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庆余年》里,男主范闲一出生便被寄养儋州奶奶处。
儋州范府,人人都不待见小范闲。
因为和嫡出小姐若若一起出去玩,回来小范闲院里的所有丫鬟都被周管家狠狠管教。
小范闲问自己的人是否该自己管教?
周管家一声老夫人让我做管家,我还管得了就把范闲怼了回去,接着毒打。
小少爷在管家面前,连个说情的面都没有。
饭桌上,老夫人看到周管家脸上的几道血印,问是谁打的。
得知是小范闲所为,老夫人连若若小姐的解释都不听,直接下令换掉小范闲院里所有的仆人。
小范闲说喜静,老夫人借坡下驴,直接让撤了所有的仆人。
正中下怀,周管家麻溜照办。
不仅如此,老夫人还令人送若若小姐回了京都。
周管家借此奚落羞辱小范闲私生子的出身,还故意阴阳怪气吓唬小范闲,让小范闲小心夜里闹鬼。
京都鉴察院院长陈萍萍和司南伯范建请费介专程到儋州教授范闲。
范府的范老夫人随便问了句,不知先生打算教什么。
老夫人一句先生自己看着办,他学成什么,是他自己的事,就把千里迢迢赶来做老师的费介给打发了。
那随意,似乎不管费介教什么,怎么教,都不重要,她只是例行一问,走个过场。
费介出门后,周管家急不可耐找费介借一步说话,他对费介说,教什么不教什么,心里该有个数。
话里话外,一个私生子,不必认真教授真本事。
费介说,只教识文断字,周管家不甚满意;
当听到费介说,教行医。
理由是将来范闲万一被逐出家门,做个郎中,也不至于饿死,周管家发出了满意的笑声。
同一个饭桌上,费介趁范闲低头捡筷子间隙给菜下毒,范闲中毒跌落凳子不省人事。
范奶奶看了一眼,费介微笑着给范奶奶解释,小孩子贪玩,瞌睡睡着了,不碍事。
范奶奶也就真的不再管了。
在儋州的范府,范闲这个私生子,亲爹不亲自抚养,随便被寄养在奶奶处,却全无少爷的待遇。
院子里没有仆人伺候;师傅爱教什么就随便教点什么;周管家爱针对他就针对他。
范奶奶不闻不问,不疼不爱。
但实际上,这些都只是看起来。
范闲说不需要仆人,是想要自由,范奶奶知道这孩子主意大,便给了他自由。
费介本就最擅长用毒,他到儋州传授范闲他的看家本领,这是骨子里的疼爱。
费介走后,范奶奶看着落寞的小范闲,她一句他走了反而安全,暴露了她对范闲始终的守护。
只是,为了安全,要做给外人看到他们想看到的,暂且让周管家们得意一会儿。
但无论怎样做戏,爱护就像是怀孕,时间久了总会显怀。
当范闲真的遭受投毒和刺杀,范奶奶一声令下,周管家才反应过来,老夫人一直都不喜范闲是做戏。
可惜为时太晚,他永远都没有机会再接近范闲。
范闲决定进京,范奶奶的爱再也藏不住,她嘴上说不送,却算准了时间,在屋子门口张望,向丫头打听,全然无以前表现的,老神在在的淡定和广而告之的忽视。
范闲跑回屋告别,他一进门就在范奶奶额头献一个吻。
范奶奶嘴上说这成何体统,等范闲出门,她脸上欣慰的满足感,是慰藉更是满足。
都说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但实际上,眼见也不一定为实。
周管家原本可以本本分分做一辈子管家。
只是,他太过相信自己的眼睛,以至于摆错了位置,处处为难范闲,还妄图勾结刺客结束范闲的贱命。
最后白白赔上了两条腿,被发配渔船永世不得上岸。
终究,人,最重要的,还是踏实做事,清白做人。
当然,也要清楚自己的处境,别因眼睛看到的所谓事实,摆错了自己的位置。
周管家因此损失了两条腿都是轻的,现实中,如若运气不好,越位错位擅自做主,恐怕,命不久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