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镰了!
李腰村去年种植的7000多亩冬小麦,今天起开镰收割。去年6月10号,我们驻村报到时,错过了观赏联合收割机吞吐收割的宏大场景,今年可以完美“遇见”了。
联合收割机像一个巨大的“变形金刚”,缓缓地行驶在金色的麦田里,腾起一阵阵土黄色的烟雾,驶过之处,便会露出一行行整齐的麦茬。它只需要在麦田里来回行驶几趟,就会变魔术似的把一颗颗饱满的麦粒倾吐到铺在麦田里的被单上。在它“扭头”驶向另一块麦地时,乡亲们迅速的拉起被单的四个角,就把飘着清香的麦粒收到了自家的三轮车上。
如此快捷高效的现代化收割,与我童年时期经历的人工收割相比,不知节省了多少人力与时间。思绪飘忽间,我回想起小时候参加麦收的场景……
童年时期,每逢暑假,父母都会将我和弟弟送到乡下的老家。外婆家是红砖青瓦,房前屋后绿树成荫。三间老屋是坐北朝南,旁边东西方向盖了三间房子,一间是厨房,两间是牛棚。牛棚对面是个小菜园儿,菜园儿里种满各种时令蔬菜。菜园儿的南边是条小河,青绿的河水蜿蜒着围绕着村子。跨过小河向南眺望,就是一望无际的麦田了。
我第一次拿起镰刀割麦子,应该是在读小学五年级左右吧。本来的分工是我和弟弟在家,烧好水、切好西瓜,给大人们送到地头。拗不过我非要下地一起割麦子的强烈愿望,外婆终于答应了。在她的短期“培训”下,我开始学着大人们的架势“照葫芦画瓢”,学着学着就入了迷。也不顾头顶上有烈日的炙烤,脚下踩着发烫的黄土地,开始有模有样的割起来。我左手抓起一把麦秆的中部,右手挥起镰刀,对着左手下的那一把麦秆割下去,锋利的镰刀扫过后,一把麦子便被我整齐的割了下来。看看身后一堆一堆的劳动成果,当时还觉得沾沾自喜。
很快,我就发现右手开始疼痛,摊开一看,手掌被镰刀摩出两个红色的水泡。之前的“沾沾自喜”迅速被沮丧感代替,我默默的用毛巾擦了擦脸,湿湿的毛巾上不知是汗还是泪。抬头看着前面大人们依然弯腰忙碌的背影,“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辛苦与无助感油然而生。在那个时代,这句话应该就是大多数农民在乡村劳作的“素描”画吧!
麦子收到打麦场上,经石磙碾压后,一粒粒饱满的麦粒子悉数掉落在麦场上。外公大口的嚼过弟弟送来的西瓜,在夕阳的余晖下,他用木掀把麦子高高扬起,晚风吹走了飘落的麦壳儿,落下干净的麦粒儿。外婆扯开麻布口袋,将外公扬干净的麦粒子装进去。晚霞沐浴着外公外婆推着满满一架车粮食的画面,拉出一段温馨修长的背影……
这种童年记忆中“麦收”的回忆早已成为历史,现代化机械收割早已替代了人工劳动,成为午收麦场上的“主角”。
为组织好今年的午收和秸秆禁烧工作,淝河镇党委史伟书记、黄晓涛镇长早在5月17日的周工作例会上就对此项工作进行了重点安排。我们李腰村在之后的村两委会议上进行了详细部署,除安排联合收割机尽快到位的基础上,提前调配了2部抓地机到村部,以备不时之需。
5月31日上午的全体村两委会议上,我和张勇书记把近期的工作重点划分为两个部分:午收、禁烧。午收的工作重点有:一是收割机收割后,麦秆留茬(控茬)严格控制在10公分之内,便于后续的播种;二是安排清理群众种植在沟边、路边的小块麦田秸秆,及时清理到大块地周围,便于打捆公司进行打捆;三是落实“人、地、机”无缝对接,及时对接镇党委政府统一安排的5台打捆机,确保当天收割的小麦,当天完成打捆;四是在疫情卡点、秸秆禁烧卡点都需要值班的双重压力下,组织好镇、村、驻村工作队三方人员力量,团结互助、群策群力,确保李腰村今夏收割及秸秆禁烧工作圆满有序开展。
乡亲们一年到头晴耕雨作,指望的就是麦粮满仓。
此时的李腰村,机械在麦田间忙碌的穿行,乡亲们扯着被单或大布口袋,喜洋洋的等待着收割机倾吐麦粒的丰收时刻。一阵微风拂过,麦粒儿的清香与远处的牛屎、羊屎味儿混合成一股乡村特有的田园味道。最亮眼的就数那些按耐不住激动的、沉甸甸的麦穗儿了,她们在和风的拂动下,忽而身姿摇曳,泛起一层层金色的波浪,忽而又齐刷刷地低下头,宛若待嫁的村姑,一副羞答答的可人样儿。
此刻,在我们李腰村,开镰收割的不止是耕云播雨的回报,也是来年的踏实与祥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