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睡,Z先生又给他儿子耍可怜,为了骗取睡前之吻,Z先生不得不总是扮演各种悲剧人物,搞得自己悲情切切,换儿子一丝可怜,然后能将小嘴沾住他的脸,哪怕一点点。
“我的头好涨啊。”他用手盖住自己的额头,等着安慰。
儿子想到妈妈感冒的事情,就给Z先生自行判断:“是不是感冒了?爸爸,我给你拿一颗感冒药,如何?”
Z先生轻叹,不是感冒,是用脑过度,脑袋发胀。
“烧脑一天。”儿子准确地做出判断。
听到烧脑二字,我觉得儿子一语诊断清我们全家疲惫的根源。
近年底,又开始烧脑的岁月,一个时刻一个时刻都在干着活,赶着活。从什么时候开始,工作的内容就是忙都忙不完,总有完不成的工作表,总有未达任务呈现在眼前。往日生龙活虎,虎头虎脑地向前冲的自己,这两日都要给自己泄气了,突然有了虱子多了不痒的感觉,时间刻度太多,忙不过来,谁催也无济于事了。
这是又一种工作状态,后来我感悟到了,当忙到忙不过来的时候,身心反而宁静了,身体这两日软软,软软的,肌无力,心也无力。这是身体自行调试要休息。心力不足时,所有的任务都如沉重的铅,但是却是放在那里,反而因为心无力承受,不放在心里了。这样的调试让工作的心沉下来,开始按照自己的兴趣开始一项一项。
总是心中很急,实际急与不急,办事的效率都差不多。有的时候急可以让人脑洞大开,思路清晰,但是当身体也告急的时候,心里急就只能让一切停下来。
当我像一部活生生的机器,在过度忙碌的工作中找不到成就感和安慰的时候,我对待工作像生了抑郁,谁都打不起我的精神来。
这是昨日和今日的生存状态。这样的状态很少,我的心在身心疲惫的时候仿佛变得很小很小,前两天感觉心大到可以容纳全世界,今天,我的心连我自己都无法走进去。
此时,我干什么都是机械。
机械,太可怕了,在机械中不带有任何感情色彩,没有心情,仿佛雾霾让孩子们的童年没有了五颜六色,只有一色灰;机械,让我既不喜欢,也不生厌,行尸走肉一般。
机械地蹬着自行车,我的心就像轮子一样,不是静止的,是机械地转动。心中此时并不是没有想法,而是任何想法都引不起波澜。
人最大的能耐,就是可以机械地活着;人最大的悲哀,是机械地活着又活不成钟表那么准确。
望着灰蒙蒙的天,来回重复地蹬着自行车,居然也可以产生很多非机械地想法:
昨天我的写作作业在感冒的困倦中完成,准确地说是凑字数凑成的,完全不是平日的风格,连刚哥都看出我的凑字数,想想当时脑子糊涂到不能思考,也是蛮可怕的一件事。交罢作业,我准备次日删掉,但是,我放弃了,简书如果是我的写作真实日记体现的话,那么它有权体现我在各个时期的写作内容。
为了完成写作作业而写作的感觉是让人沮丧的,如果像昨日那样写文章,写两日,我也会像我爱的小花一样精神无法承受自己的无趣而放弃。
但是,我又转瞬一想(这转瞬需要胆大心细脸皮厚),即使我昨天写出来的是垃圾中的垃圾,又怎样,它在那里,告诉我,任何时候,500字对我不是问题,这样想象又让自己激动不已,又积极了起来。如果没有心力给自己打鸡血,才是真正的机械,而这样的机械中,我在身心疲惫的夹缝中还有一席之地。我想故我在,原来是真理。
今天下午,身体舒服些,大脑清晰些,心力有回来了,工作虽然一样忙,但是我又开始寻找完成超负荷工作的方法了,写作虽然今天还无力把内容拧成一股绳,表达清楚一个主题,但是起码感觉自己可以思考了,言之有物了。
于是,我又窃喜,明日身体大好了,世界又重回我的心里,有世界垫底,我又可以更生龙活虎地在机械的工作生活中找到美好的自己。
加油!
结论仍旧是:身体是一切的根本,早睡要坚持。晚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