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完成任务
看着夫人那深情注视着自己的眼眸,凌烨钰也感受到了一种油然而生的亲切。
这种亲切是那样的让凌烨钰觉得非一般。
“我叫凌烨钰,不知道夫人是?、、、”凌烨钰还是很官方地与凌烨钰说着这话。
这话使得那夫人心里一阵近乎抽搐,她有点伤感。
就像个母亲对着自己孩子时所迸发的那种情感。
“烨钰,你知道你的名字是谁给你取的吗?你的生父母还在吗?”那夫人穷追问着。话语里带着期待。
“我也不知道。”凌烨钰回答得很难过,她想到了自己的父母。
却不知道他们是谁。
那夫人更是来了感觉劲。她还是很想知道更多关于凌烨钰的情况。
“你有找过他们吗?或者他们有找过你吗?”
“我找过他们,他们有没有找过我,这个我不知道。”凌烨钰回答着。
夫人嗓子里一阵咕噜,有点压抑的感觉。
“也许他们也是找过你。只是你不知道罢了”。
那夫人像是安慰着凌烨钰,可话语里却不是很轻松。
更像是对自己的一种自责。
凌烨钰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奇怪的感觉。
但实际上她的感觉是真实的。
“夫、、、夫人,怎么感觉你有点难过?”凌烨钰问着哪夫人。
那女子没有即刻就回答问题,她忍不住抹了一把鼻子。
像是要哭泣的感觉。
可那夫人没有立即哭泣。
“没,没有。”那夫人掩饰着。
听夫人说这话时候,凌烨钰知道她说的并非是实话。
可凌烨钰没有即刻就揭穿她。
在一旁的赤沐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半天没看出个什么端倪出来。
就像见着两个人互相博弈着一样。
凌烨钰没有继续追问,那夫人也没有立刻就回答些什么。
“也快到午饭时间了,我去跟你们安排一些食物吧。”那夫人亲切地跟凌烨钰和赤沐霖他们说着。
还有陪赤沐霖和凌烨钰他们过来的老头,他也站在了一旁。
很快食物就给安排好了,这三人加上那收拾得干净利索的夫人开始进食。
普通而恬静的小院子里几个人觉得前所未有的平和。
这个夫人带给所有人的确实是一种家一样的温馨。
她身上好像有某种特殊的力量。
赤沐霖这时候就提出了自己的疑问:“夫人,你怎么会中原人的话?”
那夫人也没有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实际上我曾经也是个中原的人。”
夫人叹了口气,“后来我被掳到了这个地方。又经颠沛流离的生活,最后我才流落到了这个地方。”
赤沐霖算是明白了,这个夫人不一般。
几个人没有继续说话。
能够想到这个夫人肯定是经历了很多事情。
即使不说话这几个人也没觉得心里不快活。
那夫人跟想到了什么,不禁喃喃自语着:“很多年前,其实我跟这个姑娘一样。那时我也有少女情怀、、、”
边说着那夫人边望了望凌烨钰。
赤沐霖察觉到了。
他不知道那夫人为什么会有这个动作。
“我曾经有认识一个男子,是一个军官。我还记得那时的他很是气宇轩昂,那时、、、”那夫人没说完又顿了顿。这时他看着凌烨钰和赤沐霖。
“你们?呵呵……”夫人轻描淡写地点了点,赤沐霖和凌烨钰都听懂了她的意思。
凌烨钰听得有些脸躁,可赤沐霖的重点已经不在这个上面了。
他听得夫人的字眼里有说“军官,很多年。”这些线索让他好像察觉到了什么。
“夫人,您话里说的一个军官,究竟是谁?”赤沐霖问。
那夫人好像回到了属于自己的那份青葱的岁月,“只是一个从中原过来征战的人罢了。”
尽管那夫人回答得很简单,可是她的话语里却是极其深情。
“中原征战人?夫人能具体说说吗?”赤沐霖莫名觉得激动了起来。
那夫人这时候把自己进餐的餐具放了下来,她看着赤沐霖“当时那个军官受伤了,在一个洞窟中,我救助了他”
夫人把这话讲了出来。
赤沐霖更觉得心里有了底。
一旁的凌烨钰和那老头也听得津津有味。
“后来我就和那军官产生了些许情愫。”夫人并没有继续说下去,她用目光看着赤沐霖和凌烨钰。
赤沐霖和凌烨钰似似乎也听明白了什么。
这当然是件美好的事情。
赤沐霖和凌烨钰还等着那夫人继续说些什么。
“、、、后来我们有了个孩子,是个女孩、、、但是,后来因为各种原因,、、”夫人没有继续说下去。
赤沐霖和凌烨钰分明看到了那夫人眼角有点红。
待了半晌后,赤沐霖本打算继续追问着,可他又有点担心自己说错了话伤了夫人的心。
于是这次是凌烨钰问夫人:“后来怎么样了?”凌烨钰的语气极尽温情不伤人。
“后来因为各种原因、、、那军官不得不离开了,而他并不知道我已经身怀六甲。、、、”夫人声音里很低沉。
“直到最后,我只能独自抚养着我的孩子、、、”夫人没有继续说。
可能因为伤感的缘故,好半天后那夫人才继续跟凌烨钰和赤沐霖说话。
“、、、然而我一个人,不可能独自抚养好这个孩子,而且这个地方属于夷族人的,战争不断、、、”
“后来因生活所迫我再也不能独自抚养这个孩子了、、、我不知道怎么安置好她“。那夫人眼角泛起了泪花。
“后来了?”见夫人失声无语了赤沐霖又追问着,但语气还蛮平和。
那夫人继续说:“那时候恰巧有个老人到我们这里来,那老人慈眉善目不像坏人,走投无路的我就把孩子交给了他。”
“哦。”赤沐霖听了没有再问些什么,凌烨钰好像也在话题中把自己代了进去。
这时候一阵子沉寂。
安静的氛围中所有人都从沉迷的意识中恍然过来。
凌烨钰也忍不住了,她掏出半块玉近乎失声地过完年那夫人说:“这个您认识吗?”
那夫人一看到那枚佩玉的时候,从她的眼眶里立即滚落出了可见的泪渍。
她把那块玉攥在了手里,半是颤栗着问凌烨钰。
“这块玉你是从哪弄的?这残的一块?—哦,我以前也有半壁残玉,可这半块也已然价值不菲了。”
那夫人说话的语气已经无法自控了,“我那半块玉,肯定和这玉是一体的。”
说完那夫人泪眼婆娑地看着凌烨钰,“你就说,你是谁?你这块玉究竟来自哪里?”
看着那夫人情不自禁的样子凌烨钰同样没办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了,“这就是我从小到大一直佩戴着的,据收养我的那个老人说是我母亲留给我的。”
“收养你的老人?有告诉你的生母是谁吗?”那夫人继续追问着。
“没有,他也不太清楚。”
“噢。”那夫人有些怅然若失的感觉,但是她没有具体说出来。
她又把凌烨钰仔细打量了几眼,越看越觉得她煞是讨自己欢心。
那种心有灵犀的感觉使得不管是凌烨钰还是夫人都有些相见恨晚的感觉。
“继续吃菜。”夫人抹了一把鼻子,没有说话,只是又往凌烨钰的饭碗里不断夹菜。
凌烨钰也欣然接受了。
其实赤沐霖也看出了凌烨钰和夫人似乎存在的某种特殊关系。
这种关系让凌烨钰和夫人间关系更加紧密了。
可还有个事情搁在了赤沐霖的心头,他不太明白这个夫人到底是不是自己所要找的那个女子。
见夫人也没有和凌烨钰再说话,赤沐霖就趁机和她问道:“夫人,你以前认识的那个高官是姓柴吗?”
那夫人面色一个惊诧,“是的,你怎么知道。你认识柴官人?”
这个时候赤沐霖心里算是有底了。
他便直言不讳地告诉那夫人:“确实,我的确认识柴大人,而且不仅是认识,这次到这里来办事也是他要求我来的。”
夫人又继而问道:“你来办的事情究竟是什么?”
“找个人。”赤沐霖很简单地说。
“具体是什么人?”
“一个女子,中原女子。”
“你说是中原女子?”那夫人好像想到了什么。“怎么?”
她似乎还想问些什么,可是没有继续追问。
这个时候赤沐霖已经猜得八九不离十了,这个夫人很可能就是他要找的。
赤沐霖觉得心里好像有松了口气的感觉。
几个人开始说这些无关紧要的家常。
进餐结束后,他们相顾无言。
尤其是凌烨钰和那夫人,心里始终涌动着母女情坚一样的感触。所以气氛很是温馨。
赤沐霖脑海里反复转着各种复杂的思绪,他试图将这些东西清楚。
首先必须考虑的是如何戳破这层关系,让凌烨钰和那夫人母女相认;其次是怎么向柴氏高官交差——当然最好的方式是让那夫人和自己一起回去。
可如何达到这个目的是赤沐霖一时之间没办法解决的问题。
也许是灵光一现,赤沐霖示意了一下让和自己一同来的那个老头先走了出去,然后自己也知趣地离开了。
屋内的凌烨钰和那夫人却并没有显得格外尴尬的感觉,她们没说话,看了看彼此又笑了笑。
“母亲!”凌烨钰记事里几乎从来都没有喊过的这个名字此时从她口里喊出的时候虽然略显生硬却格外让人感动。
“女儿,我可怜的女儿、、、”那夫人又红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