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重的话题

生老病死是一种自然规律,死亡却是一个沉重的话题。

2018年春节刚过,人们还沉浸在节日的氛围中,却突然传来了一个文友离世的消息,群友们都顿感心情沉重、唏嘘不已。

一个人从呱呱坠地到走完一生,无论生活平淡亦或精彩纷呈,无论昙花一现还是长命百岁,离去的那种感觉都是痛彻心扉的。

年前,遇到一个很久未见的朋友,问她最近在忙些什么,她说老父亲生病住院了,姐几个又是上班又是轮流到医院看护忙得不可开交。你知道吗?她说,上个周六我正在上班,是我大姐在医院照顾我爹,她突然打电话过来,一句话都没说就只是哇哇大哭,当时我就懵了,还以为我爹走了,一瞬间满脑子全是空白,除了跟着在电话这头哭,不知道还能做些什么,哭了一阵才想起我应该到医院去,于是又不顾一切地冲出房间,棉衣都想不起穿。

我一路上都是哭着去到医院,幸好、幸好,到了医院才知道我爹没事。她向我说起时还唏嘘不已,仿佛放下了一大块石头般。

孔子说,未知生,焉知死。我们不是圣人,确实无法思考生与死这等大事,但经历或见证过生之喜悦和对死亡的恐惧,总会在心里留下一点什么。

我奶奶去世的时候我早已离家多年,妈妈说,奶奶卧病的最后一年说得最多的就是,要是现在能动该有多好。但在我的记忆中,奶奶是说过死有什么好怕的这样的话的。

我们面对一个新的生命,总是充满无限的激动与憧憬,设想未来无限种可能,但面对死亡却满心的恐惧和无奈,我想那是内心的无助和对生命的敬畏。

十四年前,我经历了在医院进进出出的日子,手术室外十几个小时的连续等待是一种煎熬,走出ICU,面对医生们的信誓旦旦,我的心情仿佛都阳光起来。但接下来的日子,几乎每天都会从楼道里传来哭泣声,第一次我还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好奇心也总是驱使我想去打开门看一看,但终究因心里害怕止步于门前,没有打开门。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我意识到了所发生的事情,当楼道里再有哭泣声或远或近的传来,我会立马冲过去紧闭房门,只因为我越来越害怕、担心、恐惧,我不想这样的事情也发生在我身上。

“人定胜天。”我拿朋友们的话反复安慰自己,但天道无情,人力也终是有限,凡人的我们只能听天命尽人事。

逝者已逝,生者还要继续。

那一刻,唯愿一生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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