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我的孩子们(二)

孩子,希望你美丽又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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妮子,写下这个名字的时候,我自己先笑了。因为你已经12岁了,也多次提醒我,别再叫你妮子了,不好听。可是我还是习惯这样叫你,因为你不知道,这个从小叫到大的名字,是妈妈对你表达的亲昵。

我想,你看到这段文字的时候,一定会撇撇嘴,心里说,“妈妈真是变色龙,需要我帮她干活的时候,会甜蜜蜜的叫我的名字,还在名字的后面缀上一个同学或者小朋友。有时候,又会瞪着眼睛叫我的全名,那样子真是厉害,吓得我得赶紧执行命令。”是的,闺女,妈妈有时的心情也和天气一样,阴晴不定,所以,对你的称谓也就不一定了。

只是,你,我只有12岁的妮子,已经学会察言观色,已经懂得了体恤妈妈的辛苦,你会在我疲累的时候,给我倒上一杯水,悄悄带着弟弟走出去;会在我认真看书的时候,整理桌子收拾房间;会在我洗衣服的时候,和弟弟一起给我提水。虽然有时候,你叫弟弟的时候,那个家伙只顾玩游戏,把你给气的有点声嘶力竭。

我知道,你一直对自己小时候没有吃过母乳,和姐弟的经历不一样有点耿耿于怀。可是,有什么办法呢,那是一个有些特殊的时期啊。而且,如果不是我执意坚持留下你,或许,你会成为你姑妈的女儿呢。

亲爱的孩子,让我带你来回忆一下你小时侯的事情吧。你出生在早晨,粉嘟嘟的脸蛋,忽闪忽闪的大眼睛,红樱桃一样的小嘴巴,那是多么美丽的小精灵啊,我怎么会愿意让你在襁褓期就离开我的怀抱,和你的奶奶一起寄宿在外呢?所以,相信长大的你,会逐渐理解妈妈当时有多么的无奈和心酸。

你和奶奶一起,在外生活了一岁半,直到你的弟弟出生,才回到妈妈的身边。可是,孩子,你看我的眼神里有太多躲闪。我想抱你,你躲在奶奶的怀抱,用怯生生的眼神看着我,你会叫妈妈了,却也只是把妈妈当作一个称呼,你更愿意在奶奶的怀抱里撒娇和耍赖。

有一次,我给弟弟喂奶,你在一边看着,很是好奇,竟然主动来到我的身边,伸出小手,摸了一下弟弟的头,其实,我知道,你想看看那个偎在妈妈怀里的小家伙吮吸的是什么。然后,你走过去,拿出你的奶瓶,让奶奶给你烫奶,站在离我很近的地方,一边喝着奶,一边望着我们,眼神里有好奇,有期待,有困惑。亲爱的孩子,我不能忘记你的眼神,虽然你喝的是当时我们那里市面上最好的奶粉,我仍然愧疚在你清澈的眼神里。

你三岁了,弟弟也开始蹒跚学步了,你对我的陌生感逐渐淡去,却很少和我表示亲昵。而忙碌的日子,也让我根本不能有太多的精力去和你亲热。你总是那么乖,我们忙碌的时候,任谁都可以带你去玩,不哭也不闹。

你开始上幼儿园了,每一个初去幼儿园的孩子都哭的肝肠寸断,你没有哭,默默地坐在老师给指定的座位上,不知所措,却很淡然,当我离开的时候,你的眼睛里掠过了一抹害怕和恐慌,却也向我挥起手说再见。老师夸你懂事夸你乖,我却笑出了一些心酸,或许是因为从小的疏离,你在妈妈这里表现不出小孩子应该有的娇气和赖皮,这样的懂事,是妈妈想要看到的,却也是不忍看到的。

在你快要四岁的时候,你的奶奶脑梗塞留下了偏瘫的后遗症,你和弟弟还小,妈妈的生活一下子处于慌乱,忙碌,焦虑之中。而你更是被忽视了,常常都是邻居把你捎带着来去幼儿园。你当然对我们颇有怨言,可是,那样的日子,我们都无力改变现状,而你也逐渐习惯了没有爸妈接送的日子。

再后来,儿子也到了去幼儿园的年龄,你多了一个陪伴的人儿,却也多了一份照顾弟弟的责任。我亲爱的孩子,你只比弟弟大了一岁零四个月,可是,你却成了照顾弟弟的小大人,每次去学校时的叮嘱,你都铭记在心,你牵着弟弟的手走在路的右边,弟弟不听话调皮时会大声呵斥他,那条通往幼儿园的路上,你们两个那小小的身影曾经让我无比担忧和心痛,也为你们能够和睦相处,互相照顾感到宽慰。

其实,我讲的这些,你都已经有了记忆。我感到欣慰的是,小时候的这些事情,没有让你孤僻和内向,你性格开朗,性情随和,爱说爱笑,和我也逐渐多了沟通和交流,我们母女的关系亲近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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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你把小时候的故事拿出来刺激我,说我不够爱你。有时候你会告诉我你昨晚梦到了奶奶,梦到你又在给她喂饭,擦洗。哦,我亲爱的宝贝,你是在奶奶的怀抱中长大的,你和奶奶的感情甚至超过和我的感情。在你奶奶病卧在床,需要我们伺候的时候,你,真的帮了我很多忙,你和姐姐,和弟弟帮着挪动奶奶不能动弹的身体,刷洗奶奶拉在衣服上的脏污,喂奶奶吃饭,在我不在家的时侯,照顾着她的起居。做这一切,似乎都出自内心,甚至从心里觉得你应该那样去照顾老人。孩子,你们懂得了感恩和回报,你们都是孝顺的孩子,这是妈妈我值得骄傲的地方。

你长大了,小时候的婴儿肥不见了,却越发出落的俊俏美丽。几乎每个见过你的人都要对你发出赞美。这些赞美让你虚荣,甚至有些飘飘然。就在我发现你性格中这些些张扬和浮躁的时候,内心有了深深的担忧。

虚荣会让人迷失自我,而你成长的道路还很漫长,我不能任凭这样的性情在你身上生根发芽。于是我开始对你严厉起来,对你的苛责多于疼爱。因为严厉,你和我又一次疏远起来,而你又处于十一二岁的叛逆期,所以,你和我顶嘴,赌气,把对我的不满溢于言表。对了,就在昨天,你还因为一双白球鞋和我赌气,摔门而出。今天给你买了鞋子,看到你试穿鞋子的欣喜,我也很高兴。母女之间的摩擦,似乎更容易得到化解。

你总是认为我偏心,对弟弟多了宠溺,对你太过严厉。是的,这一点,我做的不够好。妈妈向你表态,以后,对于你和弟弟,你们犯了错,我会一视同仁。

写了这么多,你会不会觉得妈妈原来这么啰嗦啊。是啊,每个妈妈似乎都是唠叨的。虽然你心灵手巧,能说会道,热情善良,是邻居眼中情商高的好孩子。可是,作为妈妈,还是对你会有更多的要求,会有责备和批评。其实,所有孩子的成长都伴随着爸妈的疼爱和指责,长大的过程就是一个修正自己提升自己的过程。所以,不要被夸赞蒙蔽了双眼,你要正视自己身上的缺点和不足,努力改正,优化自己。

成长,是一个充满希望的字眼。在这条路上,有鲜花和掌声,也有荆棘和挫折。一想到逐渐长大的你,一个漂亮的女孩子,要面对许多关于生活的问题,妈妈的内心就有了很多很多的忧虑。妈妈还有许多话题想要和你说,关于青春,关于爱,关于读书······以后都会慢慢和你讲。

亲爱的孩子,请记得:美,是智慧,是可爱,是坚强和勇敢,是自信和能力。祈愿,在你成长的路上,能够健康,快乐,阳光,可爱。妈妈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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