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吧,我走了。”
没有多余的话语,也没有多余的表情,一切就像潮水退去,沙滩上的痕迹已消失不见。
1
小华站在海边,看着潮起潮落,脸上的表情也随之起起伏伏。
不知何时,她又来到到小华的身边,微笑着对小华说:“小华,我们一起去看海水里面走走吧。”小华欢喜得不得了,心中的小鹿乱撞了起来,呼吸也变得急促,说话开始结巴。小华兴奋地张开嘴,可却像失声了一般,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她许是担心小华不答应,又许是抱怨小华的不回答,语气不免有些不耐烦了起来,“你到底愿不愿意呀?”
“啊……愿意,当然愿意啦!”小华似是从梦中惊醒,脸上写满了尴尬。
他们还和从前一样打着水仗,追着海浪,在沙滩上写上他们的名字与愿望,又堆起中意的沙滩城堡,可当潮水来袭,沙滩舔屏,城堡倒塌,就像一切都没又存在过。
小华看着眼前的一切,心中隐隐有些不安。一切就像在梦里一般,缥缈不定。可感受着她的温度,又是如此的真实。看着她追逐海浪的笑容,小华迫不及待回到她的身边,贪婪地享受着这幸福的二人时光。
小华隐隐听到天空雷声大作,想要拉着她远离海滩,回到安全的岸边去。可小华感觉自己就像被海水拉住,离海岸越来越远。眼前的她也变得模糊了起来,已看不清她着急的表情和大声的呼救。小华也在大声呼喊着,可海水已经淹没到了嘴边,小华“扑通”了几下,就再也没有了踪影。
2
“啊……”小华的尖叫声吵醒了枕边熟睡的她。她使劲摇晃着小华的身子,大声哭喊着,“小华,你怎么了,你醒醒呀!”
听到了她的呼喊,小华瞬间从梦中清醒了过来。脸上豆大的汗珠一直流个不停,嘴里还大口喘着粗气,稍微平静后,看着一脸着急,眼里含着泪花的她,小华竟感到无比的幸福,原来一切都只是一个梦。
“小华,你怎么了?你到是说话呀!”她一脸焦急地问着小华。
“哦,没事,就是做了个噩梦,吓着你了吧。”小华微笑着对她说。
“亏你还笑得出来,我都快被你吓死了,你知不知道?”她用小手捶打着小华的胸口,一脸幸福。
小华没有再说话,只是一手就将她搂入了怀中。
小华看着怀里的女生,这个把青春最好的年华给了他的女人。心里满满都是幸福。
曾经,有相识的好友对他们说,“以前在校园里,总会遇到一对情侣,到处撒着狗粮,我们这些单身狗心里充满着恨意;后来,与你们相识以后,了解你们后,心里更多的是祝福了。”
小华想起校园里发生的一切,不知不觉中竟笑出了声。那些幸福的回忆就像梦中淹没小华的潮水一般,将小华包裹在中心。
她看着失神的小华,习惯性地掐了小华一把。本以为小华会失声叫出来,可这一次,小华就像没有知觉一般,依然自顾自地笑着。
“你在想什么,笑得这么开心?”她看着失神的小华,问着小华。
“就是我们以前的回忆呀,大学的日子真幸福。”小华一脸宠溺地看着她。
“是呀,怪不得刚刚掐你都不知道呢?”她一脸嗔怒。
“你刚刚掐了我吗,我怎么没感觉呢?”小华半信半疑地问她。
“你不信呀,那我再掐你一次,”话还没说完,她又掐了小华一次,边掐还边问,“疼不疼,你说。”
“疼,哎呦,真疼。”小华嘴上这么回应着,可是他却一点疼的感觉都没有。
“难道我还是在做梦?”小华自顾自地想着。
闹钟就在此时响起,小华拿起手机,想关掉那个闹钟,却怎么也关不掉。
小华愤怒地摔了手机,可该死的声音并没有因为手机成了碎片便消失不见了。更奇怪地是,小华怀中的她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
也不知过了多久,小华终于醒了过来。手敲打着昏昏沉沉的脑袋,摸起床头的手机看了看时间,心里想着:尼玛,又得去上班了。
清醒后的小华看着空空如也的一居室,终于明白,一切都只是一场梦。
她走了。
只留下一句“你等吧,我走了”还依稀在小华的耳边响着回声。
3
她走了,因为小华一直在等,等着幸福生活的到来,等着高薪水的工作送到手中,等着车子、房子从天而降,等着彩票站的那一注双色球中一次一等奖。
小华一直等、一直等,也没有等到幸运之神的降临,却等来了她的一句,“我不愿再等了。”
小华不明白,为什么她不能和自己一起等下去。
在小华的等待中,她耗费了五年的青春,在这五年里,也依稀可辨他们未来的模样,可那不是她想要的生活。
或许是不甘心,又或者是舍不得,临走前,她问小华,“你是不是要一直这么等,等你的彩票中大奖,等天上掉馅饼?”
“你怎么就不相信我呢,我这是经过计算的,我算了好多遍了。”
“前几次,你也是这么跟我说的。”
“这次,这次一定可以。”
“如果这次不行呢,是不是要等下次,下下次,下下下次?”
小华沉默了。
看着小华一副投机取巧的模样,她对小华说,“你继续等着,我走了。以后照顾好自己。”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小华。
在她离开的时候,小华都还不明白她为何如此生气,非得分手不可。
直到看到身边的伙伴一个个成家立业,又看着自己孑然一身,箱子里连一件新衣服都没有。未来似乎就是这个模样,看不到任何的希望。
小华忽然有些明白,她为什么选择离开。
临走前的一晚上,她对小华说:“小华,曾经,你是一支潜力股,可你硬生生地让自己变得一文不值,一个女孩就算她愿意和你一起从无到有,可是你拿什么去说服她的家人,更何况,你现在连潜力股都不是了。”
小华懊恼不已。
你明白的时候,我还在睡梦中没有惊醒;我明白的时候,你早已离我远去。怪只怪我经历的太少,没能和你一起前行。
我不想等了,我想追上你,不知还来不来得及。
可不管来不来得及,我想努力追上你,好好陪你走过这余下的时光。
还好还不算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