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念

紧挨着房子西面的马路。

前面邻居家院子南侧有个土堆。

邻居家十几岁的男孩子,正在摆弄自制的一个土炮玩具,地面上摆着一个大字报,上面写着红色的字,“打倒谁谁谁!”

从土堆往东走不远,在一个隐蔽的地方,老爸正在摆弄一个自制的手枪(类似用自行车链条和铁丝做的“盒子炮”)。地面上有96的数字,仿佛在暗示着老爸是96岁的年纪。

很纳闷地问老爸在干什么。老爸说,要跟邻居家的小孩子玩耍(做斗争)。想到曾经跟邻居家闹过矛盾,赶紧跟老爸说,要是不小心把人家小孩子的眼睛打瞎了,那可麻烦了,要赔人家,不如一起到附近的某个地方去打野兔。老爸欣然应允。

正准备跟老爸一起去打野兔的地方,突然发现老爸不见了。找了一圈没找到,只是看到地上摆着的两个包裹(其中一个是自己浅灰色的双肩包)。

在胡同里继续寻找时,碰到了大哥。把情况告诉了大哥,大哥也赶紧寻找起来。他径直沿着胡同往北走去。这个时候,猛地发现地面上有一块长方形的镜子。镜子周围没有防止手划伤的保护。自己毫不犹豫把镜子拿在手中看向镜子,希望能找到些线索,尽管觉得手似乎马上要被镜子割破。

镜子里没有自己的影像,似乎只有一个黑色的、鬼魅一样的形象飘忽而过。“大爷,大爷。”自己禁不住喊了两声。猛地发现,老爸正站在对门邻居的大门前,笑盈盈地看着自己。穿着条蓝色上衣,头发乌黑茂密,明显有烫过的痕迹,却又很整齐。

正这样愣怔时,猛地从梦里醒了过来。窗外是茫茫的夜色,列车正往着老家的方向一路疾驰。

想到老爸已经离开我们有两年多的时间,眼泪再也止不住地流出来。

有些想念,一直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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