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埃

地球上飘散着的或浓或淡的

晶莹剔透的空气

将数不清的尘埃深深藏在

目所不能及的微粒之中

就像行走在马路上形形色色的

摩肩接踵的人群

将属于自己的人性肮脏深深烂在

每一个失意的深夜和午后


没有哪一只蝶不曾是扭曲的虫

也没有谁的生命纯洁得从头到底

我们曾在痛苦酿成的瓶颈

拥抱着生命之尘埃哭泣

尘埃堆积成垃圾

于是那些洋溢着恶臭的日子

我们便躺在垃圾上失眠和清醒


许多年后的生活阳光明媚

我躺在人工草坪上呼吸着绿色的香味

想起那些被尘埃包围的日子

痛苦、挣扎、日复一日逃离的欲望

也深深怀念

愤怒、坚韧、一无所有的无所畏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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