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再见!淬炼人生的考试永不散场
(原创作者:心遥)
又一年的高考悄然拉下帷幕。
盛夏的天空,最耀眼的那一束阳光,正如烈火燃烧的青春,谁比谁更灿烂,竟然伯仲难分。话说一年有四季,却还有一种季节,叫高考季。高考季里的故事,一茬又一茬,此起彼伏,只有继续,从未结束。
1.又见硝烟起
昨天走在上班的路上,远远看见一溜儿的警车,救护车围绕在学校门口,还有醒目的横幅标语,以及脚踩高凳,拿着长枪短炮对着校门口,随时预备拍摄进出实况的家长们。看他们挤挤挨挨簇拥着,脸上的细密汗珠顺势就要淌下,那焦灼和期待的目光一直望向前方,用力拉伸。那一刻,我也感觉到了紧张。
那一年,我们也曾是冲锋陷阵的战士,高考的号角尖利地骤然吹响,战火纷飞的日子还划定在7月7日到7月9日的那三天。高三的每个晨读,走进教室,赫然在目的就是黑板前后的倒计时,它就如一道魔咒,只消看见那些数字,我们就赶紧低下头,收了心,瞬间进入书海题库的异度空间。
至于高考前夕的失眠,以及七月流火的酷热,还有考场上遇到难题,让我的脑袋登时有些嗡嗡的紧张,这些不安的情境偶尔还会出现在我梦里。不过那些因高考而来的心灵煎熬,疼痛和遗憾,大多已随风远去了。但终究还有些人,有些往事是过不去的。
高考后,我们都经历了什么?
2.落榜之殤
我记得学校曾经有过一位女生Z,学习异常刻苦,扎着简单粗长的马尾,衣服兜里总是揣着英文单词条,走在路上也念念不忘地默诵。平常几乎不与其他同学嬉戏打闹,她的全部青春就是点灯熬夜的背书和埋首做题。黝黑沉静的脸庞上写着一种执着。
那时候农村的孩子,默默无闻一心苦读的优等生们,骨子里都有着依靠读书改变命运,一朝走出乡村,扬眉吐气的巨大动力在驱使着。但也正是这种极度的渴望,和无二选择,一旦高考失利,如果平常老师家长缺乏与他们必要的心理疏导,就会使青春少年陷入严重失衡。
所谓不成功便成仁。
高考分数揭晓,她落榜了。其实在那年普遍录取率还在10%左右的情况下,应届毕业生们欢喜的太少,忧愁的总是更多。可是她,却还是绝望自杀了。如花的青春戛然而止,就这样沉重地定格在那永远的18岁。
还有另一个邻村的男生,平日里嘻嘻哈哈颇有些玩世不恭的模样,不曾想,也因为屡次复读,在第三次未能金榜题名时,在那个乌云密布,天色阴沉的夏日里,精神失常。
3.再赴征程,披荆斩棘
而更多的落榜生们,他们背起简单的行囊,选择南下去沿海城市打工。一张张稚嫩的脸庞分明都是彷徨,蜂拥活跃在广州深圳或者上海北京等大中型城市。他们或者在工厂流水线上重复劳动,或者在各个行业从基层做起,五年十年后,他们的大多数也因为勤奋和踏实逐渐迈向了事业的通途。
还有一批当时更独立更勇敢的落榜生,他们半工半读,用自己微薄的收入供养自己的学业,选择在高考一两年后继续教育,重返校园。他们此时已比同龄人多了一分厚重,少了一分浮华,不屈不挠为了自己的命运赤膊上阵,在社会这所大学和象牙塔内交互双修,练就了一身好武功,在职场校园自由出入,从不怯场。
4.金甲着身,任重道远
那时候,因为农村的孩子上升通道的狭窄,一度我们称高考就是在挤独木桥,落水的自然不计其数,而顺利走到彼岸的,是为大幸。
那么,那些年金榜题名的天之骄子,他们现在又都收获了怎样的锦绣前程呢?
我熟悉的几位学霸女生,如今大多数都做了高校里的骨干精英,教书育人。而曾经在学校赫赫有名的学霸男生们,则有入了体制后,不断进修学习,走上从政的坦途,也有抛弃正职毅然下海经商,或成或败不一而论。但他们敢于自立门户,在创业路上一试身手。即使在大浪淘沙的改革大潮中,只激起过一丝涟漪,仍然是我内心钦佩不已的人。
而我偶然认识的一位同校学霸,上学期间就声名在外,参加各种竞赛总是硕果累累。高考自然也是不负众望,从重点大学毕业后,一路读研读博,直到多年后,我们再度在网络上重逢时,他已是博士后,成为江南一家大型国营企业的董事长。我料想从小到大就稳居各学科成绩榜首的他,一定是天资聪颖智商超群的,而他却自谦的说,自己不过比别人更多的利用了时间,更刻苦了一些罢了。
5.高考不悔,成长不息
我相信,莘莘学子在高考这个相对公平的竞争机制里,存在着绝对的个体差异。但高考始终只是人生路上的某个点,而生命却是一条不断延伸的线。没有人因考试赢得所有,也没有人因考试而输掉一生。
不论你将时间和精力花在了任何地方,只要指向并无大错,我们终将收获自己的方寸天地。人生的考试实在太多,需要从容相对的,绝不仅仅只是一场高考。
而人生的每一次考试,考验的不是片刻机智答题而是坦然接纳自己。我们全力拼搏过,面对结果,心悦诚服。
青春从不以成败论英雄,因为我们不曾虚掷年华,即使籍籍无名,亦无怨无悔。
跑过这一段日夜兼程的马拉松,走到终点,就值得为自己喝彩。
生活,原就是一场场痛哭与欢笑的体验。不要害怕,不要犹豫,继续向前。
我喜欢这样一句话:“我从未长大,但从未停止成长。”这是世界著名的科幻作家阿瑟.克拉克,给自己写下的墓志铭。
高考再见!淬炼人生的考试从未散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