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背着行李漫步在北京的街头,按照网上的地址来到一个出租屋,出租屋是一个两室一厅的房子,我租的是次卧。北京的房子贵,房租也贵。年轻人们为了生存,不得不接受合租政策。毕竟大家都是挣薪水的。
我来自河北农村。我是普通本科毕业,我在北京从事销售工作,我挣的薪水不算太高,但也够我开支。我工作之余,可以逛遍北京城,这一点,我非常自豪。
我来到三里屯大街,我站在高处看穿梭不停的人们,他们将这个喧闹的酒吧街喧染地气象万千,我已喝了几杯啤酒,我禁不住浮想联翩。月亮是月牙形,带点淡黄色的光晕。嫦娥仙子,你是否在起舞,晚上一定进入我的梦里,我来陪你细舞。
我坐上最后一班地铁,坐到终点站,还要再搭三轮车十五分钟,下车再步行八分钟才能回到我的出租屋。
我拧开钥匙进门,一男一女两个高大的身影一起看向我,他们说你就是那个新来的租客?我说是。他俩坐下来叮嘱了一番,说前阳台是他俩晾衣架的地方,现在要区域共亨,厨房,客厅,卫生间空间共用,但物品自己用自己的,不能乱用。他们先我一年住在这里,俨然成了这里的主人。他们说我是他们住进来后的第三个年青人,由于这里太远,一些年青人便将这里当做跳板,薪水一涨,马上换房。
我表示理解地笑笑,我们互报了姓名,高个男叫马凯,是一名健身教练,身材修长,有八块腹肌。他的女朋友叫文丽,淘宝服装模特。他们俩人可谓天造地设,十分登对。看样子,他们有三十多岁。
晚上我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文丽的身形样貌在我眼前晃动,她怎么那么白,她的眼睛那么波光粼粼,走起路来又婀娜多姿。我想嫦娥也就她这个样子吧,为啥我不是健身教练呢?
我一下班就往出租屋赶,我不再往街上乱逛了。我也竖起耳朵听开门声,我希望文丽一回来便看见我,哪怕她对我礼貌性地笑一下我也高兴。晚上入梦时,便会反复品味她丰富的表情细胞。
但是,我渐渐发现了不对劲,他俩很多时不是一起回来的,文丽脸阴沉地历害,他们你一句我一句地吵了起来,甚至还动了手。文丽砰砰地扔了东西,马凯气愤地甩门而去。
一连好几天,出租屋里气氛十分压抑。我也回来地很晚,夫妻两人吵架,我一个外人在旁边看着总不太好吧。
那天我很晚回去,见文丽一人坐在客厅,她神情十分落寞。我小心地问,丽姐,马教练还未回吗?
她说,小杜,来,陪我喝一杯。我坐到她身边,她给我倒了一杯酒,她先一饮而尽,然后泪眼婆娑,她像是控制不住了,她的身子在发抖。我连忙抚住她,帮她擦眼泪。她说,小杜,我与他离婚了,马修与他的客户勾搭到一起了,我早已忍够了,今天算解脱了。她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她又哭又笑,她身子发飘,一下子倒在沙发上。
我近距离看到文丽酡红的脸,长长的眼睫毛,修长的双腿。我内心里暗流汹涌,我多想当一回马凯。文丽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她睡着了,我拿来了毯子给她盖上,我也躺了下来。
快到早晨的时候,我感到脸上痒痒的,有一双手温柔地抚弄着我的脸颊,我猛地抱住了文丽,我们俩疯狂地搅和在一起。
我知道文丽有情绪,我就陪着文丽一起驱赶她心中的坏情绪,我们俩人象小狗一样到处折腾。兴之所至,沙发上,床上,厨房,卫生间,到处都有我们快活的痕迹。
不久后,文丽搬走了。她说,小杜,我们不合适。恰逢疫情,各行各业停摆。我的销售也做不下去了,我准备回老家去。
一个月后,文丽给我打来了电话,她说她怀孕了,她还说孩子一定是我的,因为她与马凯好久都没在一起了。
我头嗡了一下。说实话,我才二十四岁,文丽有三十二岁,她是大城市的女孩,我们生活习惯大不相同,虽然我喜欢她,但要与她长相厮守,我明显有些不愿意,可她怀了我的孩子,我必须负起责任来。
我先给妈妈说了一下情况。出乎意料的是,妈妈说要见见文丽,如果可以,她的意思是让我结婚。我在电话里告诉了文丽,说我妈妈想见她,问她愿不愿意见个面。文丽爽快地说可以。
我们约在一个酒店见面,文丽拿出了她的体检报告,她说,她做梦都想有一个孩子,以前努力了很久都无法怀孕,现在却意外地怀上了,她想把它生下来,她一个人抚养,让我适当的时候陪陪孩子就可以。整个过程,文丽脸上都很兴奋,她还说着感谢我的话。我羞愧地低下了头。
妈妈一见文丽气质不凡,有能力有担当。她说文丽,我们杜涛要当爸爸了,我们想接你到我们家去,我的孙子需要一个完整的家。文丽愣了愣,她满腹狐疑地望了望我,我在妈妈的示意下握住了文丽的手,文丽转惊为喜。
妈妈说,文丽比我强了不止一百倍。一定要把她娶回来。爸爸与妈妈的意见出奇地一致,我也只好同意。我原来想,让文丽流产,或者我赔一笔钱,见面后才知我错地荒谬。如果文丽流产了,她可能一辈子都当不了妈妈了,这样我就成罪人了。
我们举行了简单的婚礼。文丽生了一个儿子,爸妈与文丽相处也越来越融洽,我在他们的调教下,欢乐随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