、离江、包括无忧,都不是我幻想出来的,我也不用再怀疑自己见鬼了或者精神出问题了。

      “可是,好歹邻居一场,也算认识了,就算走,也不打个招呼吗?我还跟他一起喝过青梅酿呢。“想起无忧,总觉得有点遗憾。

      “他给你喝的是青梅酿?“白沐阳好看的桃花眼眯了起来。

      “刚才忘跟你说名字了,不过还挺好喝的,我才喝了几杯就醉了,好久没跟你喝酒,酒量都下降了。“

      “哼哼,不醉才怪。“他还是眯着眼说话。通常他这个表情就说明心里不爽,不是要打人就是要使坏。

      “虽然算是在陌生的地方喝了陌生人给的酒,但是,我这不是好好的吗?你别生气了。保证没有下一次了。“我知道他是担心我,连忙打保证。

      “敢让你喝青梅酿啊?“他低着头,阴测测地说,“你放心吧,没有下一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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