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五月的长假,我几乎都不会选择外出游玩。我很讨厌人多的地方。人山人海,是我的禁区。
今年五一,我也是一遍喝着治疗嗓子的中药,一遍宅在家里度过的。五月的心情和身体状态,比四月的总体状况来说,还是明显要好很多。今年四月,可以用心浮气躁来形容。四月,在朋友圈对着单位的工作安排--招生,发了一通火。
其实,心里早已经是篝火炎炎。7月暑假,我更习惯待在家里,干自己想干的事。
学校招生那点套路,算了吧,别在我面前玩。
今天这个日子还是蛮值得纪念的,因为外公外婆的房子终于卖了。垃圾亲戚的来往可以告一段落。或者说,“断亲”倒计时吧。
很有必要与负能量的垃圾亲戚做一番切割,因为他们耗费了我们家太多的时间和精力。终于可以不再来往了。
不愉快的记忆,总是太多太多。思绪漫漶到童年和少年时期。那是一段孤单,伤感,压抑,略痛苦的岁月。
脑海里散乱地出现很多标签,樊西巷,道门口,寿星街,黄兴路(那时候还不是步行街),五一广场,轩辕殿,藩城堤。
很多当年的生活场景,一直浮现在眼前,而我却无从下笔。心中怀旧的情绪似乎一下子升腾起来。
轩辕殿外婆,亲外婆,已经去世二十多年了。我永远无法忘记她弥留之际,大口呼吸,眼角含泪的画面。那是1998年的9月。我记得没多久,国庆节就来了。那一年国庆节,我似乎过得无比的开心和轻松。因为家里沉重的包袱没有了。外婆瘫痪了好几年,最后一年住在我家,一直都是我妈在照顾她。
那是一段难熬的日子,我家里挤得一巴交。放着外婆家的家具和自家的家具。也正是那一年,家里加了两间房子。
我记得那一年春天,初一年级春游,去的韶山。那次春游的经历其实是很不愉快的。全班同学笑我是女生。恩后来,也就有了我建的同学群,看见谁不顺眼,直接踢走的事件,直到现在群里无人说话。一切都是因果。命里无缘的,终究陌路。
外婆的第二个丈夫于1995年秋季去世,那时候我读小学五年级。心肌梗塞吧。我还记得他在病床上佝偻着身躯的样子。我看了他以后大概也就一个月以内,他走了。我妈在一个晚上,告诉我他的死讯。当时家里没有开日光灯,而是发着黄色光芒的壁灯。
我没有发现外婆脸上任何悲伤的表情。据说他对我外婆并不好。反正,我整个人生,和他也就十年的交集。然后他死了,我继续成长。
今天,我外公外婆的房子卖了。渐行渐远的童年,那种定格得的画面和无法修改的情节,披上了一层宿命般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