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清明时,这一次,为了老妈。
几乎每年清明都会回家为逝去的亲人扫墓。之前为了爷爷、奶奶、外婆和两个舅舅。小舅舅的墓地在村头自家的田地里,那年我晚了大部队几分钟,天热,老妈脱了外套和一帮女眷坐在田头等我。大片绿油油的麦地,田垄间夹杂长条金黄色油菜花镶边,微风。清楚的记得老妈神色沮丧,应是心情悲伤所致,她在和周围人讨论“那边”。老妈虽然不太读书,但她读人读心,那时我自以为是的理解她的年纪需要面对生死命题,却无人引领及探讨的无助与悲伤,只能借助某些信仰给予自己直面的力量。
一天的行程,除了扫墓,还留了镇上闲逛的时间。站在老城区最大的十字路口,熙攘人流,依稀可辨当年的自己。老爸住的院子是以前县中最后面一片,别人记忆里的学校是我的家。院子里住的大部分住户都是我求学时的老师。“今天又走了一个”,老爸平静的回答我唢呐的问题。
在时间的长河里,人类渺小如尘,我们在各自的旅程相遇,彼此同行,我们拥有的只是对时光的回忆。
亲爱的老妈,那边的你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