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干

公园中有一棵树,所谓树者,何者?树非花,树亦非草,树就是树,树不是它物。公园中有一棵树,当然,诚然讲,公园中不止一棵树,公园之中所谓树木,多矣。进到公园,仿佛进到一个植物园,或者感觉更甚夸张,虽然少有人有此种感觉,根本不是进到了公园之中,而是进入了一片森林,虽然少有人有此种感觉,但是公园之中,所谓树木,确实甚多。公园之中,从入口附近,然后到出口附近,然后沿着弯折之路,一路上都树,道路两边,远处近处都是树。
 公园中之树,可以成为一道风景。虽然不如原始森林,不比原始森林之中那样,树木成片,眼睛之中所看,无论看多远,在森林之中,放眼一望,都可以看到树木,无边无际的样子。在公园之中,没有如此夸张,公园之中树木,并没有远近连成一片,无论多远,眼睛所能看到之距离位置,成片都是树,公园之中,并未如此夸张。不过公园之中,树木还是有的,而且不少。
 吾没有统计过,公园之中有多少树木,况且此种事情,甚难办到。因为在公园之中走动,沿着路往前走动,从一条路走向另一条路,从一头走向另一头,四周都是树木,能看到许多树木,但很难统计。因公园之中,到处都是树,不光路之两侧都是,远处地方,十米开外,依然可见树木,只是个头不大,树龄不高,在远处分布着。树木之出现位置,并没有特殊规律,往往散布着,这里一棵,那里一棵,只是不在道路中间栽种,在附近山坡,都有许多树。所以很难统计,树木到处都有,眼睛能轻易看到,但是很难统计。
 印象之中,凭直觉去估计,到底有多少棵树木,应该在两百棵以上,或许还不止,或许还有更多。究竟有多少,没有细致统计,无法估算的一个量,只能大致凭印象感觉一下。
 而树都有一个特质,树都有树干。何曾见过一棵树,没有树干的。树都有树的特点,树都有树干,类似动物,都有一层皮,类似房屋都有大梁,树木也有它固有的特征。所谓树木,都有树干。
 树干为何物,此乃小学生都懂得的问题,答案显而易见,答案在观察之中。当看到一棵树的时候,就知道何为树干。根系以上,树冠一下,就是树干。树干往往只有一截,树干不是树冠,所谓树冠是枝叶留身场所,枝繁叶茂之处,就是树冠。而树干在树冠下面,树冠之下,才是树干。而泥土之中,乃是根系。根系于泥土之中,根本不可见,除非刨开泥土,根系才会暴露出来。平常状态,一棵树之根系,是不可见的,埋没于泥土之中。而两者之间,树冠和根系之间,就是树干。
 树干往往一根,一根笔直木棒,但是有生命。偶有例外,但总是有例外。吾曾经见过此种树木,在低端之处,不高位置,也就离地不到一米距离,树干突然开叉,分成两个部分,向着相反方向发展。整体方向都是迎向天空,但各自朝着不同方向发展,一头向东,另一头便是向西,一头向南,另一头便是向北,方向是相反的。此种树木,吾亦曾见过。虽然模样有些奇特,毕竟树木开叉,往往在较高位置,一般情况,也是两米以上,如果树种特殊,本身比较低矮,也是在接近两米地方。但是凡事都有例外,树木在低处开叉,吾亦然曾经见到,虽然此种树木不多,但是确实存在。
 树干往往只有一根,一根类似木棒之木棒。树皮,依据观察之经验,或者亲身经历所见所闻,树皮往往是带褶的。树皮类似人之皱纹,不过人之皱纹,并非所有人皆有,到了指定岁数,一个人才会长皱纹。哪个人年纪轻轻,岁数不大,长皱纹的。人有了岁数,才会长皱纹。不过树皮不一样,一棵树,大概从破土开始,露出地面时候,就有了树皮。而小小树苗,依然是皱褶之树皮。所谓树皮,都有此种形态,都是褶皱模样。
 或许有不褶皱之树皮,因为品种原因,不知道什么树种,有不褶皱之树皮。吾有此想法,乃是想起一种水果,甘蔗是也。所谓甘蔗,大概是人人吃过之物,就是那种吐掉渣滓,吮吸汁液那种。超市之中,所售卖商品,有一种东西叫蔗糖,就是甘蔗经过加工,经过某某工序,制成的。而甘蔗之形状,让人联想起树干。
 虽然没有见过甘蔗园,也没有见过甘蔗模样,但看到售卖之甘蔗,大抵可以猜测到,甘蔗应该就是类似树干部分。而甘蔗皮光溜溜的,吾尚且见过,吃的时候需要用刀削掉,所以有种猜想,某些树木,或许树皮是光泽的,不确定之事情,只是猜测,因为想起了甘蔗。
 虽然有此种想法,无法核实,无法具体,只是脑中胡乱猜测着。而树木都有其秉性,有其本质性特征。看到树干,笔直向上,难免心中有所顿悟,心中有些了解。
 树之根系,往往庞大,在泥土之中,在地表之下,延伸向各处。而树干就不一样了,树干之作用,是支撑树冠。树冠亦然庞大,在阳光之中散向各处,当然都是借着阳光之势头,在阳光中向左向右,或者向前向后。
 树冠大者,往往好看。树冠大者,在树冠之下,往往觉得阴凉,就算日头炎炎,阳光毒辣,在树冠之下,亦然觉得凉爽。只要树冠足够大,在树下乘凉都可以。
 而树干之作用,就是支撑树干。很少有人欣赏树木,欣赏树干者。有人赞扬根系之默默无闻,曾经看到过如此散文,也有人夸赞树冠生机盎然者,在许多散文也有所体现。好像唯一漏处,就是树干。无人称赞树干,无人赞美树干,树干好像于审美无甚作用。
 其实树干之作用,就是支撑,支撑树冠,树冠无论多好看,都须树干支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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