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度

虚度

山很高，搬了桌子架上梯子爬到屋顶

也才看见一头蒙面的白纱

比屋顶高的只有一棵勤奋的白杨

从它的发梢，扒拉下一根灰色的绒毛

才不虚此行

顺着梯子往下，摇摇晃晃踩着桌子

从桌子上“砰”地跳下来

闯入一片脚的森林

山，树，桌子和一群瘸脚麻雀的

呼啦啦……一齐向我挤来

慌不择路，

又偏偏把一缕瞎眼的炊烟看成了烽火

误入了多少歧途

踏遍了多少荒芜

割开了多少血口

养育了多少茧子

直到碰上另一缕烂醉的炊烟，将错就错

在同一个屋檐下一屁股坐下去

从此不抬头看天

不好奇密不透风的谜底

任时光虚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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