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西营学校奇人奇事 (1)

    西营高中座落在高海市郊区的后山上,虽是规模不大的学校,却也年年能考出几个重点大学的好苗子。有人说这学校远离市区,少了市区的繁杂喧嚣,正好学生可以把心思一心放在学习上。

    李强是高凌省师范大学毕业的,今年三月份刚分配到西营高中教学。不知是外地人的缘故,还是精神紧张,李强总是感觉这学校有点不对劲。教课之余,李强透过窗户望乡校园后方,是一望无际的绿,有庄稼、有果蔬、有郁郁葱葱的树,绿的尽头就是校后的孤山,这孤山据说前些年一直被采矿,光秃秃的,远看就是一片接着一片的土黄色,有点跟环境格格不入的感觉……

    西营高中地势很高,学生从校门口走到教学楼需要走过一段很长很长的台阶。李强曾经闲来无事,从第一阶开始数,待走到最后一阶,正好九百九十九个台阶,一个不多,一个不少。李强心里差异,这个台阶难道还有啥说道?课余饭后,李强喜欢在教学楼前后散步,学校虽然不大,环境却是极好,楼前楼后有八九棵大槐树,听门卫老孙头说,这些树可有年头了,有几棵至少存在了两百多年了,那树干粗的七八个人都抱不过来。

    又是一个暑假,李强没回家,一是家远,二是家里也没人,他是个孤儿,学校俨然就成了他的家。放假了,因为李强在校住,许多老师就把值班的任务交给了他,李强也不拒绝,反正自己也没事,在学校看看书备备课挺好。到了傍晚,学校寂静无声,李强从宿舍楼出来,走到门卫室,门卫老孙头正抽着大旱烟,他看见李强,说道:“李娃子,你也是真静的下来,好不容易放个假,就不去市区玩玩转转?”李强道:“市里太远,我也没什么想逛的,今晚咱俩喝点?你再给我讲讲故事呗?”老孙一听有酒喝,马上眉看眼笑道:“那赶情好!我去菜地摘点新鲜蔬菜,那水萝卜可嫩啦。”李强笑笑,骑着他从旧货市场花五十块钱买回来的大二八自行车,骑着去了校门外的熟食店。

    过了十多分钟,李强骑着车晃晃悠悠的转了回来,拎着三瓶二锅头,几包花生米和二斤牛肉,回到了门卫室。老孙头还没回来,李强自顾自看起了电视,过了不知多久,还不见老孙头人影,李晴嘴里叨咕:这老头摘个菜咋跟种菜似的,人老了干啥都慢。快步走出门卫室,向校后菜地走去,天渐黑,大老远就看见老孙头蹲在那个最大的槐树下念念叨叨的,李强跑过去,拍了拍老孙头,老孙头明显吓了一跳,脸色苍白回过头冲李强笑笑。李强道:孙大爷你摘菜咋还跑到这来了?老孙指指大槐树说了一句没头没尾的话:老伙计想我了,我跟他唠唠嗑……走吧,回去喝酒。李晴心想,这老孙头单身一辈子,怕是在这待傻了,也没当回事,跟这老孙头一前一后回到了门卫室,开喝!

    一喝上酒,老孙头一改闷不做声的形象,立马滔滔不绝起来,王家长、李家短,刘校长又找个小媳妇啊,孙秘书又敲寡妇门啊,宋老师又偷吃食堂红烧肉啊,什么劲爆说什么,李强憋着笑,点着头,不时随声附和两句,李强很喜欢这种氛围,也可以说,李强只有在老孙头这里,才第一次找到家的感觉,能有个长辈在耳边唠唠叨叨,是多么幸福的感觉。老孙头一瓶白酒下肚,开始说话不着边际了,他抬眼看了看李强,拍拍前面的凳子,示意李强坐过来,李强不假思索的坐近,伸出了手,他知道,老孙头这是又要给他看手相啦,听同事说,老孙头早年就是个江湖骗子,专门给人看手相骗钱,准不准不知道,既然他喝到性头上,就别打消他的积极性了,随他看去吧!

    老孙头仔细端详起李强的手相来,嘴里抽的旱烟熏的李强打了一个大喷嚏。老孙头眯着眼睛,嘴里念叨着:天煞孤星,皇泉无令,逆天改命,百废俱兴。李强不高兴:您又瞎扯啥呢?说这些吓人玩意,又从哪个网络小说学的词?老孙头不好意思笑笑:哈哈哈,说两句你听不懂的不显得我专业嘛,昨天看的小说今天就用上了呵呵。好啦你这手相我看完了,你这娃子命不好啊,天煞孤星的命啊,二十年前有大灾祸,可你现在安然无事,那就是遇了大机缘,以后要大富大贵喽!李强撇撇嘴道:老孙头你不地道啊,你明知我二十年前父母双亡,就整个我二十年前有大灾祸,这玩意也不用算啊,你说的那个天煞孤星的命啥意思,你咒我找不到老婆是不?你个坏老头子,枉我还给你买酒喝!走了,睡觉去了!老孙头苦笑,望着李强,摇了摇头,抽着旱烟也不答话。

  是夜,好好的大晴天突然电闪雷鸣,下起了瓢泼大雨,李强朦胧中好像听见了谁在呼唤他的名字,因为喝大了,他蒙上头继续呼呼大睡。

    第二天一早,李强就被外面的嘈杂声吵醒了,推开窗户一看,楼下围了不少老师,老孙头和刘校长正大声吵吵着什么。李强疑惑,现在不是放假呢吗,校长和老师咋都来学校了?李强跑下楼,走近人群,发现这些人围着校内的大槐树低声说着什么,李强一抬头,发现这棵大槐树一个最粗的树杈被劈断了,大树竟然被连根拔起了一半,粗壮的树根外露着,好似人的胳膊手臂错综缠绕着……刘校长气红了脸,冲老孙头大喊:孙连贵,你个死老头子,学校就这几棵宝树,发生这么大的事,昨晚你说你睡着了?谁他妈信啊!?当年要不是看你有些道行,我能让你来学校当大爷?你给我说道说道,这大树怎么就能突然被连根拔起?这是祖宗留下来的宝树,这棵树要是完了,我怎么跟上面交待!老孙头也不示弱:刘不正经你也别跟我说这些没用的,昨天我就跟你说我说这棵树有问题了,你不是不信吗?你不是不来吗?昨天我跟这老伙计唠了好久,他说他快不行了,是上面的问题,不是我们这些俗人能干预的!今天出了这个事你也不能全赖在我身上!刘校长双目无神,突然就瘫坐在地上,孙秘书对大伙说,都散了散了,没事都回家去吧。李强纳闷,原来这是棵宝树啊,真有说的那么神?一个屋教学的王老师给李强使了个眼色,李强会意跟着他走了,回到办公室,李强迫不及待的问:王哥这树?王老师:小点声,你刚来学校,许多事情你不知道。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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