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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叶成蹊大讲特讲关云长温酒斩华雄和我热鸡腿赢东郭北的故事,跌宕起伏极尽曲折,常言道,文似看胸不喜平。
江海余从后面踹我一脚,说有人找。
我看过去正是和东郭北下象棋时识破我计谋的那人。
赢棋后东郭北对我说,这第一关是考验你的智慧,而你只用了小聪明。接下来会有一人找你,你的小聪明在他那是不管用的。他叫南宫西。
我出教室站在南宫西对面,没有说话。南宫西也没有说话,江海余突然开口:“我们站着不说话,就十分美好。”
南宫西不仅没有说话,而且眼带着煞气,目光如炬不眨眼。我想着气势上不能输,也双目直瞪眼酸到流泪。江海余又喜道:“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
南宫西目光斜视手指西楼,示意去那里比试,也好甩开江海余。谁知江海余又道:“无言独上西楼,月如勾。”
我随南宫西上西楼,南宫西突然狂笑:“哈哈哈哈哈哈!”我大为不解问道:“何事大喜如此?”
南宫西正正衣襟道:“你朋友刚讲的笑话还真好笑。”
我抖抖腿道:“不想兄台如此冷煞英俊倜傥之人,也为这凡尘俗事一展笑颜,真是人间少有的俊俏又多情男儿。”
南宫西喜上眉梢又蹙眉道:“所谓尼姑思凡菩萨低眉,何况我这凡尘俗物,想当年,想当年,褒姒冷艳之人还有一笑,何况你我这样的英俊男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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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西目光流转暮然忧伤起来:“你直视我的双眼。”我一时不及反应伸手遮眼说:“不,人家害羞。”登时脸红如苹果。
南宫西见我这样一拍脑袋差点晕厥,骂娘道:“害羞你大爷,这次我来的目的是考完你预判的能力。你知道什么比赛最考验预判么?”我绞尽脑汁回答:“知道。”
南宫西大吃一惊:“说来听听。”我嘿嘿一笑:“知道倒是略知一二,不过愿闻其详。”南宫西大跌眼镜:“其实就是剪刀石头布。”
我恍然大悟道:“没错。”
南宫西清清喉舌道:“你从我眼里能看出我会出什么?”我往南宫西眼里望去只见血丝横布褐色眼球瞳孔收缩,于是脱口而出:“剪刀。”
南宫西大惊:“怎么可能?你从何而知?”我抖抖腿道:“佛经里讲,相由心生。我虽然不能进去你的内心,但是你右手的剪刀也太明显了吧。”
南宫西道:“夹烟习惯了,自然的手势。其实我刚才心里什么都没有想,明白没有,最难的预判是对手根本没有出招。”
我听完啧啧称奇:“怪不得每次选择题大家都能瞎蒙对几道,大题却往往写个解,便不了了之。”南宫西觉得朽木不可雕给我一张赌圣大赛选手资格飘然而去,我望着他离去的孤独落寞的背影在这荒芜寂寥的九月里慢慢出画。
我拿起赌圣大赛的参赛资格放在嘴边亲吻良久,属于我的伊三弄的大好时光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