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的冬天,在父母强烈要求下,算是妥协从温暖的被窝中不情愿地钻出来。简单收拾一番,前去机场。据父母言,是要带我去新疆度个小假,滑场雪。
以前常听同学说起去白鹿原的滑雪场滑雪,亦或是体验到育碧《Steep》的各类滑雪竞技项目,对滑雪也略有耳闻,自知水平不可有高难度挑战,也从未亲身体验,不知其感受,自然也提不起来兴趣。
飞机落地估摸着约是下午,之后便从乌鲁木齐的机场一路坐着出租车穿过了整座城市。出租司机是个本地人,一路上滔滔不绝介绍起乌鲁木齐及新疆。身为一个冬天曾因空气污染而停课的西安学生,印象深刻的也就只有一句话。
“原来乌鲁木齐空气特别干净,现在看着也不错,但是工厂多了,不如前几年了。”
坐车到滑雪场底下,拖着行李走到雪场,旅馆负责人在此迎接,意外热情,以至于开着雪地摩托载了我们一程。
是好心没错。但说实在的,父母身前都抱着行李,我孤单一人抱着母亲的后腰。天气渐冷,手冻得没多大劲,还滑得厉害。摩托却一个劲地往上行,人由于惯性往后倒,吓得一身冷汗。
闭着眼满脑子想的都是,若松了手,人会怎么飞出去。
这种情况延续到了坐缆车。旅馆负责人为了上山方便,专门打开了缆车让我们上去。一个座位坐三人,父母生怕行李“不乖”,若是坐着缆车行李掉下去,事情就大了。
于是我又是孤单一人坐在后排椅子上,一个人脚踩压着原本两个人份量的把手。一开始还好,后来缆车升得越来越高,越发显得我弱小可怜而又无助。
以防我因为脚下几十米远的雪地而害怕地不敢动,只得把视线往远放。
新疆比西安的时间晚两个小时。此时约是八点,也就是大约六点的傍晚景。
太阳努力把脸缩在山的边缘下,阳光本趁此机会想大放异彩,却被山挡得寥寥无几。本来的赤红色因此散到四处,从山间缝隙钻出来,或奋力一跃,穿过深蓝的太空,混成粉色、紫色亦或是淡淡的黄白色。
我对此景的粉色偏爱,想要拿手机拍下来,但回过神却发现自己身处窘境,即使是设想自己手抖把手机扔在雪里,也会凭空出一手心的汗,于是放弃了。如今想来是一大遗憾。
第二日早晨,忙碌了一晚上,自然睡得安稳。木屋旅馆分了三层,我醒来九点左右,便从地下跑到父母在二层的房间。穿好羽绒服,在阳台,一览无余附近的景。
站着观赏了一番,父母便迫不及待地拉着我去旁边的雪场滑雪。光是租用具,雇教练便消磨了两个小时。等在雪场滑雪时,已经是十一点左右了。
父母不常运动,协调能力自然没有我一个经常运动的人好。教练让我从新手村的雪场滑下来两回,基本的技巧就掌握得差不多了。父母这时还在最顶上不肯下来。
得知自己领会到了基本技巧,便把父母抛到了九霄云后,一遍一遍地从顶端滑下来,流畅到自己都惊讶。教练看我学得挺快,建议我去中场滑。母亲这时已经因为脚不舒服放弃了,站在底下看着我和父亲。
拉着父亲坐缆车去中场,父亲仍因为掌握不好技巧,在高处平台犹豫。我却正处得意时,一下滑下来,姿势变了形,重心向前偏移,在缓坡处摔得极惨。脚踩着滑雪板,再站起来更困难。尝试几次没有成功,最后还是教练滑下来扶我起来的。
这下成功和失败都尝过了,才算初步掌握了滑雪的技巧。后来滑得便平稳许多了。
下午雪场五点关门,回到旅店可谓筋疲力竭,于是在房间里休息了一天,也就差不多结束了这次短暂的旅程。
现在回想起那次经历,尤其是山上的景,滑雪的过程,仍会感受到空气中似乎仍有的雪的清新与沁入心脾的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