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刚刚结束,我就遇到了一件糟心事:
最近我的出租屋到了期限,在和房东几次降价谈判失败后,我终于决定要搬离那间我已经住了近三年的小房间。随着北京外来人口的不断涌入,这座别人口中的“追梦城市”俨然已经接近饱和。
在这个时候别说换房子了,我想找个桥洞睡一宿估计都要排队。
那天下班,我在地铁站碰见了多年未见的朋友小静。我们在附近找了家小餐馆吃了顿便饭,还喝了几杯小酒。席间我借着酒劲儿一个劲儿地向她抱怨:“现在别说买房了,租房都这么难,你说我在北京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有个家?”
对面的小静低头抿嘴一笑,然后跟我说起了她初到北京时的经历——
“我叫小静,从小生活在三线城市,因此对于首都紫禁城的记忆都是来自于电视与网络。所以北京对于我来说一直都是一个可望而又不可及的城市。
大学毕业后我在家乡某艺术培训学校找了一份工作,每天的任务就是统计学生的出勤情况和清理教室。这期间我帮一位朋友写了一篇稿子。大概是领导对此的反馈还不错,朋友隔天便来问我有没有要去她所在的公司发展的想法。
我按照她的要求发了份简历,并被成功录用。公司要求我尽快入职,而我却还没有将此事告诉家里。
家人问我想去吗?我说,既然有机会,那我想做点自己最喜欢的事情。
就这样前年冬天我离开家乡,来到北京,开始了别人嘴里的‘北漂’生活。人们都说去北京很难,可在我这儿前后也左不过用了四天的时间。
作为一名编辑,我每天的工作就是与文字打交道。搞怪的、深沉的、文艺的……在这里没人关心你真正喜欢的是什么,客户需要就是你应该擅长的。巨大的工作量压的每个人都喘不过气,但是没有人会说累,因为根本没有时间。
‘北漂’的生活太残忍了,它连哭的时间都没给我。
那时我每天坐在办公室,对着电脑屏幕三个小时却却写不出一个字。离开公司回到宿舍,看着乌起麻黑空无一人的客厅,我满脑子都只有一句话——
我要回家。
这种状态差不多持续到了开春,我终于迎来这些日子以来的第一个惊喜——新室友江南。虽然名字听起来小家碧玉,但人家却是地道的东北妹子,这是她来北京的第四个年头。
江南的性格很好,所以搬进来的第一天我们俩人就建立了深厚的革命友情。我问她是什么支撑她能在这个地方待这么多年?她说‘买家具,每次不开心了我就买一个小物件摆到屋子里,心情立马就好了!’
这个爱好或许跟她的工作有关。江南是一名室内设计师,所以比起我那间只有一张床、一个衣柜的房,她的房间就显得高档很多。她说,房间里的摆设真的可以影响一个人的心情。
听了她的话,我用不多的工资开始‘卧室改造计划’,开始买一些小家具装扮自己的卧室。因为要挑选东西,我和江南每周不管多忙都会抽出一点时间出去逛逛,也就是在那段时间我忽然真正懂得了那句在网络上很流行的话——
房子是租来的,但生活永远都是自己的。
春去夏至,曾经让我忙到焦头烂额的项目终于告一段落,空出来的时间让我可以在公司认识新的伙伴。上班时我可以跟同事谈笑风生、下班时我可以跟江南插科打诨,周末还可以去外面逛逛挑选自己喜欢的家装物件,曾经丧到十八层地狱的生活,也开始渐渐变得有了希望。
我把这一切都归功于我那间不到15平米的小卧室。
因为某日深夜,当我加班回到家,看到房间里早上忘记关掉的小夜灯和一件件亲自挑选的家具,我忽然意识到,原来我在北京这座城市也可以有家。
其实在北京生活真的很难,可一旦有了家就会轻松许多。甭管它是租来的,还是买来的。”
故事中的那句“我想回家”大概说出了所有远离家乡打拼的孩子的心里话。
每个人在外受伤后,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家。所以“家”的定义到底是什么?
有人说,“家”的定义是“钱”。因为有钱便有房,有房才有家。
可我却觉得不然,因为我始终觉得,“家”的意义归根结底就是“归属感”三个字。
它可以是你在异国辛苦求学时,父母打来的一通越洋电话;
也可以是你在他乡艰难求职时,爱人送来的一份温热便当;
还可以是你在公司辛苦加班回到宿舍时,室友留给你的一晚清汤热面……
所以试着放下内心对于那一转一瓦一屋顶的执着,你就会发现无论在哪想有个家都不是很难。
愿所有在外漂泊的人,都能有梦、有家,最终变成梦想家。
在外拼搏时是什么给了你家的归属感?
欢迎在评论区留言,让我们一起说说心里话。
作者:陆北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