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4:索松一朗县一加查一山南
清晨,告别索松村,遥望南迦巴瓦峰——中国最美的雪山,前往山南市——西藏自治区的一个地级市。
沿雅鲁藏布江逆流而上,从不同的角度、不同的时刻,再次领略地球上最深的峡谷、中国最长的高原河流。不得不说,杨师傅很专业,人也很地道,总是选择最佳观测点停车,边休息边欣赏极致美景。
雨季的雅江,江水奔流,大多是泥黄色的,江面向上向外拓展,甚至淹没了沿江柳树的树干、栈桥。
不记得从哪个路段开始,公路、江面、山坡上,到处是繁荣的施工现场和各种豪情万丈的标语,架桥、修路、钻隧道……西藏建设轰轰烈烈、一派热闹的景象。
山上的猕猴也不甘寂寞,争先恐后跑到路上,淡定地蹲在马路中间,胆子大的甚至带着自己的娃儿窜上游客的车上,着实有点泼皮无赖的意思。
途经朗县与加查,沿途没有太多的景点,千姿百态的雅江尽显壮丽、豪迈。经过一个个村庄,看到很多有趣的地方特色。藏式民居一般两层,从窗户看大概一楼做储物间或牲口棚,二楼住人。记得以前在小说中看到的藏民储存牛粪冬天做燃料,这次终于真切地看到了,围墙上方整齐地垒砌着牛粪砖,有的真接把牛粪拍在白色的墙面上,门口空地一垛垛的牛粪,于是我们从牛粪的多寡猜测谁家土豪、谁家赤贫。家家户户除了在烟囱上插一支经幡,还在屋顶插上一面五星红旗,耐人寻味……
天黑前,终于到达山南市。
D5: 山南一羊卓雍措—拉萨
从山南出发,继续溯江而上,驶向羊卓雍措。
中途经过一拐弯处平缓地段,四只藏獒守着一块"雅江河谷"碑,游客拍照要收费,据说此碑是村民自建的,专门用来收费的。这是此行最像旅游景点的"景点",男女老少的村民牵着藏獒、抱着出生不久的小羊、赶着老迈的牦牛,向游客推销,单拍动物、与动物合拍5元、10元不等,游客不知情拍了某个动物,主人甚至野蛮地抢夺相机、手机。像河谷石碑,基座坐着像狮子一样的四只藏獒,游客不敢靠前,凑近拍个石碑都是不能的,因为拍石碑不可避免会拍到人家藏獒。简直是一派乱象。
人车拥挤,我们没做太多停留,直奔羊卓雍措。
羊卓雍措,藏语意为“碧玉湖”,是西藏三大圣湖之一,海拔4400左右,因为像珊瑚形状,所以在藏语中又被称为“上面的珊瑚湖”。湖面平静如镜,蔚蓝如海。
今天的行程很简单,游完蓝宝石一样的羊湖,我们再回拉萨, 途经岗巴拉山口,海拔5030米,路过而已,并未停留。
西藏的公路总是依山傍河,坡陡弯道多,凶险得很,靠山一侧的岩石上经常会看到白漆刷的梯子一样的图案,原以为是施工人员或当地百姓随意涂抹,杨师傅解释说是僧侣们画的,这是通往天堂的天梯,也算是一种祈福方式吧。
大约经过曲水附近,清晰地看到拉萨河汇入雅鲁藏布江。蓝色的拉萨河遇到黄色的雅江,毫无保留地投身其中,完成了她作为雅江五大支流之一的使命。
旺季的拉萨,酒店很难找,幸运的是通过杨师傅和他们的团队反复协商沟通,定下了位于布达拉宫背后的一家酒店,安心下榻,稍作休整。
D6:拉萨—念青唐古拉山脉一那根拉山口一纳木措—拉萨
沿拉萨河逆流而上,前往纳木措,一路欣赏藏地三大神山之一——念青唐古拉山,传说纳木错与念青唐拉曾经是一对恩爱夫妻。今天就偶遇一对在山脚下拍照的年轻人,希望在神山圣水的见证下,一对佳人恩爱永远。
海拔越来越高,隐约看到两侧山峰刚落下的雪,云开雾散之后,终年积雪的念青唐古拉山露出了真面目。
这条公路是西藏的主要运输线,进藏的物资都需要走这条公路。路窄且坑洼有致,仍然是一侧傍着山岩峭壁,一侧临着深渊江河。运输、施工的大型车辆络绎不绝,杨师傅开的很小心。下午两点多终于到达纳木措湖底。
纳木措,藏语意为“天湖”,也是西藏三大圣湖之一,湖面海拔4718m,是西藏自治区最大的湖泊,中国第三大咸水湖。尝了一下湖水,确实有点咸,只是一点点而已。
做为世界上海拔最高的湖,到此一游着实又重温了一遍眼睛在天堂、身体在地狱的感觉,头痛再次袭来,好在圣湖之美还是有一些疗愈功效的。
纳木措之美不需要用语言来描述,之所以放在最后的行程,是因为看过此湖,其它的湖很难再入眼。值得一提的是,这是此行游过的三个湖之中最具生命力的湖。且不说湖边密密麻麻的游客,单是成群的水鸟嬉戏、起落,让纳木措尽显活泼的一面。湖水清澈透亮,大大小小的鱼儿自由游戈,清晰可见。
游完湖之后,很累,在湖边简单吃碗面,卫生条件不是很好,这里的生活用水是从百里外的镇上运来的,可想而知。庆幸我们改掉了原本在此住宿看星星的行程计划,生活条件差尚可将就,高原反应大概是最难忍受的。
下山时,遇到一个小插曲,我们的车大约终于不堪重负,轮胎瘪了。万幸是,发现漏气很及时没有任何意外发生;万万幸的是,同行的好友是车辆专家,和杨师傅一起齐得忽手扫特麻利快地诊断——换备胎。很快我们又愉快地启程,心情没有受到任何影响,只是感叹,老天眷顾,我们一行遇到了敬业又专业的杨师傅,我们一家遇到了温暖而又无所不能的好友一家。
下山的路有此拥堵,双向各只有一个车道,杨师傅的车开得很谨慎,我们时不时看到某大省牌照的自驾车逆向超车,让人反感,以至于随后听到他们的方言就感到厌烦和鄙视,语言本身是无辜的,是语言的载体出了问题。
惊悚的一幕终于发生了!一辆上述大省牌照的车逆超时与一大车正向相撞,车子前部严重受损……出门在外,还是遵纪守法更好一些。
一路唏嘘,回到拉萨已是晚九点多,高反已经消失,我们决定吃个宵夜压压惊。被两个小孩儿支使吃了人生第一次串串香火锅。
D7:布达拉宫——大昭寺——八廓街
压轴的行程是游布达拉宫。布宫的票不是一般地难买,最终在携程花两倍多的价格终于买到了。
布宫的宏伟壮观通过50元人民币已然家喻户晓,布宫的历史渊源、宗教背景又过于敏感,寡人不便评价,直接上图吧。
网上约的导游很棒,精气神十足的小伙子,有点像吴京的缩小版,讲解清晰有条理且有问必答。游览布宫如果没有导游的讲解效果会大打折扣。政治不可谈、宗教不可言,说只说白墙和红墙:白墙用一种当地的白色石灰粉做涂料,掺入大量牛奶、蜂蜜后从房檐向下倾倒代替粉刷。寡人插一句"这是可以吃的墙"。红墙其实是草墙,用的是西藏特有的建筑材料——白玛草,像柳树枝一样。
布宫只是相当于一个行政办公场所,在全民信教的藏族同胞心目中的位置仍是神圣的,广场摇着转经筒的男女老少一脸的虔诚和专注。
离布宫不远、有着1300多年的历史大昭寺,在藏传佛教中拥有至高无上的地位。大昭寺是西藏现存最辉煌的吐蕃时期的建筑,也是西藏最早的土木结构建筑。寺庙里香火太旺,熏得眼睛疼;寺庙里佛祖太多,根本记不住。此行只为考证当文成公主释迦牟尼12岁等身像到底有没有,目睹了这尊金像之后,马上突出重围,爬到楼上看那蓝天白云下的金顶。
转完布宫和大昭寺,精疲力尽,八廓街的热闹与我们无关了,望了望街边太阳光下的路灯,颇具当地特色。如果不是宗教的影响,如果没有这些民族元素,如果没有高反,这座城市将淹没在中国千千万万的城市之中……
D8:返程
今天是藏族传统节日——雪顿节,各行各业放假七天,拉萨城交通管制,各地藏民提前两三天已经聚集在哲蚌寺。
早七点,我们赶在交通管制之前出城去机场。天还没亮,淅淅沥沥的小雨正下着,我们的雪域之行完美收官,希望带着这小雨回到据说仍然炎热的家乡……
飞机上,再见雪山……完美!
(PS.转机晚点,结束行程,结束游记!)
(The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