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林是东北人,跟赵微是一个系的,两人经常黏在一起。我们一行四人在学校外的小路上逛荡,然后赵微提议去唱歌,全票通过。其实不管去干什么都好,在这种尴尬的情况下,我没有任何犹豫。觉得赵微的这个决定实在是英明。
赵微唱歌很好听,秦林一直都坐在一边静静的听,赵丹心偶尔上去跟赵微合唱。我唱歌一般,所以也不想去凑合,所以我跟秦林在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然后一边喝酒一边看他们的表演,四个人一直玩到很晚,然后只能住在外面。赵微拉着秦林住在另一个屋里,赵丹心此刻开着电视却在看着我。
“怎么样?有没有感觉?”赵丹心笑的很猥琐,一般俩男的在一起讨论的也只有女生了。
“还可以,挺好”我没有否认,任何一个人,面对秦林这样的漂亮女子都不会觉得差,而且她的性格不像赵微那般张扬,内敛中透着秀气。
同样的对话也在隔壁上演,我不知道赵微跟秦林说了什么,不过后来我们在一起了。
外语系跟工程系不一样,工程系课业说重不重,像我跟赵丹心几乎都没怎么听过,秦林和赵微至少每天都去上课。所以我俩经常一块儿在外语系等人。有时候会看见一些让人哭笑不得的场面。
有次我跟赵丹心在等人的时候过来一个男生,应该跟我们一样在等人,然后聊了起来,聊到嗨的时候我俩一人上了一颗烟,再然后在他陶醉的吐出一口烟的时候面前站了一个女生,在他的表情变化完成之前转身下楼,我看着他由陶醉变为惊慌,却没有提醒他去追之前先把手里的烟掐灭。
我抽烟是因为彩蝶,虽然这么说有点不负责,那段时间因为自己一个人孤零零的待着,想着之前两个人的美好,特别沮丧。那个时候自己正在台球室,跟亚东打台球,突然想起了高中的时候经常跟彩蝶一起去台球厅玩,就在那个时候拨通了她的电话,可能是因为她正在上课,没接,郁闷之下找来一颗烟抽,
特呛
后来慢慢习惯了烟草味儿,也慢慢的忘记了那些重要的人或者事。
讽刺的是,没多久彩蝶就给我回了个电话过来,可惜拿起电话却不知道说些什么,那一瞬间,
我们是最熟悉的陌生人
秦林是个特别乖巧的女生,很少旷课,还有很多时间都投入到学生会的事情中。而我跟赵丹心属于那种不怎么爱学习的人,我们这种人在大学你又怎么能指望我们能好好上课,更别提参加一些在那些好学生看来特别有意义的社团活动,所以,我跟赵丹心只有在玩够了之后才会跑到外语系等人。
我想,这种尴尬的关系可能不会太长久。
果然,并没有太长久。
年前的时候我先送秦林回家,然后踏上了回家的火车。整整十五个小时的火车让我一度怀疑自己当时怎么会选择这么远的地方来上学,简直脑子有病,不过后来我一直都在庆幸,自己在这里上学,沿路都是最美的风景。
寒假在家的时候一半时间都在睡觉,另一半时间在作,那些分散在全国各地的同学总要在过年的时候聚在一起,吹嘘自己在这半年里见识了多少东西,除了显得自己像个土包子其实并没有太大的用途,如果高中时代穿着是质朴的话,现在就是四不像,难看的要命
那些高中的女同学在大一的时候刚刚学会化妆,偏偏又画不好,恭维的话都不敢说太多。
这样的聚会在参加了一次后就再也没了兴趣,改为小团体。几个关系特别好的人坐在一起感慨大学的空虚,感慨高中的美好,看来大家过得都不太好,这样我就放心了。
其实我一直想着见一见彩蝶,可是见到了又能怎样呢,相顾无言么,,,
只在年三十儿的晚上发了一条短信,
你还好么?
这条淹没在拜年短信里的短信还是短信,
我还好,你呢?
我也还行的短信始终没有发出去,却有一些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