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最值得珍爱,是那美好的中学时代......”。这是我在中学时所学的一首歌曲,它颂扬了中学时代那段人生中最为美好的时光;中学时代:各门功课打基础的时代,幼稚与成熟的交接地带,但我的中学时代却总有一些小小的波折。小考完毕,无所事事地度过了一个漫长的假期,本来应升入三中的我却去了第四中学。四中的位置在东南方向;从我家出发,过了南面那个十字路口再往东走一段路程就到。那时的学校在一个小巷子里面,一些小卖铺还有小面馆紧紧的围绕在学校的周围。这所学校处于城乡的边界之处,所以来这儿念书的学生农户居多。
进了校门,一条长长的笔直的过道直通操场,过道两边是两排整齐的平房,也就是我们的教室。各个教室的旁边都种着一棵小柳树。 进入大门的第一排平房是“物理实验室”跟“化学实验室”这两个实验室紧紧地并排着,并圈在一个颇为大的院子里。实验室的前面有几台乒乓球案子是水泥砌成的,它们整齐的列成一排供师生们课余时间打打乒乓。乒乓球台子的南面种着几棵大杨树,每当大风刮起,那树叶沙沙的声音仿佛就像唱歌一样。
第一次踏进校门,我先拜访了一下学校的操场。操场在学校的最南面,操场的最北面也就是最前方是个大花池,花池虽大里面却是杂草丛生。绕过花池进入大门,那些体育器械,单杠,双杠,秋千,还有沙坑分别置于大门的东西两侧,操场中央最宽敞的地方是一条10x300m的圆形的跑道,沿着跑道跑上个几圈非常之消耗卡路里。操场最南端是个破旧的主席台。家在村里的那些学生宿舍设在操场的西北角。就在开学前的一个礼拜,我骑着自行车到绕着操场的跑道转悠了一圈,那时候正是个八九月份,天气已经不算太热了,但操场的杂草却长的非常疯狂;几乎占满整个南面。我骑着自行车径直骑到了草丛里,这些草儿足以没过人的大腿,置身在这一片翠绿丛中,仿佛你就是一个巨人一样。但对于钻在草丛里的“居民们”来说你就是个“大巨人”。
开学之前,先考了次试,我的考场在学校最后一排那间接近操场的教室。我也忘记都考了些什么,反正我分的那个班级是数字中最靠前的。我们这个年级总共5个班,38、39、40、41、42,开学第一天,老师组织我们到操场除草,体育场南端那片迷你的“绿森林”瞬间就被铲平了。除草的途中我看到一只蚱蜢不知被谁用铁锹截成了两半,看到它挣扎着拖着半截身体艰难的爬行着,我的心里无比难受。我不清楚那人是有意还是无意,我只知道那些小虫儿们的家园被彻底毁掉了。那些被推倒的蒿草堆成了一座碧绿的小山丘,操场像被理了个发一样。
我们的教室在最西面,班里共有五六十号人,其中也有我的一些小学同学。面对崭新的一切于是我就暗地里下了点小决心:好好学习吧。新书发下来了,厚厚一摞。外加作业本,塞进书包估计有个十来斤重吧。将这袋书本背在身上既是责任又是负担。
忘不了冬季节,那天还未亮就骑上个自行车去上学的情景,那时的南面没有安装路灯,冬天的5:00钟天还黑的像墨汁一样。睡眼惺忪的从被窝爬起来,匆匆吃上几口饭就赶紧出发。夜幕将一切笼罩,街道上黑漆漆的,学生们的自行车几乎跑来跑去,非常之车水马龙。不过这凌晨的夜景也是非常美的,墨蓝的天空悬挂着一弯白黄色的月亮,几颗碎星儿离的月亮远远地。网通的那幢楼就像一座漆黑的小山一样,楼房里面透出点点慵懒的黄光,好似那惺忪的睡眼。我随着上学路上的“骑行队伍”穿过黑暗,向前走完再向东拐,踏着那那浓浓的暮色,走在那似村非村的道上,颇为有种诗意的感觉。
到了学校更是热闹非凡,校门上那盏幽幽的白灯冷冷的照着熙熙攘攘的人群,就像一只白色的大眼球。学校不让学生直接把车子骑到自己的教室门口,学生们推着各自的车子不时的说闹着,喧哗声一层推着一层几乎要将夜幕冲破。
到了教室,值日的同学开始将那些自行车摆放整齐了。教室里面一样黑着灯,班里人最喜欢停电了,尤其是男生。这个时候孩儿们会一人点根蜡烛,男生在烛光中扭打嬉闹,大开着玩笑。女生们则在烛光中闲谈。
我躲在黑暗的角落里看着他们嬉戏,只见那点点烛光在黑暗中冉冉升腾,烛光将照亮的一切轻轻地镀了层金色,嬉闹的学生们成了欢快的精灵。我是比较喜欢冬天的,因为冬季可以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而且天黑的也很快;黑黑的夜幕沉下来颇为有种被隐藏的感觉。我很少笑,就算笑起来也会用手掩住,有了黑暗我便可以偷偷的笑一下,再或者用围巾遮住脸部。我怕被人看见我笑,不知道这是种什么心理。就这样日积月累慢慢地我还真的不想笑了。
冬天的教室安的是炉子,安的时候学生们前排的往前推推,后排的往后挤挤,腾出一块空地后由一些大个子男生负责安装。炽热的炉火温暖着靠近它的学生却温暖不了整个教室。生炉子是全班按照座位的顺序轮流着值日,我还生过一次炉子呢。那是初三的那年冬季,我被安排值日。第二天天还没亮我就起了床,胡乱吃上几口饭就整装出发了。街道上还黑漆漆的呢,但是我一点也不觉得害怕。
那天我出发的太早了,念书的学生道上也没有几个。走在黒魅魅的路上,我一点也不害怕而且还蛮喜欢这种空荡荡的,没人打搅的感觉呢!穿过黑暗总算到了校,但是学校也是一样的没有开门,我就想:既然不开门,是返回家里还是留下来等会儿。实际上这两个方案我一个都不想要,回家的话天这么黑,等会吧又还不怎么的情愿。于是我选择了等待。黑暗中的学校被沉沉的压在夜幕下面,显得那么安静。两扇紧闭的校门沉默在黑暗中就像一张闭上的口。黑暗将一切披上了一层神秘的黑纱。没等多大会儿校门开了,陆陆续续有人来,校园从睡梦中渐渐苏醒。
忘不了那个时侯;我们穿着厚厚的棉衣裤坐在教室里,口里念课文时还哈着一些白气,玻璃窗上面紧贴着厚厚的的冰花。全班同学挤在一起,眼巴巴儿的望着老师,老师则站在讲台上将知识撒播下来。同学们高声地朗诵课文,高亢的朗读声驱走了部分寒意。我记得学过一篇课文,作者叫做杜鹏程。那篇课文叫什么我也忘了,只记得那是个“风雪夜归人”的故事。在冷冷的冬季里学着关于冬天的课文,那种感觉还真是颇为冷意;冷的只想回家抱个暖炉子。也真是应了一句广告辞:“越冷越珍惜温暖”。最最让我感到冷意的就属那首“白雪歌送武判官归京”了,尤其是开头那几句“北风卷地白草折,胡天八月即飞雪。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只感觉那簌簌的冷风吹的你直哆嗦。但是后面那句“散入珠帘湿罗幕,狐裘不暖锦衾薄”却又有了一丝温暖的感觉。
冬季里学一首描写寒冬的诗的确是寒意浓浓。语文课程里“作文”是一门独立的课程。做作文是一件很让人头疼的事情,为了解决这个“作文难写”的问题,老师在班里面专门设了个书柜子,同学们纷纷拿出各自的书放到里面,供大家分享。不过作文我都是自己写,从不参照作文书。尽管这样我还是一样的害怕每天检查日记,说真的,身边的事情假若每天都要写的话,真是不知道写些啥。所以多读经典才是硬道理。元旦是我们全班学生狂欢的节日,那一天到来前班里面早就热闹成一团了;先是把黑板刷的黑漆漆的,再在上面画上两个红彤彤的大灯笼。然后就是全班总动员把桌子摆成一个大圈,有才艺的童鞋可以到中央去表演。
我们班有才艺的同学其实不少呢,有几个男生歌唱的非常好。由于时光太过久远,那些节目我都忘记了,但是那种大家伙儿围坐一起边吃边聊的热闹场景,这辈子我都难忘。为丰富同学们的业余生活,老师还组织上我们利用假期时间手工制作“手抄报”呢。那是初一跟初二这两年,学业还不太紧,大家也较有心思做点手工什么的。美术方面我在行一点,因此班里面找我画图的人比较多。我还在我的手抄报上面“发表”过一篇文章呢,写的是一些关于班纪律方面的东东。现在想起来都觉得好笑;我这人还蛮“关心集体”的。实际上那篇文章根本不是我写的,而是我从一本作文书上摘抄的一些片段。因为我实在找不出什么内容了。“手抄报”做的漂亮的还有奖励呢:一等奖是辆小玩具车,二等奖三等奖我忘记是什么了,我只记得还有一个“合格奖”是几卷胶带;我就是那个“合格奖”的获得者。
那时候老师还组织我们出黑板报,我挺喜欢这个活动;我喜欢把各式各样的插图绘到漆黑的版面上。图画绘好后再让字写得好的同学配上文字,出来的效果图文并茂,就像把报纸画到了黑板上面;幸苦一天,让黑漆漆的版面瞬间生动起来,感觉非常有成就感。学校有时也会组织那些会写会画的同学出一些作品参个赛什么的,我记得我还画过那么几幅呢。那个时候没有系统的学过,画也是瞎画。当时我只希望能够定下心来系统的学习美术,只可惜条件限制;文化得学!不学文化画得再好大学也不要你。
初一跟初二那两年我们还有副课,音乐、美术外加一门书法课。书法老师姓唐,他身材瘦小,身上永远都是那身中山装,讲起话来声音非常洪亮,给我的感觉就像叶问一样。记得他上课时,同学们起立后“老师好”喊得非常之大声,但是唐老师从来都不生气。记得我我第一次写字的时候,把“一”字划的像骨头,还让老师给批评了。尽管这样我还是喜欢写书法:因为当你捉起毛笔的那一瞬间,你的心是很沉静的。
当你用笔锋在雪白的纸面上挥舞的时候,你的整颗心简直被吸引到了那一个个的字体上面,想要坐起来,脚底下简直像生了根一样。唐老师要求的很严格,给我们的作业就是每个礼拜写5张,若写不够就要被“请出教室”。不过同学们态度都很端正,作业张张都不落。唐老师还为我们秀过他的大字呢,那是因为同学们再三要求人家写。只见唐老师用一支非常大的笔,狂放而自如的在黄色的宣纸上尽情的挥毫,不到两分钟“风雄”两张潇洒而有力的大字跃然纸上。
美术老师姓魏,她生的白白净净的,而且非常之清瘦,她的颧骨很高眼睛非常大,永远都梳着剪发头。她的身体很单薄,身上的的衣服也非常整洁干净,给人的感觉就像小白兔。好像全学校就她一个教美术的;只要她不给上课,就再也没有美术老师了。魏老师很少讲课,因为绘画课根本就不用讲。虽然我比较擅长绘画,但我最喜欢的却是音乐课,音乐课比较活跃,我喜欢大声唱出来。
初中一年级,给我们班上音乐课的是个黑黑瘦瘦,背有点微驼的男老师,姓杨。他是个非常尽责的老师;他一边咳喘一边讲课,讲的都是些乐理知识。那节课上完就再没见到他。直到后来才听到他去世的消息;真是鞠躬尽瘁啊!这位杨老师让我想起了小学时的那个班主任,她在课堂上说:“就算我死也得给你们上课,上完这节课回家再死”。结果她收秋,一个月都没给我们上课。杨老师虽然没有说过什么“上完课再死”这一类的话,但却真正的身体力行了。
后来又来了一位老老师教我们音乐,好像也姓杨。他可比上一任那个杨老师精神多了!上一任杨老师蔫蔫儿的,颤巍巍的,讲课有气无力的。人家这位杨老师唱歌声音雄厚,而且手风琴还拉的非常好。他非常随和,跟同学们几乎打成了一片。班里的男声还有请他教我们唱流行歌曲呢,什么“伤心太平洋”什么“刀剑如梦”好多好多我们80后的最爱,这位老师却在课堂上为我们演奏。在他的课堂上,同学们的情绪非常高昂,他上课几乎是座无虚席。初二那年音乐老师又换了个大个子女人,她生的很富态总是化着淡妆,并冷高傲的看着我们,她给我的感觉就像白玉霜。她不许任何人在她的课堂上搞小动作,只要看见谁搞小动作,她便会厉声呵斥毫不留情。
我听她的歌声总有一些生硬,大概一个人的个性啥样唱出来的歌曲也啥样吧。一首“金梭和银梭”就是她教会的,这是一首发人深思的歌曲,尤其是那句“金梭和银梭日夜在穿梭,时光如流水督促你和我,年轻人别消磨,黄金时光莫错过......”不禁让人忧伤;光阴易逝被老人道尽,被歌曲唱尽,可我们总是认为时间还长,殊不知我们的青春转瞬即逝!所以说:认准的事情就要马上去做,因为时光会带走你的梦想,并一去不返。
初二的课程不算太多,所以同学们都有空看些闲书什么的,我家有本《钢铁是怎样炼成的》,一回了家我就翻开来看。这本书是为中学生推荐的读本,可是我却看得好生硬;刚开始几页还能看一看,但是后面的内容我还真不知道写了些啥,硬着头皮总算读完,第二遍就不想再看一眼了。当初看这本书就因为它是“推荐读物”,但是看完却对我没有丝毫启迪,大概我这人理解力不行。
初二的课程文科居多,只要把那几门死记硬背的课程考上个将及格,便不至于剩到底下。为了头脑清醒,我选择每天傍晚背书。那时虽然是夏季,但是傍晚依旧很冷。我绕着菜园子走来走去,翻来覆去地背那些硬生生的条文,记了忘,忘了记。风儿吹的凉飕飕的,一丝丝钻到我的衬衫里面,那天边的云霞被落日烤成了红色,景色真的好美!天色渐渐暗了下来,那些东西总算在我脑中勉勉强强的留下了一些痕迹。
到了初三,虽然给我们还发着音乐书跟美术书,但却再也不给上课了。每年春季我们都要被组织上到操场锄草。那个时候操场上会长满那种开着白色小花的小绿草儿,打老远看绿茵茵的一片,而且还不影响跑到。阵阵春风吹过那片小花儿散发出幽幽的香味。但是副校长他们却觉得这些花草碍眼,非得除了不可。小草除了操场又成了土黄土黄的沙漠色。副校长姓王,是个很怪的人;他一年四季都是那身黑夹克,而且鼻梁上面的黑墨镜从未摘下过。他说话也怪;平时不说什么话,只要说起来就没完没了,而且说完了也不知道他说了些啥。每个傍晚的自习时间,会有很多人抱着书本在操场来回走着,背着手儿背着书;这里面三好学生居多。不过我也在那儿背过书,就是从没背下过。
在学校我最喜欢的一件事就是放学回家。但是回了家也不好过,作业总也做不完,没完没了又不会做。尤其是初三课程猛增。说真的,语文历史什么的我还能听一些,其他那课,那真的是如听天书。其实我这人不大爱我自己,学不会的东西硬是要学但依然也学不会。我只是想说:“数理化”学好了当然挺好,但是偏偏就有一些人不知道怎么去学!那种怎么学都学不会而且必须学,学了也不知道能干啥的东西逼迫自己学,而且还没人帮你,真是件痛苦的事情!有一些东西包括知识,若真的不属于你,索性就放手吧。我们有很多人犯了一个共同的错误:做不了的事情硬是强撑着去做,最后一事无成而且弄的自己好辛苦。做不喜欢的事情是另一种虚度光阴!
其实我们所需要的只是了解自己,认识自己究竟能够做些什么。那时曾经有人问过我:你为何不喜欢说话还有开玩笑?我忘记我当初怎么回答的,但无论怎么答都是假的;我压根就不知道我为何不喜欢说话,只是当初我并未说出“不知道”三个字。真正难的事情并非是那些没完没了的课程,而是真正切切的认识自己、了解自己。我喜欢副课不喜欢主课,要求做的我做不好,不要求做的我却非常之乐意去做;我把青春用在了做不喜欢的事情上面,这才是事实。我只想说:再见吧,旧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