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威兄,那就拜托了……”
“世兄放心,你我两家几百年来相互扶持;这一幕虽不常见,也并不是没有,我这只有道一声珍重了!”
“好……”
还没待好字说完,这人就虚抱了拳,半转身行,奇慢无比的踱着方步走了……
不一会,待前面门房的送别话音刚落,打暗室中转出来一个微微驼背的身行,抖开皂色的长袖拱手急道
“大将军这是……”
“徐老不必担心,咱们宋家是尸山血海里滚出来的世家,比他们陈家这种笔杆子里画出来的,遇事来的稳妥。要知道,文家虽知乱世,武家能保太平啊。”
“可这次朝里……”
“好了,不必多说了,咱是个武人,但不是粗人;最近朝里煞气是重了些,轮到我世兄这家,也是早晚的事情,只是没想到啊……”
“大将军是说……难道这次皇上定的是……”
“哼哼……还是徐老猜得准啊……想不到这黄口小儿真狠呐!”
“大将军也需堤防了,咱们宋家做的准备虽说充分,可俗话说不怕砍树就怕摘花啊……”
说道此,这皂袍老者忽地直了背,双目精芒一闪,手不自觉的捋在了七寸白须上道。
“这朝堂之外和白日之下的事,徐老就多费心了……世兄所托的那个孩子,就由我来吧”
只听门外马蹄脆响渐止,这二人也就闭口不谈,魁梧铠甲大汉和皂袍精瘦老者一前一后的出了院子,走到院中间的天井时,大汉忽地站住,深吸了一口气道
“乡下的破庙果然霉气很重啊”
“是啊,不太好找呢”旁边老者搭道,
“哈哈哈……”说罢二人大笑着阔步而出……
笑声起时,天井四角的水缸中,浮出了一丝血沫,在这世道中,显得如此稀松平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