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潮来临,每个角落似乎都添上了几抹无言的萧瑟。
天气预报说,预计北京会下雪,南方城市会有大幅度的降温,并伴有雨雪大风。恰如预报所言,蜗居在小镇的我确实体会到了冷意,也就随着大流穿上了厚厚的棉衣,还被嘲笑说穿了一头羊在身上。
倏然,我就想起了他,不知道在传闻中的北上广之首的北京,他还好么?
拨电话,但这次接电话的速度远比平时快了很多,平时他很忙,电话铃声总是很冗长,长到我以为他没把电话带在身边。但是,他几乎从来不会不接我的电话,哪怕是接起来仅有一句“正忙着,待会儿好不好?”,今天接电话的速度,让我竟然有点懵圈的感觉。
声音很慵懒,还带着似醒非醒的喑哑。开场白还是平时悠闲的时候接电话的口头禅:“又想我了?”,我还是回以轻嗤。
“听声音,你在睡觉?”
“对呀,你嫉妒?”
“有那么一点,年底了你们公司不是很忙嘛?,你还有闲心睡觉啊?”
“嗯......睡了一下午.......”
“唔,这不像你的作风啊?不舒服?”
“没有,虽然降温了,但是小爷的身体杠杠的!”
“好吧,那你怎么没上班?”
“辞职了......”
"......."
有风刮过,他说了什么我没听清。
良久之后,我说:“降温了,北京下雪了,你多穿点。”
“是啊,北京下雪了,却与我无关。”
他鲜少有这样的感慨,在我的认知里,他一直是风一般的男子,有风的柔情,也有风的果敢。生活的挫折似乎不能阻滞他的前进。同为今年的毕业生,都是还没配备好武器,出门便已是江湖的新人,我却从未在他脸上见过颓废。
北京是个什么地方呢?我一直不得而知,我想它本来面目绝非仅仅是中国首都、车如流水马如龙,亦绝非仅仅是路过者口中的雾霾滔天,明星云集。我想在他心里,他是真的曾想把那儿当家,但是身在北京,费劲心力地想要把心也融入,奈何就像是出窍的灵魂,总不能找到回归的顺然。
我未曾想过要安慰他,即使他现在处境的确不怎么顺畅。安慰他会让我无端生出一种愧疚感,鸡汤自然是也不必刻意熬给他喝,他擅长熬毒鸡汤,还径自添加作料。我的手艺没他好。
唯有在偏远的小镇听一首许巍的《曾静的你》,他唱,每一次难过的时候,就独自看一看大海。想必他去看一眼北戴河也必定是不差的。
即便是寒潮来临,大雪突降,开着暖气的房屋也会让人寂寥,至少还有做梦的勇气。