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十一买了一副马格利特的超现实主义挂画,今天才终于到货。
马格利特算是我最喜欢的画家,比最早喜欢的达利还要喜欢。对我来说达利更欢快一些,他的荒诞与顽皮全都能从笔触里跳出来,就像练习跳水的刚刚进化成小青蛙的家伙。马格利特不同,他是从幽深秩序牢笼中分身而跃的卡斯珀,温柔但多少有点悲伤。
最喜欢的那几幅画这家店都没有,于是退而求其次买了比利牛斯山的城堡。买这幅画初衷当然不是有多喜欢这幅画,而是想用它来代替马上就要摘下的2018年年历的位置。那年历叫做时间消逝历,创意十足,就是每一天都用一个小圆圈片儿来标注,每过一天,你就把这一天揭下去,这一天就会变成一个黑黝黝的小洞,像极了不知道怎么就消失了的昨天。一天一天抠下去,整体观感就十分诡异了。小黑洞连着小黑洞,仿佛要融合成一个巨大的洞,叫嚣着吞噬掉杀时间不务正业的我。我暗自发誓,再也不会买这么扎心的东西了。
但是满怀期待等了好久的画,打开来却有点失望,首先它的打印感太明显了,恨不能自己长嘴冲大家喊:我是打印哒~其次,我忽略了两幅画框的不同,旧画框是顶边两端无痕钉,新画框是中间一个无痕钉,而且身材刚好比旧画框小了一圈。
刚好可以挂在两个无痕钉中间的空白处。钉子比画抢眼。失策失策。
而且书房偏暗,马格利特的画还是适合晒太阳。我在想,也许应该把它挪到客厅大沙发上面这片墙。年历也许还是要这么先挂着了。像是一场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