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所际遇 绝非偶然

原创首发,文责自负。

在时间的缝隙里,我们曾遗憾人生也许是一场荒谬的阴差阳错。我们不断努力地寻找那些成长过程中的痕迹,在流逝的时光里,我们在徘徊的脚步和盈盈的落泪中慢慢明晰,有些问题的解决只能让时间来证明,有些事情或许会在时间的流淌中缓缓会得到一个明朗的答案。往往在矛盾和争执中,任何解释和辩解都是苍白无力的,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学会安静的等待,等待时间呈现、给予一个最终的答案。而答案往往需要一段冗长的时间,学会淡然地去面对那些责难,学会理解自己、接受自己。

在我们人生的长路中,所幸还能在迷惘不堪时遇见一些美好的情谊,那份情谊会坚定地支撑你走出泥潭,在一次次中艰难的跋涉中遇见美丽的晨夕与落日,走向更加坚韧和果敢的自己,生命总会不经意间给予你意料之外的惊喜和回馈。一些额外的流言和误解,需要时间给予审视和评定,不期然给予最终的答案。经过岁月的过滤和删除后,最后坚持留下来的,应该是最为质朴、最为持久的东西。

小时候在幽静的晨曦中醒来,会经常打开家的窗户向外张望,映入双眼的是窗格上及窗外屋顶斜面上层层叠叠的瓦片,突然会心生无以名状的亲切和惆怅。瓦,是从大多数中国人的生活中退出的乡土物事,它曾经是家园结顶、阻风隔雨、安居乐业、生儿育女的开始,也是我们心中无法泯灭的童年记忆。犹记得在一次次暴风雨后,父亲会顺着长长的木梯爬上屋顶,揭开那层层的瓦片,为漏水的老屋重新修整。有时候瓦片来不及全部复原,三楼阳台的屋顶就不得不露出一个个大大的临时天窗,等待第二天的阳光降临。从这些天窗中,我望见过星,月,晨曦,望见过萤火虫、飞鸟、树影,也望见过阴沉沉的黑夜与乌云,甚至还在睡梦中遇见了那倾盆而下的暴雨。但我真的记不起,曾经我有没有想象过故园之外的人生与未来。城市里巨大的落地窗和窗外的车水马龙、灯红酒绿,瓦或许终究只会成为图片与影像,供有记忆的人凭吊与回忆。

我从哪里来,到哪里去?在恍惚茫然时,我时常问自己。隐约之间有些零碎的片段在脑海浮现,年少的时光喜欢独自一个人坐在草地上,金黄的梧桐叶子开始簌簌地落着,不停地起舞飞扬。有时也会思考一些未知的问题,把许多神秘的错觉一起落进心里来了,忽然仿佛迷乱起来,小小的心灵开始跳跃。我捡起一片落叶,叶子是黄褐色的,叶脉是弯弯曲曲的,像一只载着梦的小船,而且上面长着很多粒美丽的梧桐子。我不停地在落叶的雨中穿梭,拾起一地的梧桐子,心里想着,总也会有一两颗未拾起的梧桐子在草地上发芽吧?二十多年了,我似乎又能听到那遥不可及的风,看到那在风中簌簌的落叶。我还能遇见那些载着梦的小船在航行,似乎有种神奇的力量去维系和牵引某些事物的起始、过程和结果。

此心安处、便是吾乡。岁月更迭,在时间的缝隙中我们所能保存清晰印象的人和事物寥落晨星。小时候在月光盈盈的夜晚,抬头就会望见月亮竟然如此明亮地悬挂着窗外,如水的月光直泻下来,心里的阴霾也会渐渐散开。月光洒落在屋子的窗台、阳台上,仿佛所有的光亮都在顷刻间汇聚,这样的片断在孩童时期曾很多次出现。如今在异乡,每当抬头仰望星空,在若有所思的瞬间,仿佛依稀能望见故乡的那轮月亮,月光在明朗的天空中如水银一般透亮。沉浸在皎洁的月光中,静静地回望和遐想,偶尔也会一次次勾勒出梦境中的故乡。童年的无与伦比,或许就在于它天然的童趣,在于它的可遇不可求。

因为选择的仓促,我们也许终会与一些初心背道而驰,抑或是这些纯粹的初心本身就是年轮中可望而不可即的影子。有时在思考了一个问题后,下面的问题该怎样却举手无措。我们不能随意更改年华设定的每个篇章,时光的脚步也丝毫不会停滞。在七零八落的时光里,我们每个人对于时间的理解和思索是不一样的。怅然回顾,我们会在顷刻间明晰每一个选择有不得不这样引航的缘由,每一条路也有不得不这样行走的原因。

经历了恋人、妻子和母亲的变化后,很多画面会额外定格许久。我只想回到这个对自己那样熟悉和亲切的环境里,在和自己极为相似的人群里停留下来,才能够安心地去生活,安心地去爱与被爱。飞逝的时光下,生活之于我们都是一条潺潺如流水的河流,在这条蜿蜒的河流里,埋藏着许多不能也不愿意忘记的记忆,唤起了我珍贵的情感,那时我很想把他们留下来画下来。

“所以,为了维护人生的尊严,即便是身处劣境,我们也得有所节制,不去传递阴暗和抱怨。用最高尚的情怀去做最博爱的事情,有时倒是一种对自我的成全。”法国哲学家查尔斯瓦格纳曾说。回望那如水的月光,倘若我们执意在一些执念里纠结,或许我们会错过另一扇已徐徐开启的大门,也会擦肩而过满天闪烁的繁星。在这个世界上,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能按照自己的愿望存在或实现。一个真正拥有良好教养的人,会懂得自身再怎么烦恼,再怎么不满,再怎么悲伤,都没有资格不加掩饰地去随意侵扰别人---这是一种最基本的自律。

凡所际遇,绝非偶然。我们与四季的脚步更迭同步,不紧不慢,你身上的品行亦是你的财富,或许会让你获得额外的圆满。时光慢慢雕琢了生命的初始,行走在交替的四季,也给予了足够的空间和时间去经历蜕变和成长。在流年日深中,你身上闪现的学识与修养,是任何外力与责难拿不走的,那些触及心底的真实与感动,亦或是余下的时光中所要渐渐寻觅的。只要我们选择相信,未来依然是丰硕多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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