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看了两本书,一本叫做《遥远的救世主》(改编电视剧《天道》),里面有一个人物叫做丁元英。另外一本书叫做《天幕红尘》,里面有一个人物叫做叶子农。
这两本书都是由一个笔名叫做豆豆的青年女性作家所著。对于豆豆本人读者知之甚少,但并不影响大家对她书中观点的狂热讨论。
丁元英以一个“痞子”的形象出现,缺钱的时候去赚钱,赚的够多了就找个地方喵起来过自己的“清净”日子。但他并不是完全闲着,不问人间疾苦,不食人间烟火。相反的,他了解社会时事,洞悉社会规律,破解股票密码。只是有一点,他只是知道,却没有意愿去改变,也就是说他所做的事都只是顺势而为之。
把丁元英视作“神”的人,未免太夸张了。“神即道,道法自然,如来。”而丁元英是入不了道的,他和韩楚风五台山一行,如他所说,不过求个心安罢了。求什么心安?正是他已然料到了格律诗对乐圣公司的重大影响。有读者说:“乐圣公司的案例与其说是化缘不如说逼良为娼,化缘属于双方都愿意的范畴。布了个局让对方跳进来,最后再给对方一条路,这化的哪门子缘。林雨峰够狠,宁死也要在你的局里再开个口子。” 这个观点我同意,包括后来刘冰的死也可窥见一斑。
他对小丹不是爱,而是看到了一种希望,是一种欲望的驱使。这欲望就是他太孤独,他想要一个能够理解自己思想的人。他在小丹的身上看到了希望,看到了可以将她培养成知音的希望。于是,所谓的怕女人的摧残,怕平静的生活被打乱,在希望显露之时,也就都让路了。不能不说,丁元英够狠,够残酷。但毕竟丁元英是人不是神,拮据之时也会变卖唱片,保证温饱。碰到一个芮小丹,本想把她按照自己的思想重塑一面镜子,却不曾想终究还是互有改变。
“收礼物的人没有了,礼物也就没有意义了。”与其说丁元英是在扶贫,不如说是为了改变芮小丹而做的一次尝试。因为,他迫切需要一个同类。
“见路不走”作为《天幕红尘》一书的主旨思想,贯穿全书。
和丁元英不同,丁元英尚有一个韩楚风可以同赴五台山“求道”,有一个芮小丹可以培养为知音“论道”。而叶子农在《天幕红尘》一书中却是一个特立独行的个体,没有一个水平相当的对手,也就导致了“他不屑于和你讨论和解释”,他是站在一个高高在上的位置俯视众生的。
看到很多人说看了这部小说后,有些失望。说通篇只为了验证一个观点“存在即合理”,也有人说他的痞子气是因为他自认为掌握了真理自负的结果,对此我只能说有一千个人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至少我没有看出验证“存在即合理”有什么不妥,也没有看出叶子农掌握了什么真理,也就不用谈什么自负了。
“存在即合理”并非说所有存在的东西都是合理的、正确的、不可失去的。事物的存在是因为有其产生的诱因,即“因果律”。因为有了种子,花朵才能开遍大地;因为有了树苗,森林才能广袤无垠。所以“存在即合理”不是要论证事物的正确性,而是在讨论产生这种事物的合理性。
“其实真理也不‘是’,‘是’的就不叫真理了,叫定律。出离立场不一定是真理,但一定是不被立场接受的。”如果一定要沟通,要讲理,关于真理也只能这样表达了,但我仍难以在字里行间找到叶子农掌握了真理,并且自负不可一世的样子,由此看来,还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吧。
在我看来,这两本书其实是适合小众人群阅读的,却引起了众多人的关注。究其原因,还是因为书中表达了一种“众生”想要达到而又无法达到,想要规避而又无法规避,想要获得而又无法获得,想要明世间真理而又迷失在现实中的写照。“众生”在错乱、迷失、欲望、愤怒、失望甚至是绝望中的思维里阅读和挣扎,也同时造就了对这本书评价的褒贬不一。
其实,这两本书的意义不在于所要表达的观点是否正确,更重要的是引发了读者的思考。作者也仅仅是一个青年作家,论阅历,论学识,论道行也都不一而足。“见路不走”是一个悟的过程,不是一个单纯的理解的过程。不是一定要特立独行,和别人区别开来,也不是完全独立的创造,而不去借鉴,更不能痴迷于字面的意思。“如果执着于见路不走,就又走了一条见路不走的路了。”
“见路不走,即见因果,见相非相,即见如来”。
实事求是,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