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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重要的两个提醒,“不要在失意的时候和人抱怨,不要在喝多的时候给女孩打电话。”

故事要从某一年的九月说起。

那年我念高一,在开学的第一晚回宿舍的路上,躲了一个女孩的雨伞,然而,那个女孩和今天的故事却无关。重要性在于,所有的铺陈转折,都是从那个下着雨的早秋开始的。

我大概是属于那种早熟且比较听话懂事的孩子,由于身高的限制,没法子像其他男孩子一样帅气的在篮球场上飞驰,所以唯一的爱好就是看些课外书。记得那时候,手里实在是没钱,所以看得书主要靠缘分,差不多目之所及带字的课外书都让我兴趣盎然。记得第一本是镇上书店里的鲁迅。年纪小的时候,总是有样学样,所以那段时间整个人都变得十分战斗,后来我借到了同学的席慕蓉,忽然又变得很委婉。第一次读到安妮宝贝,碰上十七八的年纪,简直不要太颓废。恰好电影里的男演员总是抽烟,所以我也留起了长发,仿佛青春约等于颓废,差不多觉得这个世界算是完了,整日里忧心忡忡,成绩惨不忍睹,却丝毫不在意,幸好那时候学校的小卖铺只有周杰伦的磁带,如果听的是摇滚或者民谣,很可能诗和远方要变成了离家出走和流浪。青春期带来的症状,就是叛逆和渴望得到认可,却总是装作不屑一顾的模样。相较于认真读书,我总认为自己有更重要的事要做,至于到底是什么重要的事,却全没头绪,只知道自己不可以像别人一样按部就班的听话就是了。

那时候喜欢上了一个女孩。其实喜欢一个人,并不是因为她的多好才喜欢,而是喜欢会让一个人变得盲目,它让你为她披上了一片星光,所以她的一切都变得那么好。难过的地方在于,我以为暗恋才算作浪漫,于是在三年的时间里,我俩阴差阳错的分了三次班,都在一个班级,算起来却也没说起十句话。大概她到现在也不会知道,我的那段幼稚的单相思,或许也早就不记得我这个人。现在,她还在我的通讯簿里面,却久久没再联络,像是一段从前过去的影像,仿佛一切已经变得不那么真实,就像那段感情,存在与否都没法考证。做过最幼稚的一件事,就是在座位的墙上,拆解了她的名字写的一句短诗,那时每周要换一次座位,我是期待着她会看得见,但答案却永远也没办法揭晓了。学校在我们毕业之后的第二年搬迁,那里的一切都变成了回忆里的那个夏天。至那以后,再也不曾回去过。

她说,“看到了你写在墙上的字,是个名字。”

这是女孩对我说的话。她,不是她。

“好幼稚。”我带着难为情的表情回答。其实,她亦看不到我的表情,因为隔着千里万里,只有短信的文字在闪烁。那时,我们读大一,分开在两个城市。

记得第一次相识,开始是一个玩笑。我和男同学坐在教室的最后一排,没有老师的晚自习,撒开了欢的嬉笑打闹。在离开我三排的座位上,坐着一个女孩,留着和其他女生一样的发型,除了低头看书很安静没有别的不同。男生撺掇着我敢不敢坐过去,我自然不服输。

“看的什么?”

我坐在她的旁边,歪着头问。

她把书翻过来,是一本小说。我们没有说话,然后就那么呆坐了一整晚。

她有点特别,好像总是形单影只。不是不合群,只是不太容易掌握该怎么融入女孩子那种小团体,这是后来她对我说的。

那时候流行博客,我是偶然在她的记事里读到的她的故事。她说,其实那时候不懂得怎么和别人相处,好像总是没法做到玲珑剔透的好好说话,所以朋友很少很少。“我”以一个没有名字的人物散落在里面,七拼八凑的情节,似曾相识。她在上学的路上,拍了一朵小花,我骑着单车停在旁边对她说好美。她在座位上读小说,我在旁边歪着头自言自语。她在课间的教室里,听着我站在讲台上说笑话。我已经不能分辨那些细节,甚至发生过与否都已经不能记得。

在毕业一年以后,我们恢复了联络。在某个夜里十二点,她打电话给我说了些漫无边际的话,后来我才知道,因为我答应过,“无论什么时候打来电话,我都在。”所以在那个下着大雨的夜里,她一个人在宿舍害怕的时候,想起了我。

后来她谈了恋爱分了手去了更远的城市,我也毕业以后去了家乡以外的地方。

断断续续好像季节换了又换,我们断断续续联络又失联。在某个夜里,我打给她一通电话,号码是以前存了好久的号码。

“你好,请问你是?”

“嗯,你好呀。”

原来一切,也许不过是一场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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