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与他合租
虽然她觉得男女有别,但他一副信誓旦旦的样子,说不会乱来。
在合租下来的日子,他真的没有乱来,每日他一下班,总是夹着厚重的公文包,回到自己的房间,房门紧锁。
她心中不由的放下了一块石头。
只是在某天深夜,她从睡梦中惊醒,隐约的听见他的房间有东西剁碎的声音。“这个人大半夜干嘛呢?”她揉着惺忪的睡眼,习惯性的拿起手机看下时间。
可在附近的消息群里,出现了一条消息,引起了她的冷汗。
“最近在xx栋楼,数名女性失踪,警方在某处发现血迹,建议女孩夜晚结伴出行,注意安全。”骤然的惊醒,她再也没有睡意,她把耳朵靠近墙壁,他房间里本来很微小,很隐约的声音,越来越清晰。
声音不知持续了多久,直到结束,她甚至忍不住的想去报警,手摁在拨号键上数次没有打出去。
声音已经结束,她并不确定他在做什么,也许那种声音有什么东西落在地上,毕竟这样困倦的状态下,听错了也有很大的可能。
她蜷缩在床上,有些庆幸自己锁好了房门。
“吱”他的房间传来声音,格外的清晰,那是房门打开的声音。
她屏住呼吸,听着他的脚步声,他去了一趟厕所。
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一夜无眠,早上她再次听到了他起床的声音,她将门打开一条缝隙。
看到了他从他的房间出来,夹着干瘪的公文包,准备上班的样子。
他看到了她,微笑的问“:你怎么了?怪怪的。”
她盯着他那双泛着血丝的眼睛,呼吸不由得紧张起来,可最终她还是问“:你平时总是熬夜么?”
她盯着他的脸,如果有一点异动,她会以最快的速度关上房门。
只是他顿了一下,说道“:我总是喜欢晚上健身什么的,这是个怪癖,怎么说呢?每个人都有些怪癖,不是么?”她点了点头,看着他走出公寓,随后她迅速爬到窗边,看着他开车离开。
望着他离开以后,她看向了他的房门,并没有上锁,似乎是他忘记了,或是他没有锁房门的习惯。
她打开他的房门,房门打开的声音令她心中一紧,他的房间简单无比,只有一张床,一个床头柜,一个衣柜,和一些杂乱的生活用品。
她深吸了一口气,攥紧拳头,开始如小偷般的在他的房间里翻找着。
衣柜里只有他的衣服,床头柜里只有两把水果刀和一堆有些快烂掉的水果。
因为公寓的设计他这里也不会存在暗层之类的东西。
那也只剩下床底了。
角落里,那张床躺在那里,她觉得说不出的诡异。长长的床单搭在地板上,她蹲了下去,手颤抖抓住床单,一把掀了起来!
“啊!”她忍不住的尖叫了一声,大口的喘息着。
可那张床下什么也没有,只有布满灰尘的地板,倒映着些许苍白。
也许是多虑了。
她松了口气,突然觉得轻松了许多。
并且勤奋起来,帮他打扫了下房间。
活动了下有些过于紧张的身体。
望向窗外,天色已晚
那些声音也许只是他半夜俯卧撑或是什么运动的声音,他怎么会是杀人狂呢?
自己怎么会那么敏感翻找他的房间呢?
她揉了揉太阳穴,伸了个懒腰,想起自己没有吃东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找了些零食。
公寓的门被打开,他走了回来,带着那依旧干瘪的公文包。
她将房门敞开,微笑的打着招呼“:你回来啦。”
他应了一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也许是喝了太多的水。
她有些尿急,走到了厕所,厕所里面出乎意料的洁净,空气十分的清新。
角落里新的买的空气清新剂安静的站在那里,似乎是他买来的。
她无聊的翻看起手机,又传来女人失踪的消息。
“据警方勘察现场血迹,初步断定数名失踪女子均被杀害,尸体尚未找到。”
她吸了一口凉气。
突然间,厕所的灯闪烁起来,她皱了皱眉,抱怨道“:上个星期新换的灯泡!怎么回事!”
她盖上马桶盖,站在马桶上,打算调整下灯泡,可她刚接触那正在闪烁的白色灯泡,一股极其腐臭的气味从通风口传来,与此同时,一滴暗红色的鲜血,从天花板上顺着灯与天花板的缝隙流了出来,溅在她的额头,像一朵红色的小花。
“滴答。”
“滴答。”
空气清新剂想掩饰的东西终于暴露无疑,头顶的天花板沉甸甸的,似乎要被压塌了一样。
白花花的卫生间,像是一座困住她牢笼。
滴答的声音如同大锤一般狠狠锤在她的胸口,令她窒息。
她颤抖的拿起手机。
厕所的木门看起来很安全,只要等到她报完警,相信很快就会脱离危险。
突然间,她想起那把放置在阳台的消防斧,只觉得脊背发凉,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似乎就在身旁。
灯光疯狂的闪烁着,她拼命的按下冲水键,掩盖滴答的声响,听话的马桶发出声音,但似乎在水流攒动的声音里,她听见了外面一丝嘈杂的噪音。
那是铁器在地面拖动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