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之爱,深厚而绵长。某一时刻,眼里滚动的泪珠儿闪烁的是幸福和不愿提及的感激。血浓于水,漫漫红尘,唯有双亲才会给你永远的守护,即使遥远,那颗心也会日夜牵牵挂挂丝丝缕缕的萦绕。只要父母尚在,漂泊的心儿会有驻足的港湾,无论心绪如何凋零,家里那盏温暖的灯火都会为你如期点亮。
呱呱坠地,我们开始恣意享受双亲近乎痴狂的爱怜与温情脉脉的守护。
娇柔的一声啼哭,便凝结家里的空气牵住他们的眼神,拉紧他们的心房。渴了?饿了?还是尿了湿了屁屁···他们日复一日紧张兮兮的疼爱里,我们嘻笑出声音、悠然坐起、战战兢兢迈出了人生的第一步···父母的爱这么简单却又如此厚重,无法替代。静夜,所有的繁杂褪去,一个人舒卷着心事,会猛然惊诧父母的年纪。少时凌乱泛黄的记忆逐渐清晰,缓缓飘过脑际于夜的灿烂处独自放飞。
午后柔软的阳光慵懒惬意,丝丝风儿轻轻掠过远处的山峦,由远及近绵延成一幅生机盎然的春日画卷。每一片叶子都是新鲜的嫩绿,叫你不忍去碰,生怕触了它的眉尖,皱了娇嫩的春的笑脸。尾随母亲身后,提着竹筐,名曰挖野菜,其实是漫山遍野的撒欢儿。田里、山坡上到处涂抹我的脚印,我的歌声在春温暖的怀抱里肆意流淌,醉了身着绿衣的大地山川,也醉了母亲漾着柔情的双眸。那双眸是母亲的独有,在幼小的心海里盛开,氤氲了一辈子。http://www.iis7.com/b/ssyqdq/ 搜索引擎大全
暑假,我是极不愿意出门的,总想躲避热情如火的太阳。隔窗观望蔚蓝优雅的天幕,葱郁参天的大树,时而舞过的色彩斑斓的蝴蝶,默默聆听夏的燕语莺声。“冰棍···”七十年代末的小村这个声音不是每日都来光顾的,对于我们极具诱惑。父亲在我和弟期盼的眼神里常常出其不意用茶缸端来几根,然后非常满足的窥看我们不雅的吃相,消瘦的面庞多了几许慰藉与少有的笑意。父亲脾气暴躁,我和弟很是惧怕。父亲微笑时,我们紧张的心绪悄然疏解畅快淋漓。小小的一根冰棍是不善言辞的父亲于火热的夏季送给我们最珍贵的礼物,时至今日,犹常常回味。
秋的某个时段温婉绚丽。杨树林幻化成金黄色的海洋,你不得不驻足去静静领略她不同寻常的旖旎。山峦披上红绿相间的斗篷,不甘寂寞的浓妆艳抹。一个人痴痴依偎林边,任秋色缱绻于心际。夕阳亦知趣,唯恐扰了这份静谧,悄悄的滑下山去···母亲呼唤着我的乳名喊我回家吃晚饭,语气里满是焦急。至此,才懒洋洋应和着母亲,牵着她的衣角乖乖的归去。母亲和孩子,总会有些许的灵犀,不经意间唯美的碰撞。母亲,是孩子心底永久的留恋,一如这炫美的秋色。
冬轻挽云髻一袭素裹,袅袅而落。朵朵轻灵的雪花身姿曼妙,纯白无暇,美到一个极致。每在此时,父亲都会烫上一壶老酒,端着酒盅轮番送到我和弟的嘴边,辣得我们直咂嘴,他爽朗的大笑几声开始我们溢着幸福滋味的晚宴。父爱恰似这老酒历久弥香,经年不散。
弹指流年,枉自嗟叹,时光不曾飞逝,稍纵而去的是我们。转眼,人到中年,心灵深处的那份情怀却没有改变。
依旧想轻轻枕于母亲不再年轻的臂弯,寻片刻宁静,不理会尘世的喧嚣嘈杂。
依旧想抿一口父亲用颤抖的双手递到唇边的老酒,暖一暖满腹的辛酸烦忧。
父母在,我们依旧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