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杂记(二)

6

小欧的春天

大概就在我失恋的那段时间,小欧开始蠢蠢欲动了。某天晚自习,这小子偷偷摸摸的问我:“你以前是5班的哦?”我睁大眼睛用看一种白痴的眼光看着他:“嗯。”这种时候我想我也只能以语气词来表达我心中的情感了。接着他说到:“你知道小张她人怎么样?”说实话,那时候我和小张还真不熟,我说:“还可以啊,你有想法啊?”他说没有只是随便问问,然后过了一会接着问我:“她有男朋友吗?”我靠,磨叽了半天,这才到正题。我回答说:“没有。”他用怀疑的语气再次问道:“真的?”我十分肯定地回答:“是的。”然后这件事情就这样没有下文了。

当我以为这件事情就这么烟消云散的时候,某天上课的时候小欧突然和我说:“等下下课,和我走一遭?”看到他兢兢战战的样子,我问道:“什么事情?”他说:“有个男的追小张,等下课你陪我去看看。”当时别提我有多紧张了,整个早上我都在浑浑噩噩的状态下度过的,好不容易下了课,我和他来到球场。我幻想着等一下对面走来少则十几多则数十人的宏大场面,把我们团团围住,然后大声地说:“你们谁是小张男朋友。”又或者对面走来一个文弱的小男生,低着头站在我俩面前,试探的问:“你们谁是小张的男朋友?”

在我还沉浸在无数的幻想中的时候,另一个男主角终于出现了,他走在小张身后,朝我们俩慢慢地走过来。看见他的时候,我们当真以为他只是路人,后来旁边的同学说出来之后,我真的是晕了,这可比偶像剧还戏剧性啊。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小欧的死党之一,阿超。我们大眼瞪小眼的愣在那里,然后我把阿超拉过来说:“这是咋回事?”他也反问我这样个问题。我回头看见小欧和小张两人站在那里有说有笑的,我对阿超说:“你弄错对象了吧,大嫂的主意你也打?”阿超这才反应过来,然后这个插曲就在这样欢乐的气氛里结束了,故事的最后当然就是小欧和小张幸福的在一起了。

愚人愚己

愚人节,这个西方的节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在中国流行起来,而且许多年轻人还把它冠以一个表白节的含义,其原因不外乎就是让自己在表白失败以后,两个人的关系不至于变得那么尴尬,于是在这一天的表白率呈几何倍数的增长,而失败率同样也不低。

我一直以为我是不会那么傻的,但是我还是傻了一次,我忘记了是不是愚人节了,但是我敢肯定的是一个晚自习以后,我向Z表白了。在某个晚自习过后,趁着教室的人少,我是鼓起勇气坐在Z旁边对她说:“我喜欢你,做我女朋友好吧。”她特鄙视地对我说:“少来,别和我开玩笑,我不吃你那一套。”我当时心想我这么认真的玩笑都能被你发现,于是我很逼真的抚着胸口,睡在课桌上看着她:“你看我这么真诚的样子,像是开玩笑吗?”我记得她特嫌弃的看了我一眼然后说了一个字:“滚!”于是我就只好乖乖的滚了……我不知道这一次在她心里有没有留下什么印记,但是我知道她倒是在我心里烙上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印记,至今难忘。

告白失败以后,两个人之间似乎多了一种说不清楚的感觉,我不知道她怎么想,我只知道如果能陪在她身边,即使什么都不说,就这样安安静静的呆着那也挺不错,似乎自己真的开始认真了,如果说这种不清不楚的感觉不能确定我的心,那么那一次的眼泪足以使得我深深记住了她……

某一天的晚自习,自己破天荒的没有下课后立即回家,而是在教室里老老实实的看书,这可真是我自己都搞不懂的一件事。我记得她进进出出的好像接了不少的电话,而且接完以后的心情似乎一次比一次糟糕,我心想是不是得过去安慰一下啊?但是后来还是没有实际行动,于是在教室小坐了半小时以后,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回家。刚出教室门口,就看见她在走廊那里,也不知道当时是咋想的就过去和她打个招呼,就是这个决定,决定了以后剧情的走向。

拍了拍她的肩,当她回过头来的时候,我看见了那蠢蠢欲落的泪珠充满了她的眼眶,我的心当时真是纠了一下,我当场就愣在那里了,我心想这是什么情况啊!而且走廊上来来往往的同学们,都用一种异样的目光看着我们,我心想这可不管我的事啊,我不就是想打个招呼走人吗,咋出现这种情况了。可能她也觉得不大好意思吧,于是就回教室了,那我看见她这样当然得跟着了,于是乎当我俩走进教室的时候,还留在教室的同学也是一脸不解的表情看着我们,我心想这下好了,估计这又是大家讨论的一个话题了。

我记得后来就有人问我那天晚上是怎么回事,怎么把她给弄哭了,我心里那个冤啊,我要有那本事把她弄哭,我还会被她拒绝吗?但是我又能怎么解释呢?于是只好什么都不说,随他们猜吧。只有自己知道,女生的眼泪果然是杀伤力很强的武器,至少穿透了我的心。

我好像喜欢上你了

“我好像喜欢上你了。”这是S在临毕业前对我说的。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很诧异,我实在想不通为什么会是我,我不知道她喜欢我什么,但是我知道自己是不可能喜欢她的,除了上文提到的Z的原因以外还有其他原因。但是看热闹的就不嫌事大,在多人的撮合之下,我还是和S走到了一起。说实话,如果一开始还只是抱着一种敷衍的心态的话,那么后来才发现自己是真心喜欢她了。

我记得有一天,我和S坐在河边一直聊到深夜,其实多数是她在说,我只是一个倾听者,偶尔插上几句不痛不痒的话,我深深知道S需要的太多,同时我也知道我给她的实在太少太少。我记得当天的有一个很狗血的结局,当我最后又回到那个河提边的时候,我突然发现,有的人似乎就是这样因为某些不可知的因素而离开了你,然后你拼了命也找不到。

最后,我还是和S分手了,我不知道我们之间到底是什么一种关系,我曾这样告诉自己,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是愿意和S走到最后,但是世界上没有那么多的如果,有的只是躲不开的现实。

9、就这样开始了?

离大学开学的日子越来越近了,心里开始躁动起来,想快点离开这个生活了十几年的小县城,却又突然舍不得,心里各种滋味。就在自己还纠结于大学前综合症的时候,S突然有一天对我说:“Z其实是喜欢你的,你能不能和她在一起?”我不知道她有没有听见我的心有那么一两秒的停顿,对于Z从刚开始的玩笑到后来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我自己也很矛盾,但是自从和S在一起之后,我才认识到,和Z之间似乎是没有可能的,因为当时我的确有想过,此生就是S了,结果却是事与愿违的,虽然和S的关系没那么僵,但是至少我承认,我心里还是有她的。

我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那一刻的感觉,我愣在那里好久好久,我对S说:“你知道我是不会和她在一起的?”S总是一副觉得亏欠Z的样子,问我为什么?我无奈的用右手摸着胸口说道:“因为这里还有你!”天知道,我说出那句话需要多大的勇气,我不知道她是不是明白我当时的心情,她似乎也愣了一两秒,然后说:“别开玩笑,认真一点。”从她这句话,我已经知道结果了,于是在当天晚上,我还是决定试着和Z在一起,虽然对Z来说不公平,我又能怎样呢?我企图以这样的方式让三个人的生活变得平静一点,但是一开始的不公平就注定了以后总会发生一些意料之外的事,就好比Z和我彻底的断绝了来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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